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操场就是学院的大礼堂,大礼堂后头就是上次白墨晗带着任欣璐去的食堂。
食堂离图书馆也还是颇颇为有一段距离。
不过并没有花团圈那么复杂和令人晕眩,走过食堂,旁边就是教学楼一样的设施地,教学楼的右边,就是任欣璐想要找的图书馆。
至于白墨晗去的训练营,从始至终都和图书馆处于相反的状态。
研究完后,任欣璐把自己这一路研究过程中所做的笔记收起来,她活动了手腕,觉得这次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准备功夫都做的这么到位,要是这样都还能走丢,那下次任欣璐就只能硬拽也要把杜乔个拽过来。
磨拳擦脚,刚走出第一步,任欣璐忽然听到后面有个熟悉的声音,她浑身鸡皮疙瘩一抖,然后机械式的转过身去。
“你就是上次的那一位**阳师?”朱导师扶了扶自己的金边眼镜,右侧手夹着一本书,眼神颇为不善的打量着任欣璐。
任欣璐:“……”愣在原地。
这叫什么?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但是……但是莫名有点小不爽是怎么回事,自己功夫和功课都做的那么全面了,好不容易想信心满满的前往图书馆,哪里知道缘分是这么奇妙的东西,她还没去找人家,人家就主动找上门来了。
“您是朱导师吧,朱导师好。”不过愣住是一回事,礼仪礼节礼貌是另外一回事,醒悟过来的任欣璐连忙对着朱导师鞠躬道好。
“呵,这次这么殷勤?”眼中划过嘲讽的笑意,显然任欣璐的表现并没有让朱导师为她改观。
任欣璐没有过多在意这件事,她捏了捏手中装着醋鱼盒子的袋子,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把东西给人家送出去,顺便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
握拳放在唇边干咳了几声,任欣璐望了望对方手中的书,开始没话找话道:“朱导师您现在还是要准备去图书馆吗?”
“对,怎么了?”朱导师挑挑眉。
“那个……刚好我这次也要去,如果不介意,还请朱导师为我带带路,行不行?”任欣璐笑笑请求道。
朱导师讽刺:“你当我是这学院的导游?”
“不不不,您误会了,我只是,只是刚好也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所以这次想着如果顺路就再好不过了。”任欣璐连忙挥手解释道。
“呵,是吗?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去图书馆就是想找我吧。”朱导师的眼神落在了任欣璐带来的醋鱼上,“整个学院,谁不知道只有我对醋鱼情有独钟,你特意投其所好,我就不信你没有其他目的。”
“……”任欣璐想哭了。
这导师要不要这么不讲情面。
的确,她是有求于对方,但不过也就是问个问题而已,至于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吗……
“就如我刚刚所说,我是有问题想问才特地过来再次找朱导师您的,至于这个醋鱼……”任欣璐边说边靠近了朱导师,顺便把醋鱼递了过去,“的确是想给朱导师您的,因为很早之前就听说了朱导师您喜欢吃。”
朱导师看着任欣璐递过来的醋鱼冷笑一声,却并没有伸手去接。
他轻哼了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况且……你以为拿这么个东西打发我就行了?以为我看不出上头你们所下的防腐咒,既然有求于人,就要拿出百分之百的诚意过来见我,明知我喜欢吃醋鱼,却还拿这种下等东西打发我,恕我直言,我看不到你想表达的诚意。”
“可是朱导师,这是我亲自跑了大半个城市给您找来的醋鱼啊。”任欣璐实在是觉得冤枉。
就为了这个醋鱼,她甚至还惹下一个未知的糟心事。
这朱导师接都没接,尝都没尝,怎么知道她任欣璐的诚意不足。
“跑?不是做?”朱导师挑了挑眉,眼旁的金丝眼镜闪过一丝光泽,他道,“如果真的是想让我开心,那你就亲自去做盘醋鱼给我吧。”
说完这句话,就打算转身离去。
任欣璐手中拿着醋鱼,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急赶慢赶的又跟上了朱导师,“我做?但我怕我做出来的醋鱼更加不和朱导师您的胃口,朱导师,我也不和你扯那些弯弯绕绕了,我这次来真的是有急事想问您,辛辛苦苦去奔波买醋鱼也不过就是想讨你的欢喜。”
朱导师没说话,自顾着的走着自己的路,任欣璐咬咬牙,干脆索性也不追了,直接在原地说出自己的请求,“朱导师,既然您是导师,那么有义务为学生解答困惑之处吧,传道受业解惑,这不是您的责任吗?我来的目的就是想问——想要知道鬼灵精元所保存的最后一丝记忆究竟该如何做?”
闻言,朱导师脚步一顿,他皱着眉头抬了抬自己的金丝眼镜:“你说什么?”
“鬼灵精元!”看到对方理会自己,任欣璐双目一亮,连忙又三步并成两步的冲了过去,“鬼灵精元,这个事朱导师你可否知道?不对,我相信您肯定知道,就是杜乔让我来找你的,他说曾经听你说过这件事,还推荐过他一本古典。”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杜乔,而来问我。”
“这……”任欣璐咬咬下唇,“杜乔的个性你也是知道的,他要是还记得,现在也不可能让我来找您。”
叹口气,朱导师道:“这小子。”
“那朱导师,您现在是愿意把这件事告诉我了?”任欣璐有些期待和兴奋。
人家都停下脚步了,那估计也不好驳回自己的话。
“不。”然而任欣璐失策,朱导师不仅拒绝,还拒绝的很坚定,他满目严肃,“你是个人,杜乔也是个人,鬼灵精元这种东西只有鬼灵牺牲后才会产生,你想问了解鬼灵精元记忆的事到底有何目的?”
“我自有我的主张。”任欣璐道,“但我对天发誓,我的所有行为绝对不是出自恶意,而是因为我想帮人。”
“帮谁?”
“这个,我不太方便说。”白墨晗和眼前这位朱导师也算是有交际的人,任欣璐可不想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初衷给透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