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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到西安

武浩决定下午四点搭公交车去火车站。他在网上预定了火车票,发车时间是在晚上八点半。

四点钟,他就背起背包下楼,跟老板娘说一声。她一整天都在家。

老板娘对他说:“你还可以住一天。明天才到期。”

武浩说:“不必了,我想去别的地方。”

于是,他走出楼房,往公交车站去。等了十多分钟,他才搭上公交车。

半个小时过后,公交车就到了火车站。他下车往火车站走去,然后,进入售票厅刷身份证取票。

取出票后,一看时间,还早着呢。武浩便想到火车站广场去找个地方坐下来打发时间。

火车站广场全是跳广场舞的大妈们,很热闹的场面。武浩走到广场的边缘处就把背包放下来,附近有几个人像他那样在等火车。他看看周围,觉得这地方可以坐下来,还可以观看大妈们跳广场舞。

跳广场舞的大妈们排起了队伍,整整齐齐的。放出来的歌曲很响亮,每个人都可以听得见。过不了多久,广场那边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响声,有一列怪模怪样的队伍缓慢走过来。这场面比舞龙还热闹。武浩一边看一边想,这也许是秧歌舞。

有些人穿的衣服很奇怪,连扮演马的人也有,还有其他的人物,他看不懂。突然,他看见一个穿古代衣服的人拿着青龙偃月刀,仔细看,原来是关公。那扮演者胡子长长的,真的好像关公。只不过青龙偃月刀不怎么像。看到这里,让他觉得莫名其妙,搞不懂他们在排练什么戏。

这列队伍走到大妈们的跟前就转回去。他们表演人物,排开的气势好壮观。敲锣打鼓的响声很大,特别是靠近他的时候。他觉得很难听。

这列队伍走到广场那边之后,响声就没那么大。大妈们放出来的歌曲也是老歌,让人回味。

夜幕降临,广场上的大电视机播放着广告,发出来的光很亮,可以照亮半个广场。此时,大妈们凭着灯光还在跳广场舞。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人也加入到队伍中,但她跳的不好,也许是刚开始来跳广场舞。不过,她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一两个小女孩也跟着大妈们跳起广场舞来。

武浩有时看看跳舞的人,有时看看手机。

时间到了七点半,他就背起背包进入火车站。

火车站候车厅挤满了人,都在排队。武浩走近一看,就知道是在这里检票上火车。原来火车站只有两个检票口,太容易找得到,其实,他不用提前一个小时进站。

他只好找个空地方,把背包放下来,然后站着等待检票时间的到来。在他旁边也有好多人像他一样站着,行李箱就放在身边。

八点钟的时候,人越来越多,准备要检票。武浩觉得该去排队,就背起背包。在他身边,有一两个人拿起自己的东西去到队伍后面。他选择近点的队伍,然后走到后面去排队。

八点十分一到就开始检票。前面的人动了,接着一个个人缓慢往前走。因为是人工检票,所以特别快。武浩拿出火车票,排队往前走。

检票人员看一下火车票就可以了。

武浩跟着人们往火车走去,然后一边看车票一边查找对应车票的车厢。他找到了车厢,就给检票员看一下。如果检票员不出声,就是对的。他就走入车厢去找座位。

他的座位是在靠走道的座位上。里面的两个座位有人坐着,对面也有两个人坐着。他见状,就把背包放上行李架上。然后,他才坐下来,对一下车票,确定没错,就看看周围的人。这些人都陌生人,他想,应该早点跟贝贝一起走的,起码可以聊天。

外面安静下来,月台上只有几个人走动,大部分的人都已进入火车。

此时,好多人从他身边走来走去,拖着行李箱的人也有两三个。他一边观看站在过道的人,一边拿着手机看时间。在这十几分钟内,很多人走在过道上找座位,一旦找到了,就赶紧安放行李箱或背包。

将近发车时间,才少人走动。大部分的人都找到了座位,并且坐下来。武浩站起来看看车厢,全部坐满了人。他没想到的是这座偏远的城市有那么多人坐火车。

他重新坐下来,看看坐在他旁边的和对面的人,有三个人好像是学生。他才想起,三天前刚放暑假,难怪坐火车的学生那么多。他们正在玩手机,不去看周围的人。

八点半刚到,火车就开动了。

武浩抬起头来望望窗外,只能看见灯光,一个人也看不见。

车厢里的某些人的说话声很响,但武浩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大部分的人一坐下来,就拿出手机来看一会。这就是人们的习惯,到何处都离不开手机。

这时,火车开始加速前行,轻微颤动。

武浩觉得无聊,只因没人跟他说话,然而又不想玩手机。现在睡觉,又太早,他根本没有睡意。

推着小卖车的阿姨走过了,叫唤着要不要买零食,可是没有人想买。武浩看着她推着小卖车走过去,她脸色好白,像是北方人。

他本想告诉贝贝,说他今晚去西安。可是,转而一想,告诉她又有什么用,她已回家,不可能再见面。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十点钟过后,车厢安安静静的,没有人说话。武浩仍然睡不着。他不知看了微信多少次,就是不想发信息给贝贝。他认为贝贝不懂他,发信息说他的事也无益。对他而言,一切都是徒劳。

此时,没有说话声,只有火车的响声。大部分的人都闭上眼睛,但不知有没有睡着,也许只是想睡却睡不着。武浩就是这样,闭着眼睛想心事。

午夜时分,非常安静。武浩还是没有睡着,感觉坐着睡觉好难受。在他旁边的人睡下了,没有玩手机。他想睡,可是却睡不着。漫漫长夜,实在是难熬。往过道一看,没有一个人走动,空空荡荡的。

他真的有点累了,便闭上眼睛,开始数绵羊,也许可以睡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自己的头往下掉就醒来了,然后他坐直身子接着睡。不知重复了多少次,他才熬到天亮。

黎明时分,天色稍亮,可以看见窗外的景色。

有些人醒来了,从他身边走过,像是吹来一阵微风。这时,他也醒来了,只是感觉精神不佳。

过了半个小时,推着小车卖早餐的阿姨走过来了,一边叫唤一边看看有没有人买早餐。

武浩知道没有什么好吃的,便不想买。他知道,再过半个小时就到西安,到时候再吃早餐。

但他还是起来去走动一下,顺便看看窗外的景色。他站在车窗前一看,感觉好像要到了城市,有一些楼房出现在外面。他猜想西安到了。

而后不久,广播声响起来,说是准备到达西安。

武浩马上回到座位上,然后把背包拿下来。也有一些人开始把行李箱拿下来,准备下车。

五分钟后,火车到达西安。

武浩背起背包,排队走出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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