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真的可以起死回生吗?”听到巴泽特猜测言峰绮礼主动搅局圣杯战争的目的可能是为了复活自己的妻子,一旁的卫宫士郎有些意动地插了一句嘴,结果被王某人无情反驳:“别想了,如果是最初的圣杯,那倒是有可能…不,或者说如果是最初的圣杯,别说死而复生了,就是全人类的永生不死也可以轻易实现…可是,现在的这个圣杯绝对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个万能的许愿机…”
“…”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王某人叹了口气,对着被Saber保护在身后一副失望表情的卫宫士郎示意了一下:“卫宫同学,不介意的话,跟我们一起走吧,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整个圣杯战争的来龙去脉,以及你所承担的责任…”“嗯…”卫宫士郎不顾Saber的阻拦,跟着王某人一行一起回到了双子馆,此时已经是月上中天的午夜时分了。
“我去泡茶啾!”看到王某人又带了两个新面孔回来,小厨娘轻快地去厨房准备茶水,众人围着已经收拾干净的圆形饭桌依次坐下,Saber和亚瑟莫名其妙地同时叹了口气…王某人敲了敲桌面,清清喉咙,开始表演:“非常荣幸这次能请到两名御主来到这次会议…嗷呜~长话短说长话短说…”刚开了个高腔的王某人被一旁的梅一计桌下黑虎掏心给直接打断,王某人毫不在意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对着卫宫士郎说道:“在座的基本都知道什么是圣杯战争,之前在卫宫邸跟你说的虽然是简略版,但是整体的框架是不变的。简而言之,圣杯战争,就是为了争夺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万能的许愿机,而进行的一场魔术仪式。”
“大家喝茶啾!”小厨娘端着一个大托盘给众人端上茶水,然后自己轻巧地也找了个位置坐下,这样一来,桌子上一共八个人,整个双子馆的所有人都在场了。王某人抿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而这场仪式的进行方法,如各位所见,就是在圣杯的帮助下,由魔术师召唤英灵从者,然后展开只有最后一位御主能够幸存的大逃杀游戏。”“也就是说所有御主之间都是敌人关系吗…”卫宫士郎脸色有些苍白,Saber已经做出了随时可以暴起发难将卫宫士郎扔出双子馆的准备…反正刚刚在回双子馆的路上就已经将阿瓦隆重新放进了卫宫士郎体内,现在的他绝对是全场最抗揍的崽!
“别怕别怕,说是这样说,但圣杯战争并没有从一开始就是这个规则…实际上最初圣杯仪式被御三家构建出来后,三家本以为圣杯是可以实现三方的所有愿望的…然而可惜的是,御三家的愿望每一个都太过于远大,直逼万物的根源…圣杯只能实现其中一个,这才让御三家分道扬镳的…”王某人耸了耸肩,表示不是圣杯不给力,奈何你们要太多啊!
“御三家?”卫宫士郎是在场最小白的,所以基本都是他在追问,毕竟这是一场关乎性命的战争,多收集一丝一毫的信息都是有利的…“嗯,最初是由爱丽丝菲尔,远坂和玛奇里三家联手构筑了圣杯体系,后来三家发现圣杯只能实现一家的愿望而分道扬镳后,决定遵循游戏规则,在战争开始之外的时间联手完善圣杯战争的规则和体系,一旦战争开始,那就各凭手段,公平竞争…圣杯仪式就是这样在三家不停的填充和完善之下,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当然,出于对其他神秘侧势力的尊重和妥协,圣杯战争由三家之间的内斗变成了现在的最多可以容纳七名魔术师进行战争的规模,以及圣堂教会负责监督,绝对中立的立场…”
“现在看来,圣堂教会也不是那么中立啊…”巴泽特撇了撇嘴,王某人点点头:“毕竟圣堂教会那边可是把魔术师视为异端的,既然他们承认了圣杯的法理性,就没理由容忍圣杯这种圣物一直待在魔术师这边…上一次圣杯战争其实不也是圣堂教会暗中插手搅局的么…”“卫宫士郎,接下来我要说的,和你的身世息息相关。”王某人转过头看着卫宫士郎,神情严肃,把孩子吓得捏着茶杯的手指都捏白了…
“你的养父--卫宫切嗣,就曾经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并且取得了胜利!”“什么?!切嗣他?!”卫宫四郎惊讶的将茶杯碰翻在桌上,滚烫的茶水在桌子上流出一条冒着热气的水渍。“没错,卫宫切嗣,既可以说是胜利者,也可以说是失败者吧…Saber小姐,其中的因由,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王某人伸出一只手蘸着流出的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个令咒的形状,正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时候身为Saber御主的卫宫切嗣所拥有的令咒形状!
