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霸巴在朱大的陪同下准备了足够的材料。以及去往了一次铁匠铺打造了一个烤炉,当然了这个烤炉也是霸巴自己绘画出来让铁匠照样子做的。
接下来,霸巴更是让朱大买来了纸张和笔,亲手写下了一首歌的歌词。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
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
“这歌我教你几遍,你会了再把朱二,朱三弄会了。”霸巴的面色很是正经,完全没有丝毫的玩笑。
跟着霸巴的节奏,朱大慢慢轻哼着。
指了指纸上的一句词,霸巴叮嘱道:“这个留下来的时候,大家要一起吼出来才有感觉,记住了啊,这儿圈起来,要考。”
认真的点点头,朱大突然觉得这个家伙似乎有点不靠谱,不过霸巴的一句话,他人都在这儿,跑又跑不了,怕啥。倒是让朱大吃了一颗定心丸。
“烤炉估计还有三天时间能够做好,这几天,你们三兄弟不要出摊了,根据我调配的香料把猪肉腌制起来。这几天,一定要把节目搞好,还有服装,道具啥的,一会儿我们去看看,合适的买点。”霸巴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这么一来,我估计你那俩兄弟可能不会赞同,觉得我们疯了。不过,不要担心,相信我。说服你那俩兄弟,我让你们赚大钱。这几日我就凑合着住在你们这里吧,毕竟我要看着你们认真的做好。”
人不走,想必朱大也会放心,更重要的是,若是他走,他能去哪儿?吃喝住都没地儿。至少在这儿,他能有个地方躺着,有口饭吃。
虽然这是一个肮脏,腥臭,到处是爬虫的破旧草屋。但是,这好歹也是个屋子啊。
无疑,回来的朱三和朱大发生了争执。不过在朱二的劝说下,朱三同意了给霸巴一个机会。
但是,若是霸巴把这次机会搞砸了,朱三会亲手把霸巴的脑袋给拧下来。
彩排,不断的彩排。
三天里,朱家三兄弟按照约定所说,没有出摊,就是那霸巴时不时的出去下,但凡朱家三兄弟问起来,他也是笑而不语。
第四日,天未亮,霸巴已然从床上爬了起来。烤炉,锅碗瓢盆,腌制过的猪肉等等,这一系列的准备可谓缺一不可。带着朱家三兄弟升起炉火,就开始了舞台的搭建。
舞台位于摊位的后面,略高于地面。四个人齐心协力的很快办妥,就是那猪肉也放入了炉中灼烤了起来。
天,逐渐亮了起来。摊位前,此刻已经挤满了人。要说这些人从哪儿来的,这功劳还得算霸巴的。彩排三天里,霸巴时不时出去下就是穿梭在镇子的各个巷道里寻找着那些大爷大妈。至于传递的消息,那自然就是关于今天这一场隆重的演出了。
天,大亮。
整个集市变得拥挤不堪,这一刻可以说,整个集市上的人都涌过来了。
舞台上,朱家三兄弟手持着碗筷,木桶,铁盆,可谓极其怪异,那一身装扮就是一件裤衩子。呼啸的寒风中,浓密的胸毛随风飘舞,健硕的肌肉,无一处不展现着汉子的霸气。
“诸位父老乡亲们,今天联合朱记肉铺搞这么个阵仗,是想告诉全镇的人,你们的福音到了。”手持着话筒,霸巴扯着嗓子吼着。
这话筒,自然就是用纸板卷起来的,要知道这个世界,连电都没有。
“怎么个福音?”
“那炉子里是啥?怪香的!”
“哎呦,平日里,老娘是瞎了眼,没想要朱三这厮身材这么好。哎呦,羞死老娘了。”
“人无再少年啊,哎,要是老子再年轻个四十岁,也有朱三这么好的身材。”
“那朱大肯定是个委哥哥,你看那儿,简直就是就是平地嘛。这么多人,穿个裤衩,丢不丢人。”
......
看着人群议论纷纷,霸巴笑了。有争议,就代表着有人气。有人气,那才会有收入啊。
“有人问,这炉子里是啥?有人问,福音是什么?在这里,我可以告诉你们。”霸巴故作神秘的顿了顿,尔后伸手指向面前的炉子,“闻到香味了吗?就是这一炉来自于天赐的食物。夜不起烤肉,蓄锐烤肉!”
