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的时间,连成渝脑海中已经转过无数的念头,不过他面上丝毫未曾表露,只放下茶杯,遥遥地冲方云点点头,便充作是打过招呼了。方云也点点头。
赵老爷见了,继续介绍道:“那两位小道长,是连道长的师侄,张道长和梁道长。”
方云看向两人,那两人都穿着青色的道袍,不过道袍袖子是窄袖的,紧紧束在两人手腕上,又都拿着拂尘。一个面目白净,只是眉眼里有些锋利桀骜,一看就是被宠惯着长大的,连看都懒得看方云。一个面色稍黑,看着倒是温和一些,不过眼神里也还是带着些许不屑。
两人似乎对方云不是很能看的起眼,勉勉强强算是撇了一眼,就扭过头去,方云也不恼,看了看两人。便又继续喝着自己的茶,倒是连道长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两人讪讪的低下了脑袋,扭头。
连道长歉意地朝方云笑笑,方云点点头。
赵老爷见了,忙打破僵局,圆场说道:“唉,不瞒诸位,请各位前来,是为了我的独子赵凌泽的事情。凌泽之前一直是个好孩子,学习也很不错,大学学的是画画,毕业后还曾经开过画廊办过画展,很是让我们夫妻二人省心。”
说罢,长叹一口气,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抬手抹了抹眼睛,“后来便住在这主宅中,常去村边的森林采风,可惜好景不长,他二十一岁的时候,不知怎么地,画也不画了,整日只闹腾着要去做术士异人。”
说罢,赵夫人已经微微啜泣出声,赵老爷抬头小心地看了看众人,见众人脸色未变,才安慰地拍拍她的手。长叹一声继续说道”我赵家祖上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异人,当时我唯一有接触过的异人老友,也已经去世多年,家中对这方面完全不了解,况且当时他画画画的好好的,家中便不同意他去。凌泽这个孩子向来是听话的。我们以为不许他去就算了,可谁知,他居然偷偷地跑了出去,便几年没有回来。”
“初时,还会有几封书信回来,无非是向家里道歉,又说自己找到了真正想做的事情,开始家里自然生气,可后来,实在联系不上他,便也只能接受了,结果就在这当头,他又寄回几封信来,却是说他发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但却可能有一些危险,家中人急疯了,再次找他,却还是毫无音讯,只是这次,确是连信都没有了。就这样等了几年。终于他回来了,那时他已经是走了五年了。”
赵老爷长叹一口气,看着虚空,似乎在回忆什么。赵夫人已经哭作一团,脸上的妆都花了。
连成渝放下茶杯“那令公子当时回来,可有没有提及他这五年去做什么了,去了什么地方?”
赵老爷说道“凌泽回来只说是自己去清除邪祟了,这五年时间走过了许多地方,当时也不过是临时回来一趟,还是打算要走的,确是不过一月时间,在一日清晨,就发现出了事,凌泽什么都不记得了,开始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每日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饭都不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