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越过红绳,一行人沉默着往前面大厅走去。
进了大厅,入座后,赵老爷赵夫人招呼着丫头给众人上了茶,丫头们退下去,将大厅的大门也轻轻合上。
赵老爷坐在椅子上,辗转几次,扭头又看向赵夫人,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开口询问道:“连道长,小儿可还能治愈?记忆什么的都不打紧,身体可还能恢复?”
连成渝重重放下茶杯,砰的一声响,便是再好的性子,也被赵家夫妇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理搅得头疼。
“赵老爷是觉得赵公子之前的记忆都是累赘吧,只怕忘了正好,那倒不如这样,我白云观有一秘术,是为傀儡术,不如给赵老爷弄具傀儡来,到时候,令行禁止,赵公子也便无用了。”
许是之前连成渝表现的都太稳重了,让人也忘了他也年岁不大,如今终于忍耐不住露出自己的爪牙来,倒是让赵老爷措手不及了。他被噎得一愣一愣的,不过还是厚着脸皮道:“连道长多心了,我怎么会那么想,凌泽是我惟一的儿子,我还指望着他能早日康复,为我养老送终呢!”
“那恐怕是赵老爷一心痴念了,我查探过赵公子的根骨,原来根骨似乎极为不错,确实有修道方面的天赋,可惜一身根骨被人抽的抽、毁得毁,如今所剩不足三年的寿命了。”
“怎么会?”倒是赵夫人先脸色苍白地站起来质问道。
“怎么?赵夫人找人抽去他修道的筋骨的时候,那人没跟你说吗?”连成渝眼也不抬地说道。
赵夫人跌坐在一旁,赵老爷坑坑巴巴地说道:“怎么会是内子?连道长说笑了,指不定是凌泽在外面得罪的人。”
连成渝抬头看看两人,嗤笑一声,没有再说话。
“我不关心这些,不过倒是好奇,那含风苑外面那么多除妖的符咒,又及其阴毒,是谁给你们的?或者说是,你们向谁求的?”方云满是好奇地问道。
赵夫人苍白着脸,显得有几分六神无主的样子,“是之前,向一位路过的道长求的,是因为,因为一直有妖物要缠着泽儿,对,是要来向泽儿寻仇的。”
张淼冷笑一声,“那妖物真是明了是非,知晓你们是赵凌泽的父母,符咒护着,抓不到赵凌泽,居然不把你们杀了泄愤,真是难得的深明大义。”
赵夫人呢喃着,说不出话来。
连成渝却又慢条斯理地问道:“赵夫人,不知您可知赵凌泽的夫人是哪一位?怎么不见她?”
赵夫人似乎是受了极大地惊吓一样,猛地弹起来,“什么夫人,凌泽从来没有娶亲!”
连成渝喝口茶,轻笑道:“那倒是奇了,赵凌泽并不是童子之身了,而且有明显的双修痕迹,似乎持续多年,可惜这双修伴侣似乎不是人族,我们还以为是赵夫人怕我们有什么偏见,如今说清楚了,并没有什么偏见,还指望着赵夫人带我们见见呢。”
赵夫人此刻早已汗流浃背,脸色也是忽青忽白,哆哆嗦嗦地坚持道:“我儿和什么妖物没有任何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