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看着被摔惨了的罐罐,实在是不忍心,便掸了掸身上的泥土,蹲下身来抚摸着罐罐的脑袋,一直惨叫的狗狗,这才慢慢安静下来,花苗小姑娘灵动的脑袋联想起方才张志远在湖边的动作,似乎想通了点什么,但还是不明就里也不再是着往前冲了,坐在罐罐旁边,一同望着北方的山道,山风吹来,小姑娘抽了抽鼻子,缩了缩手抱紧了肩膀,看着面前已经葱郁的青草,却提不起半分精神,罐罐低垂着脑袋,和小主一块望着北方的山道,有着相同的伤感,似乎是作为只普通的宠物狗,对小主人最好的陪伴,一人一狗在冬日的夕阳下,影子被渐渐拉长,小姑娘环抱双腿下巴顶在““””膝盖上,尽量寻找着舒服的姿势:“哥哥和大石头叔叔都说爷爷很快就会回来,我知道他们是骗我的,以前也有坏人来店里找爷爷的麻烦,我都偷偷的看到过,但爷爷从来没有丢下我和哥哥不管过,这一次我真的好害怕”,小姑娘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旁边的罐罐诉说心事,一直趴在地上的罐罐,拖在后面的尾巴左右摇摆,配合着小姑娘的话语,时不时的发出两声哼鸣,小姑娘伸出手掌来回掰着手指头嘴里念念叨叨,“都十八天了,不,十九天了,好怀念爷爷做的桂花糕啊!”,说到这里,小姑娘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旁的观观似乎也听明白了小主人的心思,汪汪汪的配合着气氛,风沙似乎是北方的特产,在春风的缠绕下来回盘旋,让地面上最后一抹残阳增加了几分留恋...
张志远提着两个徒弟在空中一阵疾驰,在进入结界的前一刻,却来了个急刹,跃下飞剑站在了阁楼后方的山道上,刚掌控自由的刘庆春,第一眼就看到坐在阁楼后面的小姑娘,环抱双膝紧闭着双眼,似乎是睡着了,刘青春看到小姑娘如此模样鼻子一酸,匆忙跑了过去,不料却被守护结界给弹了回来,刘景春咚的一声被摔在了地上,可突然的响动,却惊动了趴在小姑娘身旁的罐罐,罐罐突然见到回来的刘庆春三人,瞬间从地上爬起,汪汪汪的叫声配着摇摆的尾巴,展示着自己最兴奋的心情,有了方才被弹回来的经历,也没往前冲,转头绕着小姑娘来回打转,张志远看到这一幕,也没做停留提着两人进入了结界,小姑娘,见到哥哥的那一刻,瞬间冲上来抱住刘庆春,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刘庆春也是不由自主的眼圈发红,来回抚摸着小姑娘的脑袋不知所措,向来洒脱的张志远,看着兄妹情深的二人,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装作没看到走了开来...
“马步要稳,手臂要直,剑要平,几大锅的大药都给你们耗下去了,都给我拿出点武者的样子来”,清晨的阳光下,张志远面色严厉的向两位徒弟教导着修行根本,刘庆春和张福生二人马步圆裆剑指向前,宽厚的剑身,在两人手中已经不再那么笨重,张志远看着在两手中颤抖的巨剑,剑身折射的阳光也在随着抖动,张志远继续语气严厉的说道:“连这点重量都承受不了,如何进入泥坯境,力起丹田,通达窍穴,运于四肢,要多感受内力的运转”,刘庆春和张福生二人听着师父的教导,默默运转着赤阳经,花苗小姑娘坐在阁楼前的石凳上,正襟危坐,手臂轻轻抬起,端起桌上的竹杯抿着茶水,经过这段时间的熏陶,小姑娘活泼好动的性子被磨去了不少,小姑娘喝了一口茶水,面容平静地看着修炼的哥哥,一旁的罐罐也安静的趴在地上,欣赏着别有一番滋味的小主人。半晌后,刘庆春和张福生二人开始身背巨剑以赤阳拳走桩的方式围着湖绕圈,两人对这种修炼方式似乎极其得心应手,均匀的呼吸配合着独特的桩法,让两个身背巨剑的小小身影,颇有几分侠气...
“马步要稳,手臂要直,身体要柔,寻找气息的律动”,张志远站在山崖上的瀑布旁边,对着下面封演出的刘庆春,二人细心指点,花棉袄小姑娘站在张志远的身旁,身披一件宽大的衣袍,手持竹笛,放在柔嫩的嘴唇之上,不断的往吹孔送气,想着想张志远一样吹出美妙的旋律,但又怕真的吹响。修炼中的刘庆春,持于手中的巨剑在狂风中上下翻飞,如一片柔嫩的柳叶随风舞动,剑身切割气流的咻咻声参杂着小姑娘吹出的杂音,让洒满瀑布的夕阳有了几分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