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
听到这个名字,老渠怔了怔,似乎陷入了某些回忆。
白晓可不管他,笑着问道:“怎么?你不会说你也不知道吧?你可是天梦楼孙大娘的姘头。这宛州城除了孙大娘,有谁比你更了解天梦楼?”
老渠被打断了思绪,也不懊恼,“孙大娘的姘头可不止我一个,当然,我也不止她一个情人。对于天梦楼,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好的,但今天我们不是来讨论你的情史的,我只想问你有关这个人的问题。”白晓道:“请你告诉我,有关于霓裳姑娘的事。”
老渠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说完,便起身打算离开。
正当他转身要走时,只感觉浑身冰冷,就仿佛连灵魂都被冻住了似的。只不过,他是真的全身都不能动了。
老渠想了想,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情况是怎么回事。
“这位...大人,您何苦为难我一个小人物呢?”老渠满脸哀伤的说。
白晓离开沙发,走到老渠面前,面对着他,嗓音低沉道:“现在是你在为难我!”
白晓绕着老渠走了几圈道:“告诉我有关霓裳的消息,今天这就是误会。我会给你你想不到的酬谢。当然,你如果顽抗到底,会怎么样你可以猜猜看。”
老渠气急败坏道:“你以为你这个年纪修炼到宗师就天下无敌了?你是有一些狂妄的资本,但你就这样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那就大错特错了!后生,听着!霓裳背后的势力你惹不起!”
白晓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告诉我我想知道的,这之后我给你一份你想都不敢想的报酬,保证你下半生活的足够有尊严;另一条路,我把你的脑子挖开,用秘术提取出记忆。这类秘术,各个大型的术法门派都有那么一两个。虽然成功率不敢保证,但至少我不亏呀。”
老渠咽了口吐沫,他被吓到了。既然说不说对方都能知道,那不说自己就亏了一条命。再说,霓裳背后的那个势力要报复也是以后了,如果他现在就死了,哪里还有以后。
想通了这些后,老渠赶忙对白晓说:“我说!我说,你快放了我!”
白晓挥挥手,解除了老渠身上的寒魂丝道:“早这样不就好了,哪来的这么多事。”
两人重新找了张桌子坐下,老渠将那瓶玛丽女士又拎了过来,给白晓和自己都倒上一杯,道:“我想想该从哪里说起。”
“我和她的相遇也不是什么美丽的际会,就是她想证明男人能养小老婆,她也能养面首。我遇到她时,她刚好把前一个小白脸玩厌了踢了。”
“那时是我第一次去天梦楼搞情报,本想去富人堆里随便听一些情报,然后拿出去卖的,哪知刚好撞上了她把她的前一个面首给踢了,然后看见我,然后就...把我上了。”
“噗——”白晓刚喝了一口酒,听到这种剧情变化直接喷了出来。
“没事,这酒有些不合我的口味,你继续。”白晓欲盖弥彰道。
老渠满脸横肉抖了抖,无奈道:“我也不想啊!可是她那时就是宗师了,我到现在按照官方实力划分才勉强大师。她一句‘小白脸玩多了,试试新类型’就把我抓过去了。”
白晓一副听笑话做问答的语气说:“恐怕不止是这样吧。我前两天远远看见过孙大娘一次,虽然年近四十,但依然犹如三十多岁的贵妇一般,风韵犹存呢。”
“...几次我和她的约会中听她谈过这个人,”老渠直接忽略了白晓的调侃,往下说道:“她曾经爱过两个男人,第二个是她现在这样的主要原因,本来她和那人要成亲了,结果在成亲之前那个男人被发现出去偷人,然后她便利落的解除了婚约。之后她慢慢有了养面首的习惯。”
白晓疑惑道:“所以呢?这和我的问题有关系吗?”
“别急嘛,接下来才是正题。”老渠喝了口酒说道:“她为什么会爱上这个男人?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很像她的初恋。在她的描述里,那是一个神鬼莫测的男子,他的才华和武功如极星般耀眼,但因为这凡世的夜晚,月亮总是更容易被看见,所以人们才总是忽略了他。但若指出他的存在,还是无人不知晓。就是这个男人,将霓裳拜托给她的。”
“隐世的?”
老渠苦笑道:“比那还要糟糕。应该是那些黑暗中的组织。”
“蜃楼?罗刹?还是雪原?或者是类似修罗这种的?”白晓将自己能想到的都说了出来。
老渠道:“应该是类似蜃楼,罗刹的杀手组织。雪原崛起太快,而且雪原的名声全是他们的首领打出来的;修罗这种半佣兵性质的团体应该也不是。”
白晓将手中的酒杯不断地拿起,放下,拿起,放下,小声自言自语道:
“蜃楼,罗刹吗?有点麻烦,但对他而言也只是有点麻烦而已。”
白晓问道:“孙大娘有说对方的名字吗?或者是对方在他的组织里是什么位置?”
老渠摇了摇头,苦笑道:“没有。我和她的关系是她占主动,这些还是在事后的闲聊中知道的。不过,按照她的说法,她到现在回想起来,依然猜不透对方的真正实力。所以...”
白晓接了下去:“所以?”
“所以小公子你还是收手吧!那可是大宗师!这大夏,一些世家也未必有大宗师!”老渠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愠怒,几分害怕。
白晓无视了老渠的抱怨和警告,心里想:
虽然蜃楼,罗刹的大宗师不好对付,但那可是姬玄烨,帝国大皇子!蜃楼他们就算再厉害还不是被压制在黑暗之中?如果连他都没办法,那这大夏到底还是不是他们的大夏?
“还有吗?”白晓接着问。
老渠低着头喝酒道:“没了!我说了我也不是全知道。这方面她根本不愿意谈起。”
确定问完了,白晓抛了个小册子给他,老渠拿过去,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份份的文件。
“这是你于军方有功授爵的证明文件,虽然是最低级的比男爵,但那也是你这辈子正常来说不可能得到的。虽然现在贵族的实封被取消了,但各种的便利还有,这就是我给你的。”
老渠拿着这份授爵证明,呆坐了一会儿,再抬头时,白晓早已不见踪影。
他赶紧离开酒吧,不顾还留在门口的同行的挽留,穿过他们疾驰而去。
现在的他,只想赶紧验证这份文件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