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刚出了朝阳宗,杨雨一行人就找了一棵大树靠着休息。
“我说杨师兄,咱们真要进林子里找吗?”杨雨旁边的李修神眯着眼说道。
明显对这事不上心。
听到李修神说的话,眯眯眼的杨雨一脸的不屑。
“找个屁,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姓明的那老狗净给我找事。”
“哎杨师兄,我咋看你跟明执事不怎么对付啊,在宗门你就这样,这出来你依然敢跟明执事顶嘴,牛皮啊。”
李修神这一问,旁边的其余六人也都好奇的看着杨雨,似乎很期待他的解释。
虽然明伯是九段金丹,对杨雨来说修为并不高,但白鹤门执事的头衔在宗门内还是有一定权利的,想要整治杨雨这样的普通弟子可太容易了。
看到周围诸位师弟好奇的目光投来,杨雨清了清嗓子。
“啧啧啧,姓明的可不像你们看到的那样,表面上和蔼可亲,一幅慈祥老头儿的模样,背地里坏得很,有些话我也不能跟你们说太白,不过以后尽量理他远点就行了,今晚就在这凑合一晚上,明天咱在回去。”
听完杨雨说的话,几人也都不问了,纷纷找个舒服的地方靠着或修炼,或聊天。
杨雨靠在大树上,陷入了某一时段的回忆中。
他刚进宗门那会儿,也以为明伯是个心肠挺好的前辈,又是九段金丹的修为,想着自己可以拜他为师啊,于是晚上就自己一人偷溜去明伯的住处拜访,毕竟自己当时实力低微,人家收不收还不一定呢,隐秘点不被别人知道也少一些闲言碎语。
结果就是自己的这一趟,看到了些不该看到的事情,让他以后看人都不会光凭外表了。
所以他还得谢谢明伯,让他懂得了什么叫做人心隔肚皮。
妖蛇森林某一处的石洞中。
张白正看着自己这些天来的战利品。
十几块储物玉佩摆在地上,看着是豪气十足。
因为原主人已经身死,已经是无主之物的玉佩很轻易的就被张白抹去玉佩上的神魂印记。
神识侵入玉佩内,各种品阶的灵石,丹药,铁器法器,妖兽精血,功法武技,资源是应有尽有。
看着眼前琳琅满目各类物品,张白瞬间就感动了。
“没想到我张某人有一天也能成为暴发户,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啊。”
从玉佩里挑出二十瓶二阶妖兽精血,摆在自己面前。
虽然张白不能使用道炁修炼,但是他还能用煞气来运转武技,只是功法就不行了,功法都是用来提升道炁品质的,对张白的煞气并不起作用,实在是可惜。
看着面前二十瓶妖兽精血,张白打开瓶塞运转武技。
“噬灵经!”
随着噬灵经运转,那瓶子里的妖兽精血都化作一股泉水倒流进张白口中。
还真别说,有这辅助型武技的加持,那精血有种入口即化的感觉,刚到肚子里,就化作血煞之气滋养全身。
之前被张龙大刀砍碎的肋骨和皮肤开始自愈,一道道狰狞的伤口一个时辰不到就结痂恢复如初了。
这逆天的自愈能力只有尸族才具备。
不过要彻底修复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比较重的伤还得慢慢调养,就像那已经成了两半了心脏,就算煞气充足,那也得两天时间才能彻底愈合。
噔噔~
又一个空瓶子被丢到地上。
这样不眠不休的修炼已经持续了三天了,这三天里,张白不但养好了伤,自身修为已经到达跳尸巅峰,差一步就要晋升甲尸了,要不是张白觉得在这里原地渡劫不太划算,不然早就到甲尸了。
原因是,他想在渡劫的时候去找别人麻烦,这样他就可以享受双倍雷劫淬炼的福利了。
经过两次被雷劈,张白深刻的认识到了雷劫的好处,挨雷劈可是提升修为的最好捷径啊。
“果然还是战斗才能快速的突破境界,眼瞅着要渡劫了,我是不是得去朝阳宗一趟了,也不知道白鹤门的人走没有,最好能来个金丹期的跟我一起渡劫。”
张白看着眼前铺了一地的空瓶子,心里默默盘算着。
别人渡劫都是生怕有人误闯,他倒好,还想在渡劫的时候找别人麻烦,属实是个带恶人。
“眼下,自身实力是够用,渡劫不着急,说起来自己除了瞬斩就不会其它的武技了。”
拿出破虚斩跟回风爪的玉简,张白神识入侵,同时学习两种武技。
破虚斩,地级中品武技,进行斩击释放剑气时,将原本远超剑气本身威力的道炁进行压缩,强行注入其内,剑气离开剑身的瞬间,释放这压缩的庞大道炁,使其可以用极快的速度向前方斩击。
“怪不得,这速度已经快到肉眼看不见了,草,难学,跟螺旋丸一样。”
破虚斩要控制道炁压缩,与回风爪相比,的确难学多了...