“啊…没错,我确实是第四次圣杯战争中卫宫切嗣的英灵…”Saber闭上了眼,语气中有着一些颤抖,“但是切嗣他…却在最后关头用令咒命令我摧毁了圣杯!”Saber猛地睁开眼,抽出了自己的咖喱棒指向王某人:“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报上名来!”
“别吓我啊…”王某人举起双手往身旁的梅肩膀上靠过去,被梅一个耸肩给弹开,王某人咳嗽了一下,缓解尴尬,冲着一脸敌意的Saber摊开手:“我是圣杯战争的英灵裁决者,你们所有的历史和真名等等我都知道~我甚至可以直接对你们使用令咒呢!”王某人一边说一边撸起自己的袖子,只见整支手臂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令咒…梅翻着白眼瞅他,王某人偷偷地给她心灵通信:“这是水性墨,晚上洗一下就没了~”
“等一下!切嗣他,切嗣他当时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摧毁已经赢得的圣杯?老爹他的理想不是创造一个没有任何伤害的美好世界吗!”卫宫士郎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整个上半身恨不得都伏在桌子上,朝着王某人吼叫着。“对啊,正是因为他的愿望是这样才不得不毁掉圣杯啊…”王某人叹了口气,看着对面一个激动一个敌视的主从二人,只能将实情全盘托出:“圣杯啊,早在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就被污染了啊…”
“污染了?”巴姐嘀咕了一声,“是的,污染了…被一名背负了'此世全部之恶'(Angra Mainyu)的英灵给污染了…在这里说一下圣杯的运作原理吧…圣杯,在仪式构建完成后,会在冬木市的地下灵脉处汲取灵力,一般这个时间是60年,也就是前四次圣杯战争每届相隔的时间…当圣杯中的魔力储存完毕之后,圣杯仪式就会自动在冬木市这块极东之地自行启动…寻找七个御主,赐予他们令咒,让他们作为英灵的依托来召唤英灵现界…”
“英灵召唤,本质上是人理化身阿赖耶为了保证人理存续,赋予七名立于职阶顶点的英灵冠位从者之名,对决可能阻碍人理继续发展的大灾害而设立的最终决战魔术…圣杯战争只是这个大魔术的降格而已,也就是所谓的画虎描骨,来借着仪式的相通性,更方便连接根源吧…说回正题,当圣杯已经启动,七位魔术师和七骑英灵也都准备完毕,经过一轮轮不论手段只看胜负的生死厮杀后,最终,所有的英灵灵魂都会重新注入回圣杯中,作为钥匙,引发圣杯中的魔力洞穿事象之壁,直达根源…”王某人举起了一根手指,指尖突然生长出了一朵柔弱的小红花:“而根源,便是所有魔术师所追寻的终极答案,它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抵达了根源,也就不需要什么圣杯这种只能许一个愿望的许愿机了…”
“你…你已经抵达根源了?”卫宫切嗣盯着王某人指尖的小红花声音颤抖,王某人嘿嘿一笑,把花摘下来丢给卫宫士郎:“小魔术而已,别当真~”卫宫士郎捡起那朵一看就是魔术表演用的塑料小花有些无语。
在场除了梅,没人能看出来王某人一开始手指上长出的,是真正的花朵,在他摘下来丢给卫宫士郎的时候,花朵已经在他的手中被变成了塑料…而这些并不是通过类似生命女神这种神级权能做到的,梅没有感觉到王某人身上有使用神力的迹象…也就是说,他仅靠着自己本身的权能,就做到了媲美神迹的事情!
“所以,当第三次圣杯战争中,有一个纯粹恶的英灵被召唤出来,然后化为灵魂进入圣杯之后,圣杯就被污染了…这是从未有过的恶性事件,因为安哥拉所象征的是此世全部之恶,这种级别的恶意无穷无尽,和圣杯的神秘度几乎持平,因此,圣杯也无法抵挡这股恶潮,被转化成了黑圣杯…”王某人又竖起了一根手指:“举个例子,如果对最初的白圣杯许下的愿望是世界和平,那么圣杯就会真的去实现你的愿望,比如消去人类的斗争心,让所有的武器失效等等…但是如果你对现在的黑圣杯许下同样的愿望…卫宫士郎,还记得小时候的冬木市大火吗?”
“!!!你是说?!!!”卫宫士郎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没错,黑圣杯只会用毁灭和负面的方法去扭曲你的愿望…世界和平,那么杀光全世界所有的人就可以了,不是吗?没有了人,自然也就和平了…”王某人低着头语气阴沉:“所以你知道切嗣最后为什么要连着用两道令咒命令你摧毁圣杯了吧,Saber!”“原来是这样…切嗣…”Saber颤抖着握着剑柄浑身发冷,如果自己当时没有将圣杯摧毁,现在的人类可能已经灭亡了!而自己却一直在心底怨恨着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