炎柱国,慈云间,麒麟主城城主府。
“前方战线可有进展?”
“回大人,前方战线敌我双方现在都进入了拉锯战,我们作为前沿也早些做好准备为好!”
“怎么准备?如果没有援军你我靠什么准备?何况,红磷军哪些变异人不是号称北域最强吗,他们难道是口号喊得响亮,行动做的偷摸.....”
一管家模样的老人看着说到“红磷军”那群家伙,家主不由自主的越说越气愤,他心里跟明镜一样,家主从没有忘怀当初掌控“红磷军”那群大人物对家主的威胁,如果当初不是家主忍辱负重、委曲求全,恐怕‘西博’家族早就和其他负隅顽抗的家族一样,变成了这片血红色大地的肥沃养分了。
老人面前的中年人心里也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他面对现在的一切,重来没有后悔,当初如果他一如其他家族、宗派一样,一副诸侯做派,恐怕就没有现在的慈云间。
中年人心头的那些狠,多年以来从未放下过,只不过他完美的隐藏下来了,他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把那群自以为是的高层,全部拉下马,陪着他那些死去的先灵一起去云游四海。
想当初,“西博”家,在哪个动乱的年代,第八世祖起于微末,创立慈云间,并列北域三十二路诸侯之中,那些年,当真是好不威风,可随着世界的更新换代,潮流的变更,让他们这些执着于传统的老家族,慢慢被抛弃,慢慢被淘汰。
他们反抗过,争夺过,可是他们失败了,但是他们不服输!所以,三十二路诸侯在被利用完最后一丝价值后,被新的哪些贵族,高层,卸磨杀驴,凭空捏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一夜之间,北域三十二路诸侯,被灭三十一路。
如果不是他当初抱上了一根大腿,又委曲求全,甘当一条咬人的狗,就没有现在的“西博”家了,多年以来的委曲求全,家族内大部分人的不理解,外人的侮辱,他全为了大谋,忍辱负重了下来,就为了实现心中那无边仇恨交织而成的计划,当前段时间,这方世界最高层,“血云塔”的一纸指令,他知道机会来了,他多年的委屈终于可以发泄出来。
但他知道,他还需要隐藏,不能暴露,哪怕是身边这个对他如子的老管家,他也不能告知,多年来的忍辱负重,让他理解了一个道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虽然,背叛自己的同胞会更加让家族内反对自己,可是他不介意,如果没有突如其来的侵略者,那么他的大仇恐一世难保。何况作为一个明面上当了一条多年咬人的狗来换取家族生存的自己来说,无非就是换一个更有势力的主人罢了,只要对自己有益,又何须在意其他!
心念未已,忽地传来一阵喊叫声,主仆二人不约而同的向传来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满脸风尘仆仆武士打扮的青年,一路跌跌碰碰的向着二人跑来。
武士打扮的青年奔跑途中看到前方二人,不由得眼前一亮,加紧俩步跑到二人面前,单膝跪地,朗声喊道:“禀报城主,前方战线战报!”
身前的主仆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中年身旁的老年铿锵有力的回道:“报!”
那武士得到许可,便缓缓的讲所得所知向身前二人道来。
原来,王之栋十几人不知不觉的闯入了慈云间所管理的领土范围呢,下面将领一经发现,便遣快马回报,忘家族派遣得力干将前往支援,活捉敌贼。
中年人听了之后,暗暗好笑,心想:“简直是得来毫不费工夫,说曹操,曹操就到。”
中年人虽然心里窃喜,可表面功夫还是需要做好,当即说道:“吾知道了,汝不远千里来报,当真辛苦。”
“食君俸禄,当为君分忧,一切都是应当的!”
“好,不亏是我“西博”家出来的人,去,劳累多日,且前去后堂一些,我这就让主管给你准备宴食,好好休息,休息!”说罢,中年人对身边的老年人使了一个眼神,老年人心领神会的上前说道:“这位将军,随老可来吧。”
青年武士听到后,猛的一行礼,喊道:“多谢家主!”
.......
中年在看到身边之人都走远之后,眼睛一定,嘴角上扬。举起手,朝着不远处的儿子招呼而来。不一会,他的爱子‘西博·光亭’便忐忑不安的缓缓向着他走来。
向着父亲走去的西博·光亭心中诧异,不知父亲找他何事,难道是又要开始唠叨他,讲哪些大道理了吗?
虽然他心中十万个不愿意的过去,但是出于对父亲的尊敬还是身不由己的向父亲走去。
“父亲”
“嗯,最近功课复习如何,可有为难老师?”
“爹!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老提以前行吗!”
中年人猛地一怔,忽地想道:“是啊,我儿也长大了,长大喽!”
他这才猛地发觉,自己居然连儿子的生日都是忘却了。看着面前像极了他年轻时候自己的儿子,心里不觉涌上一阵阵歉意。
陈光亭眼角一撇,看见父亲一愣,也忽地一惊,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头一次顶撞父亲,这么多年了,看见父亲,自己心里就感觉别扭的跟陌生人一样,他又忽地想起,对啊!今天是他自己的成年礼,可至结束,他血缘上的父亲,从头到尾都没有去过,哪怕是一丝问候都没有!
他作为西博·陈元则的儿子,自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他父亲如此精明,他又怎会愚笨不及呢?
他细细观看父亲的面部表情,他心底涌起一阵失落,他知道了,他父亲居然连他生日都忘了。在几秒之前,他还满怀希望的期盼着,可随着现在这一切的一切,他的心仿佛似破碎的镜子一样,布满了裂痕。
陈元则精神一振,这才发觉自己居然失态了,眼角一撇看向低头不语的儿子,猛地就想把压在心底里的所有话,统统告诉他,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