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一场朋友大聚会。陈烁把赵璞带过来想介绍给他们认识。毕竟这个年纪有想追的女孩是一件开心又想炫耀的事情。这是他平淡生活中的一抹阳光,每当想到这里,他早起才会更有动力起床迎接这新的一天。
“提前给你说一声,我朋友们有的会比较贫,你不要搭理他们。”
赵璞没吱声,其实她内心确实不在意,因为她自我认知中明白自己并不是一个开不起玩笑的人,相反熟了后她会比谁都玩的开。
饭桌是都一样,男男女女边吃边聊,都是正值青春,其实当时并不懂谁会以后更靠谱抑或越糟糕。
陈烁很照顾她,她的余光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星星一样的亮光,有点灼热。她又害羞,又觉得好笑,因为她之前并不信自己会眩晕。所有被花言巧语迷失的女孩都会成为她不屑和批斗的对象。她觉得这次有点可笑,自己在打自己的脸。
她的举止细看是会比别的女孩讲究一点,这些装不出来,是她家教里带出来的。陈烁都看在眼里,她接触过的女孩没有赵璞这一类的。看似不屑,却又不放浪。看似干脆,却也不野蛮。看似甜蜜,却一点不腻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样做会让她注意自己,怎么样开口更近一步。
饭后的硬性项目就是唱歌,他们还都是正值热衷这类消遣项目的人群,年龄。
七手八脚的轮番点歌,从开始的拘束到现在的集体放松,唱嗨全场,气氛刚刚好。赵璞不是传统的细嗓子,有点特别的声音,唱歌很好听。陈烁怀疑自己有点着迷了,要不也是酒精的作祟。
赵璞出去上卫生间接电话,妈妈打来的,说太晚了要她按时回家。不觉有点扫兴,但其实她在家是保守的,没有反抗的理由,她想是得赶回家了。一边思考着握着手机快步走,太恍惚没注意外面等她的陈烁。一下撞了个满怀,这个姿势很怪异,在ktv拥挤的窄道口有点眩晕,灯光很暧昧,脸是碰到了一起的。
她承认内心是有一点悸动,很特别的感觉,她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心慌的感觉。好像喉咙有一团火。
“你没事吧?”陈烁先反应了过来,尽管他也觉得自己心头一紧,有点酥软的感觉。但还是故作淡定的说话了“看你刚才跑出来,有点担心所以在这等你”
“嗯,没事,就是我得回家了。今晚有点晚了。”
“那我送你吧。”
四目相对,说话中,身体还是靠的很近。她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躲,他也没有后退。一度都觉得当时都在灼烧对方。陈烁觉得这是他梦寐已久的感觉,他不想控制自己,闭眼慢慢靠近赵璞想得到她的回应,他以为她是和他一样的,要试探的。
赵璞是差点就要奋不顾身以唇回应的,但是内心的保守突然出来阻止,一直以来的习惯判断决定了她没有这么做。
“走了,喝多了你”她看着他安静的脸庞突然笑了,她觉得这样的脸似乎是开始有一点好看。
被这句话打断的陈烁睁开眼也笑了,有点不好意思。但转而眼神变得埋怨又宠溺。俩人距离很近。这种眼神交汇真是让人很难以抗拒的。
以至多年以后,想到这一幕还是会有被燃烧的感觉。陈烁是后悔没有勇敢扑上去的。赵璞很渴望,也同样很害怕。这并不矛盾,因为她受家庭的束缚太多,她的教养时刻在提醒她,刚见几回,那样轻薄的行为是危险的。内心却坦白的承认,敢攻的男孩对她其实是更具吸引力的。她强势,同样也喜欢他会在需要的时刻更强势。
她讨厌过于顽固又桀骜的男人,同样更讨厌一味委曲求全的男人。爱情应该是旗鼓相当的。
要你低头却不要你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