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顾二位姑娘怎么想,直接把二位姑娘扶上了毛驴,二位依旧不言语也未拒绝,那毛驴到十分不满意。去牵那毛驴之时,毛驴不浪着脑袋,在地上蹬着蹄子,任凭付三怎么拽就是不走。再瞧那毛驴鼓鼓着肚子生气,咧着个嘴打不浪,看样随时都会扯着脖子喊上一嗓子,以此发泄心中不满。
此时已经到了子时,那毛驴真要嗯啊一叫,也怪渗人的。付三心想:你这蠢驴,这般艳福便宜了你不说,你还摇头晃脑,这样不满。不过不能全怪毛驴,自家祖上是读了点书,但终归是普通农户。父亲兄长上且种田劳作,自己却不愿下地干活。现在可好连头毛驴都驾驭不了。
驴背上的二位姑娘面无表情直挺挺的坐着,虽未说什么,毛驴不走时间久了也不是办法。付三连连给毛驴作揖,说道:驴兄,拜托!求您高抬贵蹄,走吧!小生有礼了。毛驴侧头瞪着付三,别说两个驴眼黑洞洞的,没有眼白,还挺吓人。
适才付三一直把注意力都放在两位姑娘身上,没注意这头毛驴。这头驴还真与众不同,通体的黑毛,油光锃亮,身上没有一根杂毛。连那驴鼻都是黑的。加上那双黑眼,确实诡异。
所谓酒壮怂人胆,付三见求它,它还敢瞪自己,也上来驴脾气,骂道:你瞅啥,再瞅把你变了火烧。驴也来了脾气,眼睛瞪的溜圆,呲着嘴露出一排尖牙,说道:你敢!
我操!付三一惊,心想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了,竟然敢还嘴,继续骂道:你个畜生,还敢顶嘴!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就四下找抽打毛驴的东西。
毛驴也不吃亏,骂道:你个穷酸,敢碰爷爷一下试试。这算把付三刺激的不轻,找了一圈没找到趁手的家伙,去拽路旁树上的树枝,又没拽下来。
今天,你家付三爷不能在二位姑娘面前,叫一头毛驴叫住。这时,酒的后劲也上来了,付三明显有些躁动。转了三圈,一拍脑门,这手里不就是趁手的家伙嘛!
原来孔尚文给他的那盏灯笼,有一个灯笼杆,这杆是铜的,拿在手上还有些分量。付三见月色正好,熄灭了灯笼,把灯笼从杆上取下。拿着灯笼杆,照毛驴屁股上就是一下。就这一下,毛驴疼的直尥蹶子,仰天想叫,可脖子伸的老长就是没叫出声,只发出几声粗重的喘声。
付三一看这灯笼杆管用,嘴里念叨着:二位姑娘抓紧坐稳,咱们这就走起。说完,用灯笼杆点指毛驴道:畜生,你给爷爷听好了!说起驴脾气,你绝对不是三爷的对手。
毛驴心想:姥姥的,今天遇上了狠人!这哪里是读书人,分明是个流氓泼皮,还和我较上劲了。再说,你是驴,我是驴啊!还和我论起驴脾气来了!不过,那灯笼杆确实打的自己生疼。得了,好驴不吃眼前亏,先跑了再说。想到这,四个小驴蹄子嗒嗒嗒嗒轻盈的踏跃起来,向前奔去。
还没走出几步,付三一瞧,这头倔驴牵着不走,打着才走,挺有性格啊!既然这样,我再给你加点劲儿,抡起灯笼杆又抽了一下。这一下,毛驴真毛了,骂道:好小子,这都依了你,还打!太不讲究了。
付三又要下手,毛驴长了记性,直接奔将起来。付三在后面追赶。别说这毛驴不走是不走,真跑起来速度果真不慢,开足马力每小时起码六、七十公里的速度。
毛驴尽了全力奔跑,想甩开这个酒鬼加色鬼,可怎么跑就是甩不开。付三也纳闷,这毛驴跑的也太快了,比那高头大马还快上不少!
