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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老屋 (1)

终于登上邻居新造的楼房阳台回望我的老屋,我赫然发现在周匝新建楼房的围观下,它喑哑地低下去。它曾经也风光过,当初村庄还是土砖做墙茅草覆顶之时,它率先成为村庄的第一栋楼房,现在却处于一种逐渐崩塌的状态。屋顶铺排的黑瓦历经台风豪雨的催打碎了好些,窗框绷着油纸。水泥围栏刨去了平整的表皮,露出粗颗粒的黄沙和细瘦的钢筋,墙面地震后裂开一条一指宽的缝隙,窗户已经朽坏,一棵小杨树从山墙头斜立出来。而当年跟老屋一起兴建的屋群,一时间纷纷推倒,鲜艳的红砖、有机瓦、大块有色玻璃,搭建起了年轻的小楼房。阳光从邻居家亮白的瓷砖围墙上折射到老屋青苍的墙面,好似一群着装时髦的丽人围观着一个不识时务的老头。

如果此刻像周遭的邻居一样推倒老屋,像是拆卸一个百岁老头衰朽的身体,那是极其容易的。搭起长梯,沿着屋顶,一片片剥去长满青苔的黑瓦,露出朽坏的屋梁;推倒薄削的砖墙,撬起地基上的石块,盘踞在里面的蛇群会迅即逃离,留下鳞片斑斑的蛇蜕。如果是毫无怜惜的动手,不到一天,它就会成为一地瓦砾。然而我想起多年前从外地归来。夜色里的村庄静极,粒粒星珠在天空明明暗暗地闪烁。一路上万物在微茫的星光下呈现着奇异的色泽。而池塘弥漫起了薄薄的水雾。一切喧腾的声响被沉淀的夜色压下去,唯有草丛中风裹着小虫的清脆叫声盘旋洒落。在这空旷的天地中,抬眼可见远远的前方老屋一粒灯光悬浮。这一粒灯光好似宇宙大爆炸的燃点,从浩渺的虚无中喷吐出我的家庭,我的亲人,我的生命记忆。走进灯光的笼罩中,便可以嗅到让人放心的家之气息。那一粒灯光之外,老屋的一切物件都隐藏起来,前三步是水缸,右手往前一摸是橱柜,左脚边是个腌菜的坛子,它们仿佛是你一出生就在那里,天经地义得没有时光流淌的痕迹。

夜晚掩盖了老屋的真相。而我们白天出外,种地、上学、游玩,归家时早已累倒,不用抬眼,不用思考,抬脚便进,洗脸盆在后厢房,换洗衣服在前厢房,农具往楼梯口放好,吃饭、洗漱、睡觉。第二天循环。其实上楼时抬头便见屋顶的横梁在慢慢朽烂,低头一条裂纹枝杈般从我脚下蔓延开去。它一点点地撕裂,光和风逐渐由细到粗地沿着缝隙偷偷进来。下雨天,全家的脸盆、水桶都用来接四处滴漏的雨水,墙壁上满是斑驳的雨痕。楼上轻薄的水泥板,稍一走动,楼下能听得格外分明。孩子们依旧不管不顾楼上楼下地疯跑,手上拿着墙壁剥落的苔藓。母亲依旧扛出竹竿,搭在阳台的两头铁钩上,晾晒咸肉咸鱼。他们与整个屋子同律动地生活,而无视老屋这样那样的暗示,因为屋内一切正常,它依旧装着我全家朽坏的家具、走动的声音、熬汤的香气。

我们自身虽然渺小得可以在空间与时间中忽略不计,然后老屋仿佛是我们最后的庇护所。屋子里的每个房间,每个物件中,渗透着人的生命汁液。人在老屋这个容器中是液体状态,各个人如各股水流在老屋每个空间之间流淌混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无意识的说话、走动、眼泪、思维、争吵、蹦跳,在老屋粗颗粒水泥地面、熏黑的灶房墙壁、梳妆台、洗衣皂、农药瓶、布娃娃、高跟鞋、拆卸的老式床板中流泻、奔涌、冲撞。这将是耐心的时光舞台,屋子从新到老的数十年时间里,成长与死亡交替呈现时间的交错断截,空间也随之一点点具体地丰满充实,直至破损崩塌。