不知不觉间,张白摸索这两招武技已经过去四天了...
“破虚回风爪!”
站在是洞内的张白五指成爪,向洞口虚空一抓,四道弧形黑影在张白面前一顿,随即消失在虚空。
下一刻堵在洞口的那块等人高大石头,瞬间被割裂成了五块,横截面都光滑无比。
回风爪第一阶段的风刃,在配合破虚斩,张白对这招融合技非常满意。
“呼,只是一爪煞气就见底了,不能学功法就是坑爹啊。”
没有功法的确是原因之一,但别人破虚斩是一道剑气,他是四道,消耗的煞气是别人的四倍啊。
但是缺失功法就等同于将摩托车的油箱按在了跑车上,不是在加油,那就是在加油的路上啊。
“这可不行啊,修炼道炁的功法不能修炼煞气,话说远古时期的尸族前辈就没有偷偷的留下一两本煞气功法吗?看来,自己是时候去大陆其他地方转转了”
张白正在低头想对策呢,忽然感觉背部的包裹蠕动了起来。
难道是小白?张白赶紧扭头解下包裹查看。
把打结的布包打开的瞬间,从布包下探出一颗巴掌大的雪白小脑袋。
那小鼻子四处嗅,碰到了张白的手指,小白仰头怯怯的看去。
一尸一狐就这样四目相对。
好漂亮的小狐狸,带着小白这么久了,这还是他第一次仔细观看小白的样貌。
毛茸茸的雪白皮毛,蓝色的眼睛里有着特殊的花纹隐隐发光,额头还有有一个浅浅的不知名青色符文。
“哇,老夫的少女心啊,果然这才是猛男才该养的宠物啊,要是我以前也养这样一直小狐狸,那小姐姐还不得排着队来找我玩,果然可爱的宠物才是撩妹神器,特别是这双眼睛,里面有星辰大海啊,太治愈了。”
张白一边说着一边用粗糙的大手揉搓小白额头。
小白也不反抗,还跟小猫一样和张白玩了起来。
张白抱起小狐狸,盯着它的眼睛“饿不饿呀,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呀。”
小白舔了舔张白鼻尖,也不知道是听懂没有。
“曹,太踏马可爱了,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睡了这么久,肯定饿坏了,你咋这么能睡呢。”
张白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小白朝洞外走去。
“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我以后就叫你小白好不好,我的名字呢,叫张白。”
抱着小白走出洞穴,此刻已经是下午了。
张白走在妖蛇森林里,神识四散,搜寻着低阶的妖兽。
“可惜,这林子里都是蛇啊,所以见不到兔子,不然让你尝尝我烧烤的手艺。”
此时,一只二阶妖兽,鬣毛猪正巧路过,这鬣毛猪体大如牛,皮糙肉厚,而且还是倒三角身材,一身的腱子肉绝对能羡煞很多健美选手,满嘴的獠牙看着就极具攻击性,在这妖蛇森林外围,鬣毛猪算得上的顶级战力了。
这鬣毛猪正美美的拱着地上的野菜野果呢,忽闻旁边脚步声响起,鬣毛猪扭头警觉,一双小眼睛非常人性化的瞧向身侧。
只见一黑衣蒙面,抱着白狐的男子缓步走来。
那鬣毛猪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虽然感觉不到那人身上的丝毫道炁,但是知觉告诉它,这人很危险。
鬣毛猪也非常灵性,没有第一时间逃跑,而是面对着张白缓缓向后退去,以防他突然发难。
见毛猪有想逃跑的意思,张白也不客气,右手五指成爪,往身前一抓,四道黑气快速在张白眼前形成,而后又在他眼前消失。
那鬣毛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四道黑气迎面劈成了五段,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这武技,好使。”