付三在驴后追赶,落了一截,勉强还是紧跟着。说着,就跑过付三家的村子。付三暗骂:孙子,你行!还敢给我跑过了。今天坏了爷爷的好事儿,跟你没完。
付三追的紧,毛驴狂奔,一口气跑出了三、四十里路。眼瞧一处大山就在眼前,毛驴加快了速度,又落了付三一大截,但始终在付三的视线之内。
到了山下,毛驴突然消失不见了。付三摇晃着脑袋,四下张望,怎么说没就没了。不会是自己酒喝多了,产生了幻觉吧。
跑到毛驴消失的地方,眼前出现一处院落。篱笆围墙,三间茅草屋,简单清净。付三还晕乎着,也不多想,直接进了院。见院中有一个草棚,毛驴已经栓在草棚中了。付三瞧见毛驴,进了草棚,骂到:你爷爷的,躲这了。骂完,又是一灯笼杆,打在毛驴身上。被那灯笼杆打后的毛驴,如同触电般哆嗦起来,扯着驴嘴,说道:小子,太不讲究了,到家了还打!你驴爷招惹你了。
少女推门自茅草屋出来,走到付三面前,柔情似水的说道:公子,我母女二人现已到家,感谢公子一路护送。说完,施身行礼。
付三在姑娘面前,还是要儒雅一些,赶紧把灯笼杆藏到身后,不好意思的回道:分内之事,姑娘不必多礼。刚才那是你娘亲啊!不知,还以为你们是姊妹那。
少女嫣然一笑:娘亲,生的少兴些,公子看错也十分正常。付三见姑娘的笑容,彻底魂飞魄散了,直勾勾的盯着姑娘,半张着嘴就是合不上。
少女再笑,说道:我孤儿寡母独居于此,望公子早些回去歇息,免得损了公子的名节。付三立即回道:不碍事的!不碍事的!助人乃快乐之本!
付三不肯走,少女直接拉住付三向外,说道:公子名节事大,小女子承担不起。改日公子再来,小女子定当盛情款待。说着,就拉着付三往外请。
付三酒还没醒,哪里肯走,拉扯间,见那毛驴似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就时火往上撞,挣脱了少女,说道:小生,本不应该讨饶,但小生与您那毛驴有缘,刚才正和您那毛驴玩耍的欢脱!再说,小生初次登门,也没带什么礼物!不行,为姑娘做些事也好!
少女本被付三的一番胡话说的有点语缺词穷,问道:公子想如何?付三道:没事儿,我看你家的田地还未翻土,小生借您那毛驴一用,干完活就走。
少女实在撵不走付三,就见他进草棚牵出毛驴,套了犁,就是院前的野地翻土去了。
毛驴骂道:你这二货,是不是傻,想女人想疯了,这哪里是田地,分明就是山中野地,全是石头,叫你爷爷翻个鸟土。
付三也不与毛驴对骂,只是默默的在驴屁股上狠狠抽上一下,说了一个:驾!随后,向门口的少女挥手说道:姑娘请回屋歇息,小生干完就走。姑娘扭不过付三,只能看着付三套着驴在院前的乱石地上,胡作非为。
又紧抽了两下,毛驴吃不住疼,只得闷头犁地。一连干了一个多时辰,付三的身上早已经湿透,汗水仍呲呲往外冒,倒不是犁地辛苦,主要付三把全部力气都用在抽打那毛驴上了。来来回回打了三百多下,毛驴一个没撑住,咕咚躺在地上不动了。
付三以为毛驴偷懒,一杆子下去,感觉硬邦邦的,手振的直麻。而且灯笼杆扫过竟将整张驴皮扫了下来,再看地上只有一副驴骨。付三心想不好,本想为姑娘干些农活,留个好印象,怎么还将他家的驴弄死了。一时,不知所措,原地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