曾经站在屋前石头垒砌的台基上,放眼可以看到大片的菜园和田地,直至远处村落边缘的杨树林。而后的数十年风携带的不再是田野的泥腥味,它将在继老屋后十几年时间内陆陆续续树起的房屋之间跌宕。从我家通往这些房屋的道路上,车子碾压出土坎、雨水汇集成水洼,柴垛勾出各家边界、野生的酱叶树枝桠伸展到这家的屋顶,那家的阳台。而我意识中往昔数十年构建起以老屋为圆心的地图——屋后头是青砖平房,灶房门口有清朝遗留下来的石碑垒着的台阶;阳台斜对角是我七岁时建起的二层敞开式大阳台的红砖房屋,阳台上面经常晒着萝卜干;正对着我家门口的也是青砖平房,它的墙面中间横刷涂着白石灰,上面写着二十年前就有的大标语。这些逐渐沉积宛如化石一般历历在目,给人一种恒定的时空感。每家房屋和他们的主人,从灶房喷吐的炊烟,从水窖沤烂的肥料,从卧室的橱柜、竹椅、床单、棉被裹挟而来的独有气味,是我辨识他们的标志。

好的,现在我所展眼的却是空旷的平面衍射到各家新屋的瓷砖墙面上,这个衍射范围内一切柴垛、泥土、野草均扫荡一空,水泥路面盘绕我家而过。从新屋中走出来依然是原来老屋的主人们,从他们身上鼓荡的是从新屋而来的石灰水的味道,家家类似。昔日各家独自的气味被太阳暴晒水泥地面的凛冽气息驱逐殆尽。站在他们的阳台上,我回望老屋,在最初为老屋的损毁惊骇之后,我看到这些昔日澎湃的独特气味如各路溃败的逃兵纷纷往我家老屋奔去。老屋宛如最后一块过去时空的残留根据地,在四遭而来的汹汹围剿中苦苦独撑。恍惚间我忆起登上当初还是村庄第一栋楼房的老屋阳台,回望周遭村庄低矮的平房淹没在雾气之中的遥远时光,可曾想到数十年后我会站在邻居的阳台回望村庄最后一栋老屋?

它是门卫养的一条狗,毛色土黄,耳朵直立如削竹,平日里趴在大门口,一下班人群骑车飞快冲出大门口,没人看它频频摇动的蓬松尾巴。那日里我无车步行,走到离大门口五六步远的距离,眼见得它已经从水泥地面拱起来,眼睛直接向我注视。我平生最怕狗,此时神经立马绷紧,肌肉高度紧张。那狗往前试探走了几步,那眼睛始终凝视着我,好似无限深情,感觉不到一丝要痛咬我的攻击气息。我煞住脚,向它回投我的信任。像我这种从未养过宠物的人,不知道怎样跟动物打招呼。我尝试着向它招手,只见它本是犹疑地想亲近你又怕的眼神一下变得欢腾起来,不待我招呼,它一路欢跑,直扑到我的身上来,整个儿靠着我的身子直立,两条腿搭在我的腰间,粉红色舌头舔我的手背。那份子亲热叫我一时间手足无措。我不知道是该摸摸它的头好,还是跟它握爪好。我的手刚触摸到它柔软的毛发时,它好激动好舒服地往我身上蹭。

我想着亲热一番也就够了,我还得去菜市场买菜做饭呢。简直,简直迈不动脚,它趴在我身上,我好担心走两步踩到他的后腿。“好了,好了,好了。”我拍拍它的头,示意它该适可而止。这一拍不打紧,它又涌起无限的深情似的,头都快拱到我怀里去了。我好尴尬地看看四周,保安哈哈笑个不停,我脸腾地一下烧起来。我终于忍受不了,“够了!”它是聪明的,听懂了我口气里的意思。只见它整儿个身子软塌下来,四脚着地后它又抬头看我,那种又委屈又惶恐的眼神让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想安抚安抚它,然后抽身闪人。手刚伸下去,它眼神又腾地一下着了,好像我原谅它的行为,它的双腿处于一种欲扑未扑的忍耐状态。我立马收手,一口气跑出门,生怕它跟上来。跑到好远,我转头看去,它正在扑向另外一个人,那人不耐烦地吼道:“滚!”它沮丧地回到原来趴的地方挫下身。我终于知道大家为什么出门时故意不去看它了。

以后日日出大门时,我高昂着我的头颅,骑着我的车子呼啸而过,暗地里观察它。一会儿见它从草丛中冒出,追着一只玉带凤蝶,像个小孩子似的抬起右前腿去扑打;一会儿又转着身子追逐自己的尾巴,此时一辆自行车叮当驶过,它立马跟随过去,尾巴起劲地摇摆。从来没有听见它对哪个人吠叫,只要给他一个眼神,无论你是熟人还是陌生人,无论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它都一样欢天喜地地迫不及待地往你身上扑去,给予它所能给的所有信任与亲热。几乎是无人能抵挡这种热情,到最后个个倒像是自己成了个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灰溜溜地逃走。

