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已经开始晕眩，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她刚刚从楼上下来歌城的路上就发现了不对，借着上卫生间的借口，赶紧给自己的闺蜜姐姐发了个微信，怕她收不到，又复制黏贴，用短信的形式再发了一遍。
庄美美和Tracy看她呆的太久，已经在外面敲她所在的小隔间的门了，“离哥，你快点！”
“离哥，你没事吧？”
“我可能吃坏肚子了，你们先去吧，别等我了。”莫离强忍着不适的感觉在小隔间里回话。
她这么一说，庄美美和Tracy更不可能马上就走，又关心地问个不停，莫离再三强调说自己在马桶上多坐一会就好，那俩人才离开。
好在这歌城的生意清淡，来K歌的人并不多，所以女卫生间里进出的人也没有几个。
“咦，你有没有觉得这歌城的卫生间比别家的卫生间要清香很多，嗯，是苹果花的味道，真好闻。”
“是比别的地方要好，他们用的什么空气清新剂，不过不是苹果花的香味，而是……嗯，怎么这么像我前男友身上的味道？还有这样的空气清新剂……”
刚刚有两个女人进了卫生间，等她们边说话边走离开后，莫离从小隔间里冲了出来，把整个女卫生间的大门都给关了起来，反锁住。
从卫生间的镜子里已经可以看到，她小脸通红，不，不止脸上，她全身都已经开始泛红了。
她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缓，用冷水冲洗着自己的脸和手臂。
“胡姬姐，你怎么还没来！”
魔都实在太大了，住在黄浦区的胡姬要过江来浦东这边，不算上交通高峰期堵车的话，也要大半个小时，现在过去多久了？莫离已经没去管时间了。
总把自己锁在卫生间也不是个事，已经有人在外面敲门，议论纷纷了。
“这歌城怎么回事？连卫生间也不开？”
“就是啊，难怪生意这么不好，服务员，服务员！”
咚咚咚，有人不耐烦地在敲，在踢门。
“莫离，离哥，你还在里面吗？”是Tracy的声音，应该是看莫离这么久没回去，来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咚咚咚，“离哥，你在吗？”
庄美美也来了，“不会在里面了吧，门都锁上了，去拿手机去，给她打个电话！”
莫离一惊，赶紧拿出手机关机。
只是这一分心，酒劲又袭上了全身，尽力收敛的至灵香已经四散开来，她赶紧扔下手机，再也不管那么多，打开水龙头，把冷水一捧接一捧地往自己身上淋。
初秋穿着单薄，衣衫很快就变得贴在了身体上，就连工作服下面内衣的颜色都透了出来。
“服务员怎么也还没来，这破地方，早晚得关门。”
“是啊，现在唱K的人本来就越来越少了……”
“咦，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好像是我小时候妈妈做的红烧肉诶！”
“你什么鼻子啊，明明是茉莉花的香味，你居然能闻出红烧肉的味道！”
“就是红烧肉，你的鼻子才有问题，这么好闻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