看着众人一脸的好奇和期盼,霸巴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先说这夜不起烤肉,为啥叫夜不起?相信现在很多年迈的老朋友都有着这种症状吧,一夜起床几次,那大热天还好,但是到了寒冬腊月里,这从温暖的被窝爬起来简直是不要太痛苦。不过,没办法,人有三急啊。这症状是啥呢?是什么引起的?因为年龄,想必大家伙都羡慕年轻的时候吧,那时候一觉到天亮,就是俩字儿,舒坦。”
群众大爷A:“我明白了,这肉吃了可以晚上不要起来。”
群众大爷B:“哎,老子一夜起来八九次,遭罪了。”
群众大妈A:“大半夜的,老头子一起床,被窝里的暖气全没了。”
群众大妈B:“我家那老头子,哎,不说了,说起来都是泪。”
......
听着群众的反应,霸巴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夜不起烤肉,就是能够解决夜起的毛病。我口说无凭,但是,你们的街坊,东北街的吴大爷可是我们的秘密试验员。现在我们让吴大爷说说,他吃了一周夜不起烤肉的感觉。”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一名老者健步走向了舞台。这名老者,大家都认识,镇上的,确确实实的是吴大爷本人。
“我吃了一周,现在基本不夜起了,一觉到天亮,谁说人无再少年?去特么的。夜不起烤肉,好东西啊。现在我甚至能够偶尔出去喝个花酒,就我这年纪,能有这种状态,那简直是奇迹。感谢夜不起烤肉,我会一直吃下去的。”吴大爷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哪儿找来的吴大爷?我们烤肉不是刚刚开始做的嘛?我们自己还没尝过,就这炉子也是昨天才打好的啊。”朱三站在台上低声嘟囔道。
“嘘,这是托儿。”朱二低声说道。不过他突然觉得霸巴这个小子不简单啊,有头脑。
在经过吴大爷的解说后,人群开始了首次的轰动。
接下来,霸巴再次介绍起了蓄锐烤肉:“这蓄锐烤肉,就是年轻人吃的,为啥年轻人也要吃?因为年轻人可以预防老年出现夜起的情况啊,未雨绸缪,为将来做好预防准备嘛。”
某大爷:“小兄弟,赶紧的给我来点,老头子我夜起遭罪了。”
某大叔:“这肉多少钱啊?咋卖的?”
某大妈:“哎呦,真好。赶紧的卖点给我,我给隔壁的王哥送去。”
......
霸巴伸出了一根手指:“1银1斤,10铜1两。”
若是效果真有那么好,1银1斤倒也不贵。不过这价格倒是让台上的朱家三兄弟吸了口冷气,特么的卖这么贵,这要是都卖出去,得赚多少钱啊。要知道,原先猪肉他们可是卖的15铜1斤,这足足翻了好几倍啊。
“我现在宣布,正式开售。”霸巴大吼一声,尔后对着台上挥了挥手,“搞起来。”
“来一斤夜不起烤肉!”
“给我来半斤蓄锐烤肉!”
随着霸巴这一嗓子,人群顿时沸腾了起来,这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抢购。人潮涌动,手忙脚乱的霸巴拿着刀玩命的切着烤肉,撒香料。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多长几个手出来。
舞台上,随着朱大猛然敲击了下木盆,三个大汉迎着寒风,看着台下拥挤的人群,开始了正式的演出。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
动感的音乐在三个大汉的嗓门中喊出,手中的木桶,铁盆之类的东西肆意的敲打着,可谓惊爆了所有人的眼球。
某大娘:“还别说,你看那朱家三个不要脸的东西唱的玩意儿还真好听。”
某大婶:“就是,哎,这小节奏听得我都想跟着摆弄那么几下。”
某大妈:“那抢烤肉的都疯了,估计我们是抢不到了,不过用这么好听的歌,那么动感的舞蹈看也值了。赶紧的把这歌和他们仨的动作记下来,等明天我们也找上那么几个人,找个地儿练起来。”
......
“告诉大家一个很不辛的消息,炉子里还剩10斤了。”擦擦额角的汗水,霸巴停止了售卖,“这肉,实在是数量有限。大家明天再来吧,这10斤肉,我们留着自己吃。”
停售?
人群的喧闹瞬间冷静了下来。
“别扯那没用的,10斤肉卖给我,我出20银,全包了。”人群中,突然挤出了又一个老者。
20银?那就是2银1斤啊,台上的朱三瞪大了眼睛。
微微眯着眼睛,朱二心里瞬间服气了,感情这老头又是霸巴叫来的托儿吧。
“我出21银,卖给我。”一边又有人喊了起来。
“我出25银,全包了,卖给我。”人群里,冷不防又传出了加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