一次,一个客户进来,那时候它正在舔自己的毛发。客户的眼神刚扫过去,它立马感知到了,扭头去看这位陌生人。客户跟前面的人招呼,招呼的人还没过来,它像是被强大磁力的磁铁吸附过去,兴奋地冲上来,黏在了客户的身上。客户吓得一声尖叫,双手像溺水似的在空中惊慌拨动,“啊——这个——这个——”。负责接待客户的经理立马撵上去,往它肚子上猛踢了一脚,“保安!保安!谁让你养的狗!”保安从门卫房慌张地冲出来,此时它像个做错事情的闯祸孩子,连呻吟都不敢有,缩在树丛中往人群怯怯地看。经理一边跟客户道歉,一边对保安吼道:“这里不准养狗,今天就把它处理掉!”保安忙不迭地点头。

经理带着客户去厂区了,只剩下保安和它。保安蹲在树丛边上,向里面的它招手。它抬头盯着保安的眼睛看,不敢出来。保安更温柔地招手,它迟疑了片刻,从树丛中走出。保安摸摸它的头,它的尾巴又一次摇动起来,眼睛半眯,舌头伸出去舔保安的手背。另外一个保安拿着蛇皮袋,向它招手。它立即奔过去。那保安蹲下来,打开蛇皮袋,示意它进去。它迟疑地退缩了几步。前一个保安走上来,摸摸它头,拍拍它身子。它来回看两个保安的眼睛,没感觉有什么特别的危险,很顺从地往袋子里钻。才钻进去,两个保安立马把袋子拎起来,用麻绳绑住。我第一次听到它的叫声,是一种不规则的,呈尖齿状的声音排闼而来。两个保安把整个蛇皮袋捆得分外结实,一路拖到了小树林后面去。而我再也没有见到它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没有阳光。海阳睡的后房更是被黑夜埋住了。母亲利索地开了灯,炽烈的灯光一下子炸开了海阳沉重的眼皮。海阳恼火地叫了一声妈,立马用被子盖住了头。母亲沾满肥皂泡的手,带着池塘水特有的腥味,急切地摇着海阳裸露的胳膊。“快起来,快起来!出大事了!”海阳极不情愿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一大清早干吗啊?”母亲呼呼地喘气,“还睡还睡,海清死了还睡!”海阳啊的一声坐起来。“救护车快过咱家门口了!”母亲说完就匆匆地走出了门。

海阳内衣都来不及穿,披了件军大衣,裹着光身子就往门口跑去。昨夜一场饱饱的雨将歇,零星的雪花又簌簌地落下来。湿冷的风惹得海阳连打了几个喷嚏,母亲赶上去给他披上了一件羽绒服。果然,有120救护车开过来。各家各户正门大敞,每家的主人都与海阳一样倚着门柱,默默地看着救护车开过。这是一个喜气的日子,一年之始,谁也不想沾上死亡的晦气。救护车就像一条孤独的白鱼,在乌沉沉的村庄中间游动。车门紧锁,车窗更是紧闭,低沉的哭泣声从车缝里漏了一地。几位站在池塘边的老妇,开始抹着眼泪。小孩刚要跑过来,随即就被大人紧紧钳住。

海清死了?——这个瘦瓢子又玩什么鬼把戏?昨晚,还啤酒、白酒、红酒一齐干,拍着胸脯说老子在外面这点酒算个鸟的海清死了?海阳还嘴角翘翘地笑,又是乡下人的大惊小怪!冷得不行,海阳转身就要去重新钻到被窝里继续睡。这的确看上去像是个恶作剧。跟他同了六年的桌子,还不知道这个瘦瓢子的鬼点子多?全班的女生没几个不恨的,一旦从书包里看到大青虫,二话不说赶着就打的人,会老老实实地翘辫子?笑话!

哐当当的一声,海阳的目光被从楼上掉下的棒槌勾了去。母亲从楼梯口赶下来去捡。从东莞特意带回来的酱紫色大衣穿在母亲身上,分外地大。这还是去年特地让妹妹量了的尺寸买的,一年的日子又吃掉了母亲一成肉。海阳拎起木桶,几下子就上了楼。“我在塘下洗衣服的时候,听你贵芳娘说的。说是海清喝酒喝太多了,胃都给烧了个大洞,送到医院抢救都来不及了……你们,”母亲赶上去,眼睛直直地看着海阳说,“是不是昨天晚上一起喝酒的?”难道是真的?母亲是从来不说谎的。海阳心里一阵乱,到了阳台,放下木桶,就往楼下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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