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躺了一会儿,白瑕便被阵阵的冷风给吹醒了。她醒来一看,自己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大开着。
丝丝凉凉的雨滴像一条条小蛇般从外飘进来,尔后钻进她的身躯里,让她有一点点的冷意,平白生出些寂寥的意味来。
回想起刚才宋允章怨毒的眼神,她始终不明白以他身为琉璃宗弟子的身份何以这么拼命,这么恨自己。
白瑕突然想起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多了,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另外一个世界的种种过往,像电影一般回放在她的眼前。
她之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出身的女孩,和一般人一样上着一个普通的大学迷茫的面对着的未来。不知哪一天她就突然到了这个世界,面对这陌生的一切,起初她很害怕惊慌。可随着她试了一切的办法都不能回去以后,她也渐渐的认清了这个现实。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她才逐渐的适应了解了这个世界。
苍灵大陆果真是光怪陆离,奇妙得紧,这里的一切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人们可以靠灵气修行,可以御剑飞行,可以修炼成仙。她搞不懂也不想去搞懂,既然不能改变世界,只能改变自己去适应世界。
也许这只是某个人的庄周梦蝶,也许是另一个平行世界。而无论是怎样,总之现在她就是百羽阁的弟子白瑕,她有最好的朋友盛欢欢,有可以依靠的宗门,有和蔼可亲的长老。有这些便够了,毕竟她是出了名的心大,能吃能喝,还有钱不…灵石花,这不就是理想中的生活吗?
“咚咚咚”
思绪被一阵阵的捶门声给拉了回来,不用想也知道是盛欢欢这丫头。
果然,白瑕刚一开门,便迎上了盛欢欢一张笑意盈盈的脸。她今日身着一身粉红宫装,腰束素色缎带,盈盈一握衬出婀娜身段。头挽飞星逐月髻,未施过多粉黛,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因着外边下着小雨,她头上晶晶点点,白瑕再看向这张笑脸,不禁让人联想到偷吃了别家白糖后的少女露出的胜利的笑容。
白瑕替她拂了拂粘在头上的雨滴。开口询问她什么事儿笑得这么开心。
盛欢欢清了一下嗓子,嘴角的笑收也收不住,看来是开心极了。
“我的好瑕儿,你可知道我们这一次挣了多少灵石吗?”
白瑕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呐呐!”盛欢欢伸出四根指头。
“四百?”白瑕不确定道。
“不不!四万!整整四万呐!我们发了!”
盛欢欢的四根手指在白瑕的面前重重的晃来晃去,不停的向她强调这四万块灵石。
白瑕也吓了一小跳,她也没想到有这么多灵石,刚才报四百还是她往高了说的。
她不禁重新打量起盛欢欢来,没想到这咋咋呼呼的性子,这么有经商头脑。白瑕内心颇为赞赏,她家的小欢儿长大了,能养家糊口了呀!
“咳咳”
白瑕假意咳嗽,“你说咱们现在有这么有钱,是不是应该出去挥霍一下,充一下阔太?”
“嗯~有道理,”盛欢欢略一思索,便赞同了这想法,“反正这玩意儿也用不完。”
于是干就干,二人就立马起身准备出了这百羽阁,可刚到百羽阁大门,便被拦了回来。
门口的守门弟子面无表情,严肃的开口道:“大长老有令,今日不得进出。”
盛欢欢想强闯出去,可守门弟子手中紧握的灵器就说明了一切。白瑕怕盛欢欢惹祸,赶紧拉住了她往回拽走了。
“瑕儿你干嘛拽住我?快放开我,我们翻墙走!”
被白瑕揪着胳膊的盛欢欢张牙舞爪,一副要干架的姿态。
“不可,今天一定是宗门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赶快回去看看。”白瑕放开了盛欢欢的胳膊,赶着向宗门大殿处走去。
“唉?小瑕儿?我发现你越来越像喻玄青那个老古板了哟!”盛欢欢在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捂着嘴偷笑了起来,像一只狡黠的小猫咪。
“唉?等等我呀!小瑕儿!”
大殿外,
大长老、二长老同所有师叔以及各自弟子,纷纷站立在大殿外。只见天空中浮现一个黑点,越来越近,最后赫然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是一只长约百丈的千足蜈蚣,这蜈蚣通体漆黑,踏着黑云,飞行之间雷声阵阵,迅速奔来。
百羽阁的所有弟子,均都倒吸了口冷气,眼露惊骇之色。有的女弟子更是吓的花容色变,双腿发软。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千足蜈蚣样子是吓人,可你们若是每人上去捅一剑,它必死无疑!”
二长老盛尚身边一较为年长的修士,不满的喝道,声音极大,显然是想让蜈蚣之上托着之人听到。
“哼,云清轩每次都是这么摆谱,欺我百羽阁并无护山灵兽!他奶奶的,有机会定要干掉这灵兽,让他们再显摆!”又有一个师叔,目光闪动盯着蜈蚣,低声说道。
徐鹤年冷哼一声,两把巨大的板斧暴发出黄色的光芒,对准蜈蚣的地方冲上上去,在天空一震,忽然变大,立在在百羽阁上空,对着蜈蚣轰鸣一声。
千足蜈蚣立刻停了下来,不敢上前,这时从蜈蚣上传来一阵长笑。
“哈哈哈!徐鹤年,许久不见,威风不减当年呐!我此次是来传南陆使者的话,来和你们商讨一下灵石矿脉的事情。”
徐鹤年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淡然道:“欧阳道友!此事事关重大,可否到本阁中好好商议一下?”
说话间,战斧慢慢消散,重新变成一把生锈的小板斧,回到徐鹤年的手中。
千足蜈蚣这才又开始慢慢前行,在百羽阁上空徘徊一圈后,慢慢下落,弟子纷纷不由自主的退开老远,让出一片空地。
看的众位师叔一个个紧皱眉头,对各自的弟子怒目而视。
蜈蚣落下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在它背上跳下数十人,除了三个老者外,其余均都年纪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