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昱慌乱地看向四周，他自然知道从西秦兵的身体里爬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他猛地转身，看向晏瑾瑜，“你做了什么？”
“你心知肚明。”
晏瑾瑜闪身拦住了想要撤退的秦世昱，继续与他纠缠，明明可以将他打败，却偏偏就这么耗着。
秦世昱心中焦急万分，一边防备着晏瑾瑜，一边用余光留意着旁边的情况。
看着那越来越多的爬出来的蛊虫，他的心只有一个字，痛。
“这是什么东西？”
“对啊，为什么会从咱们身体里爬出来？”
西秦兵忘记了还在打仗，都在盯着自己脚下的蛊虫，有的已经恶心的想要吐了。
嘭！
“噗！”
秦慕晴因为走神，一不小心被唐果踹了一脚。
可即便已经吐血，她还是没有在意，只是怔怔地看着两旁的西秦兵，眸色复杂。
唐果收势，同样看着周遭这些西秦兵，“用蛊虫控制军队，无限度消耗他们的生命来换取一场战争的胜利，值得吗？我曾经以为你是一个爱惜属下的好将领，原来也不过如此。”
“我没有！”
秦慕晴转头对着唐果怒吼。
不是她做的。
这件事她根本不知情。
如果当时她知道，她一定会阻止。
“可是，这件事还是发生了。”唐果抬手，指了指前方因为蛊虫还没爬出来，还在痛苦哀嚎的西秦兵，“这些士兵，大部分上有老下有小，他们从军为的是什么？是保家卫国，是建功立业，是光宗耀祖，甚至，有的是因为崇拜你，想要追随你这个曾经的西秦传奇女将。”
语顿，唐果走到秦慕晴的身边，猛地将她的身子转过去，强迫她去看那些西秦兵。
“可是你看看，他们追随你换来的是什么结果？你知道这些蛊虫对他们的身体会带来什么危害吗？他们可能有一半甚至一多半的人都会变成残废，下半辈子只能瘫在床上。”
秦慕晴瞳孔一缩，转头看向唐果，一脸的错愕，“残废？”
“这还是好的，那些身体素质差的，会在一两个月后急速老化，经历极致的痛苦之后死亡。”唐果继续说道。
秦慕晴身子微微一晃，看着那些西秦兵，眸中痛意更甚。
哥，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我凭什么相信你？”秦慕晴抬眸，那隐忍的表情看得出她在极力克制自己，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你我是敌人，又在战场上，我怎么能确定你不是在诓我，用计乱我心神，目的是为了帮晏瑾瑜打赢这场仗？”
“她说的是真的。”许久未露面的绾玥突然从天而降，来到秦慕晴身边，“长生蛊，是真的，这些西秦兵不久后就会死，不死也会一辈子瘫在床上，也是真的。”
秦慕晴猛地转头，“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不等绾玥作反应，秦慕晴便自问自答地点点头，“对啊，你为什么要阻止？你根本不是西秦人，你和我哥只不过是为了各自的目的而成为夫妻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