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年前
天还下着大雪,少年走进一片彼岸花海,花海一边是曼陀罗华,一边是曼珠沙华,中间有一株花比那少年还高,花瓣是红白相间,还发着微弱的光。
少年走到那株花前面,花杆变弯,花苞中掉下来一个婴儿被襁褓裹着,少年把他接住,婴儿身上落满了雪,脸色苍白,冻得一直在发抖。
少年把披风脱下来裹在婴儿身上,这时那株花的花瓣全部落到婴儿身上,化成粉末被婴儿吸进去,其它花也全部枯萎成血,地面上露出的都是人和兽的尸骨,有的甚至还有肉在白骨上挂着。
少年抱着他回到家,坐在火炉旁看着他。婴儿也睁开眼睛,看着少年。
少年开口问道:“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啊?”婴儿皱了下眉头,少年看着他笑了笑,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婴儿邹着眉头看着他,一脸嫌弃的样子,少年捏了捏他的脸:“那你跟我姓怎么样,姓子车,我名为泠,有凋零的意思,今日得你花海便凋零,澄出一片白骨,那你就叫子车澄吧。”
婴儿看着他笑了笑,少年道:“以后你要叫我哥哥哦。”
虽然少年的家只是一间小木屋,但院子不小,用的东西应有尽有,给子车澄喝的都是好牛乳,也给他买了很多玩具和衣服,从小到大什么委屈都没受到。
十七年后
子车澄大早上从床上蹦起来,挑眉看了看对面床上还在熟睡的子车泠,生出了坏点子。
他跑到子车泠床边,变成了女人的样子摸他的脸,子车泠睁开眼瞪他,子车澄无奈的变回原样,问道:“你怎么没反应呢?”
子车泠坐起来:“你天天这样,我都习惯了。”
子车澄撇了撇嘴,子车泠看了看他,上衣都没有系上,露出一条完美的腹肌线。
子车泠站起来帮他系上:“多大个人了,能不能好好穿衣服。”子车澄翻了个白眼:“你都看十七年了,家里又没有女人,怕什么。”
子车泠无奈的笑了笑:“唉,拿你没办法。”
子车泠洗漱之后走出屋子道:“我去买点东西回来吃,你再睡会吧。”子车澄赶忙梳好头发穿好衣服跑出来:“我也要去!”
子车泠呆呆的看着他:“你今天怎么这么勤快,以前不到晌午都不起来。”子车澄拿出一个钱袋抛到子车泠怀里:“喏,可以吃点好的了。”
子车泠接住钱袋,沉甸甸的,他看了看,里面都是金子:“你哪来这么多钱?难道你又去那家茶楼揭了哪位富贵人家发的悬赏?”
“不然呢,我在挂榜的墙头上蹲了多少天呢,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酬劳高的。”
子车泠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悬赏虽然酬劳高,但还是很危险,你还偏偏挑那些危险的揭,怎么能让我放心。”
子车澄搭上他的肩:“老人家你放心吧,孩子我年轻气盛,这次没把那人杀掉,只是把那人打到重伤,那人不弱,弄坏我五六个纸人。”
子车泠疑惑道:“那怎么还付你这么多酬劳?”
“唉,那些人想的事我们不懂,付了钱就好了。”
两人在街上逛,子车澄一身嫩粉,子车泠一身青花衣,一位风流倜傥,一位玉树临风,两人并肩走,行人们不禁多看几眼。
两人进了酒楼,回头一看一群少女跟了进来,掌柜见状,上前招呼:“两位公子绝世美颜,真是小店的荣幸,快里面请。”
子车澄到子车泠耳边小声说道:“我们多久没到茶州城内了。。。”子车泠小声回道:“我哪知道,你不是天天蹲墙头吗?”“那我也戴面罩了啊,这也太夸张了吧。”
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点完菜之后,戏台上弹琴的歌姬和子车澄对视了一眼,子车澄对她微微笑了一下,歌姬便脸红的低下头。
子车泠看了看周围,原本没几个人的酒楼瞬间挤满了,看穿着配饰,大多数是有钱人。
可能是人太多的原因,迟迟没有上菜,子车澄便要了两壶酒,刚倒一杯准备喝,门口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我的天,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平时不都是我们来之后才挤满这么多人的吗?”
门口站着三个和子车澄一般大的少年,还有一位少女,一位白衣飘飘,但看上去无精打采,眉头紧蹙,面色苍白,一位墨染青衣,一位衣服上绣着金花,那位少女也是衣着华贵。
掌柜看到他们上前解释道:“萧叶公子,着实抱歉,今天有两位公子比三位提前光临小店,那些富家小姐都随他们进来了,现在一个空位都没有,您看这……”
“两位公子?”萧叶旁边的少女左右看了看他们三个“茶州出现了新的绝世美颜?快让我瞧瞧。”
子车澄把酒杯放下,挑眉看了看子车泠:“这说的是我们吗?”子车泠点了点头:“酒楼里除了掌柜和小二,只有我们两个男的。”
他们说话的功夫少女就走了过来:“掌柜说的是你们吧?看上去长得不错啊,武功如何?”
子车澄抬头看了看她,眨了眨眼睛:“我们想安静的吃顿饭。”
轻陵上前把少女拉过来:“抱歉,今天是我朋友生辰,来的路上遇到了不顺心的事,她喜欢来的酒楼也满了人,有些冲动,还请见谅。”轻陵说完对他俩行了个礼,对少女道:“我们去别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