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白墨晗的神态依然淡定自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请你告诉我,蒲音他作为一个书灵,又不是像你这样的猫灵,平白无故的去猫粮工厂干什么,况且后来我们也的确收到了工厂大量走私白晶花的消息。”
白墨晗这话无疑是如雷贯耳。
不过就是稍微提了一下, 马上让在场众人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一个盲点。
没错,蒲音她身为灵体,如果不是收到某种趋势,干嘛非要去猫粮工厂,她又不是猫,也不养猫。
“然而后头那个消息不是已经被证实了是谣传了吗?只是因为陈靖涵陈教授想要调虎离山引开我们才想出来的谋划。”柏寒在一旁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
“对,是他的注意,调虎离山这个想法也是对的,只不过这件事我们暂且都不能看的太单纯,因为从始至终和白晶花有联系的都是蒲音而非陈教授,所以陈教授忽然想到猫粮工厂难免没有蒲音那个女人的挑唆。”
“他那个时候都害怕担心成那样了,还会听从挑唆?”杜乔觉得不可思议。
“正是因为害怕担心才会听从。”白墨晗不急不慢的解释道。
冉未听了听,又点了点头,马上下定了决心:“如果非要这么说,那我还真觉得当初有一个地方有古怪,貌似就是我那个时候感受到灵体的强弱感打算过去的时候,蒲音出现拦下了我,如果我没记错,当时她拦着我的地方,搞不好就是白晶花所隐藏的地方。”
等找到了工厂所隐藏下来的大量白晶花。
那么关于柏家的走私活动难免要停下来告一段落,到时候上头层层的检查下来,一定会发现来源出现了不对劲,紧接着只要众人齐心协力,相信很快就能让真相水落石出。
“那还不赶快走。”杜乔跟在冉未后面,抓紧了脚步。
白墨晗没有开口了,与任欣璐对视一眼,两人并肩也缓缓的走在了冉未的后头。
然而……
一开始急匆匆的冉未走到一半忽然停下了脚步,他觉得自己貌似被耍了。
“等一下。”冉未皱着眉头转过身来,不悦的看着白墨晗,“你既然能一路引到,一路想到这个地方,那就说明这个疑问点你从一开始就有了,那你刚刚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哪些话?”白墨晗眨眨眼,颇为无辜的装傻。
冉未气的快笑了,“自然就是一开始逼问我审问我的那些话。”
看白墨晗最后那一大段话的语气,一点没有迷茫也一点没有困惑,若不是早想到了,哪里会那么胸有成竹。
说到底不过就是白墨晗闲来无事打算算计他一把,才有了一开始的那些问话。
对此,白墨晗的回应很简便也很直爽:“好玩罢了,否则老是看你在旁边悠然自得的袖手旁观,而我们一行人像个玩物似的跑这跑那,你让我心里怎么好受。”
冉未:“行,算你狠……”
瑕疵必报,小气吧啦,这一点都快赶上他作为猫的特质了。
说完,冉未也只能自认倒霉的继续在前面怪怪带路,毕竟柏圆是这群人里头的,他投鼠忌器,这个时候除了安分守己,他也不能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不过他发誓……
要是有机会让他整回来,他绝对也会让白墨晗吃瘪一次。
……
任欣璐:“……”
看着在前面脚步声都带着怒气的冉未,不满的蹭了蹭白墨晗的袖子,任欣璐皱起了眉头,“老公,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明明知道黑猫记仇,为什么还要平白无故的招惹一下冉未。”
其实冉未在这件事上还真的挺无辜的。
盲目的被人怀疑了一次,还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要换了任欣璐,任欣璐也生气。
“我刚刚不是解释了吗,单纯的报复他一路以来做甩手掌柜罢了。”白墨晗耸耸肩悠然自得道。
“可……可这样不好啊,你以前也不是这样非追着一点不放的人啊。”任欣璐嘟起了嘴。
“哦,那不好意思,现在是了。”亲密的抬了抬任欣璐的下巴,白墨晗眼里满是柔软的笑意,“你可别不识好人心,我这样做都是为了你,一开始不还是你突然起了怀疑,要是我刚刚不来那么一出,你接下来的举动只怕又会被打上盲目蠢笨这四个字,到时候揭穿蒲音图书馆幻境的功劳可一点都不会被人记住。”
“你是为了我?”任欣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后,喃喃道。
“不然呢?”刮了刮任欣璐的鼻子。
任欣璐忽然低下了头,“但这件事你真的没必要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我傻就是傻,很多事情没有像你一样注意到细节,所谓的偶然一瞬间的灵机一动也不过就是脑子死机太久,忽然灵活了一次。”
“不准这么说你自己。”指着任欣璐的鼻头,白墨晗强调道,“别人说你傻,你可不能说你自己傻,我白墨晗的妻子,怎么可能傻,就算是傻,那也是单纯明白吗?况且,你不要一直以为很没用,在我眼里,你比大多数人都有用。”
谁说女人一定要处处精明才是好。
如果真的如此,的确能帮上白墨晗不少忙,但同样也会让白墨晗失去不少乐趣。
相反,对白墨晗而言,他就觉得任欣璐这个模样刚好,既能帮上他的忙,同样也能让他不失乐趣感。
这番话将任欣璐说的面红耳赤,小力的推搡了白墨晗一把:“行了,别说了,走在大马路上,你贴这么近不合适,快点吧,目前还有急事等着我们处理呢。”
蒲音的事告下一段落,不过只是意味着任欣璐的噩梦告下一段落。
真正的暴风雨还在前面。
“好。”轻声贴在任欣璐耳边应诺道,白墨晗与任欣璐两人加快了跟上冉未的脚步。
……
猫粮工厂。
和离去的时候简直别无二样,就好像这里已经被完全荒废了似的,自他们走后,这里便再无第二个人过来踏足,甚至连刚开始的那个被烧毁的小纸人灰烬也无人打扫的被放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