张白对自己新学的武技很满意,慢步走近鬣毛猪,放下小白就运转噬灵经吸取鬣毛猪的精血,来补充他刚刚消耗的煞气。
随后就异常熟练的架锅,烧火,退毛,剁块,然后绑树枝上开始烧烤。
这些技能都是张白大学期间跟一猎户同学学的,可以说是非常有经验了。
依偎在张白脚边的小白静静的看着他烧烤,显眼已经失去记忆的它把张白当成了它妈。
“这妖兽的肉想要入味儿啊,就不能着急,知道不,要有耐心才行啊小白,就是可惜没有孜然辣椒面。”
光是烧烤猪肉,张白是从下午弄到了晚上,看着入肉在炭火下烤的滋滋作响,张白是一边吞口水一边教导小白,也不管人家能不能听懂。
自从来到这荒原大陆,张白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快两个月了,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这下突然有了小白作伴,本来就话多的他,也终于找到了精神伴侣,把这两个月想说的话一股脑的都说给了小白听。
而小白自始至终都趴在张白脚上,竖着耳朵停着张白的瞎扯淡。
“想家了,刚来这里觉得很新奇,很好玩,现在才觉得,家才是属于自己的归宿啊。”
张白仰头看着月亮,鼻头一酸“好圆,在那边今天应该是中秋节了吧。”
小白似乎是感受到了张白的心情,舔了舔他的手指。
“饿的我都发神经了,来吃。”
一尸一狐狸就这样围坐在火堆前吃起那头猪来......
这一顿,持续到了半夜,一整头鬣毛猪现在就剩下个骨架子了,可惜了,除了精血,其他任何食物,到了张白嘴里都如同嚼蜡,可他还是很高兴的陪小白大吃了一顿。
“吃饱喝足,该去酒老那里串串门了,也不知道白鹤门的人还在不在了。”
这自己要去朝阳宗找酒老,带着小白有点危险,不带吧,又不放心,几番犹豫,还是带着去吧,都几天过去了,应该没事了吧。
夜晚,朝阳宗外,一道黑影驻足。
“都这么晚了,这弟子们应该都睡了吧。”
张白一袭黑衣,将小白背在身后,轻手轻脚的翻墙进了宗内。
这一路上,宗门内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偶尔能看到点点光亮。
“没人巡夜?怎么看都是个圈套啊。”
张白内心十分忐忑,本来到酒老的藏经阁这段路不长,走路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硬是被张白走了一个时辰。
一路上要么贴着墙,要么猫着腰,与空气是斗智斗勇。
到了藏经阁面前了,张白还是心存疑惑。
“不对啊,不应该啊,白鹤门这么容易放弃的吗?”
都到门口了,张白还是心一狠,踏入了藏经阁。
然而,就在他右脚刚刚踏入藏经阁的那一刻。
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虚惊一场。
“酒老~酒老~我给您带好酒来了,咱爷孙俩出来喝点儿啊~”
张白也不敢大声呼喊,捏着嗓子喊道。
这酒老也是狠人,年龄都七老八十了,一听到有酒喝,立马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蹿了出来。
“哪呢?哪呢?”
张白看着面前的精神老头,从怀里掏出一瓶曾经张龙收藏的好酒。
打开瓶塞的一刹那,酒香四溢,连张白这种不懂酒的人都觉得香。
“好,好酒啊,你小子不错,哈哈,对了,你是谁来着?”
张白一听这话,满头黑线。
“我是谁不重要,咱喝酒,喝酒。”
酒老一听也是,喝酒比较重要,立马拉着张白的胳膊,就走到藏经阁书架中间的一张桌子上坐下。
从自己宽大的胳膊袖里掏出两个小酒盅摆在桌上。
“赶紧,满上满上。”
酒老搓着手两眼放光,就跟一个犯了瘾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