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远笑了起来,这孩子他喜欢,这就学会仗势欺人了,把他的名号都搬出来了。
秦氏?几个人彻底慌了,秦氏一向不太管他们的事,只要不会做得太过分,都会彼此放过,维持着这种微妙的平衡,这次怎么会出手呢?
Molise连忙咳了两声,明简想起来,还有呢!
“哦,不好意思啊,还有江家和叶家!这次怕是要赶尽杀绝了,诸位,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明简靠向后椅背,慵懒地伸了个腰,“夜也已经深了,各位不如回去慢慢考虑,明天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云声,为什么这样做?”
秦宁远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问到。
拿起手中的烟,点燃,那零星的亮光在黑暗里格外显眼,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黑漆漆的房间,笑了笑:“总归是颗定时炸弹。”
秦宁远笑了笑,不至于吧!不就是一个十七岁的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吗?哪儿有这么可怕?
江云声打了个响指,房子里的灯瞬间全都打开了,手下被刺得用手遮住眼睛,灯光一亮,室内的布置全都展现出来了。
绕过黑木花雕的之形长梯,往里走就能看见足以令人惊叹的室内设计,独一无二的洛可可与后现代主义的完美融合。
丝毫不讲究对称的多边形客厅简洁至极,壁灯下色彩冲突的画作与造型各异的细小物件看起来都价值连城,冷色的地砖与沙发增添了一丝不近人情的冷漠。
更妙的是就在秦戈椅子背后的那扇裹着铅灰色边框的六边形落地窗让月光直接落入客厅墙上嵌入的一块银板,上面镶嵌着六只光泽琉璃的水晶球,折射出的光线将将落在从地板中直接冒出的一株造型奇特的白色树干上,像开出了光的花。
饶是看了这么多次,秦宁远还是会被这些设计惊艳到。
看到他欣赏的样子,江云声勾起一抹温柔的笑,这都是按Molise想要来的来设计的,原来季晚和林清薇在设计方面都颇有天赋,两个姑娘脑袋瓜聪明,成绩很好,但她们还是喜欢在一起讨论各种各样的艺术,他不懂,Molise笑他俗。
烟已经吸到一半,他又扔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这回这杯是威士忌,端起来,看了又看,没意思!
还没等菜都端上桌,明简就已经哗啦啦地吃开了,众人都围坐在桌子上,但都没有动筷子,咽了咽口水。
Molise换完家居服出来,就看到一群人都不吃饭,只有小明简大口大口地在吃。
“你们怎么都不吃饭呢?”
Molise坐下来,夹了一筷子糖醋里脊,放进嘴里,嗯,挺好吃的呀!
看到她的表情和盘子里油腻的菜,林清薇捂住嘴,冲进卫生间吐了起来,秦宁远心疼地接了杯温水,拿出了纸巾擦拭着林清薇的嘴。
“怎么薇薇孕吐就这么厉害呢?”
江云声挖了一勺松仁玉米吃掉,慢条思理地说:“能怎么样,就被恶心到了呗!”
Molise疑惑,“被什么恶心到了?”
“被你啊!”江云声见Molise一个手刀就要劈过来,连忙说,“也就你这个女魔头搞得别人血肉模糊还吃得下饭!”
Molise无奈地摊摊手,无敌怪她啰!不过旁边的明简还不是吃得这么香,还中途抬起头来,给了她一个明亮的微笑…
“不过我说,也不至于这样吧,不至于差劲成这样吧!”
秦宁远不自然地咳了两声,厚着脸皮说:“我惯的,我乐意,怎么着吧?!”
Molise笑出声来,秦宁远中二起来,可真是厚脸皮啊!
“不过,你真的就不恶心吗?”秦宁远实在是很好奇,他下午都有点受不了了,她还是面不改色,Molise到底怕什么呀?!
Molise指了一下安静吃饭的明简,去问他。
明简从饭里抬起头来,喝了一口果汁,满足地打了个嗝,江云声被明晃晃地囧了一下…
他摸着圆滚滚肚皮笑着说:“这有什么好恶心的,就当看杀动物呗!哦,不对,人本来就是动物。”
Molise竖起大拇指,正解!两人又呼噜噜地吃着饭后甜点。
秦宁远抱着林清薇去房间休息,下了楼,看到Molise和明简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吃着果盘,像是一对高中小情侣,倒是江云声在厨房洗碗,像是任劳任怨的爸爸,秦宁远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笑了笑,真是幼稚。
“Molise,你下午真的不觉得恶心吗?”
这问题听得明简耳朵都起茧了,Molise爽快地点头,不恶心。
“小明简,你也不觉得恶心?”
“也不是,每个人都不一样,给你讲个故事吧,我原来小时候是个特招人讨厌的人,没什么人喜欢我,有一天,有人趁我趴在桌子上睡午觉的时候把一纸盒子的面包虫倒进我衣服里了,面包虫你知道吧!”
Molise点点头,也不自觉地都打了个冷颤,太恶心了。
“但是你知道我当时干什么了吗?我进了厕所,一只只地捉下来,放进袋子里,按原方法还给了她们。”
听完之后,秦宁远整个人都不好了。Molise笑嘻嘻地搭上明简肩,全身的力量压在他身上,“你点个什么头,你和我一样,都是魔头!”
明简谦虚地笑笑:“那还不至于,我还没到姐姐的高度,还要修炼修炼!”
秦宁远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还是回房睡觉吧!凡人不适合听两个魔头的对话。
第二天一早,明简家族里的几位董事收到了一封邮件。
“少爷,有些问题可能需要我们再谈一谈。”
明简挂了电话,皱起眉头,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解决吗?他以为上次Molise的威胁对这几个怕死的老东西来说已经足够了。
林清薇看明简接完电话愁眉苦脸的样子,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
秦宁远还有江云声出去了,就剩Molise和林清薇在家。
女魔头来这儿有点水土不服,还在房间里睡觉,明简挠挠头,他来了这么几天,也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和林清薇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