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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路在何方(一)

这日,张明远等人与普陀山掌门人沈海天辞别,离开江南,往京兆府而去。子午四人虽说依依不舍,念念不忘普陀山的大海茫茫,海天一色,可毕竟这里非故乡,离开京兆府有些日子了,子午四人的父母也传信而来,询问他们可好。武员外与夫人对武连颇为挂念,这靖康耻早已沸沸扬扬,京兆府传得邪乎,听说太上皇、皇上、后宫都被俘虏走了,武员外感觉事情不妙,武连喜欢的帝姬恐怕也在其中,就大失所望,一看攀龙附凤没有指望,就催促武连回到京兆府,再做计较。自从子午四人离开京兆府后,家里人都牵挂万分。听说金兵搜山检海在江南烧杀抢掠,都怕子午四人有所闪失。张明远与费无极也提心吊胆,就怕子午四人此番南下,太也胆大。韩世忠的黄天荡一战,总算让大宋全国上下松了一口气。宋高宗由此大赦天下,京兆府也感到欣慰。

西夏乾顺听说韩世忠在黄天荡颇有建树也是大惊失色,金兵在江南受挫,必定会到西北找麻烦,西夏乾顺心知肚明,也做好准备,如若金兵势大就意欲趁火打劫,如若大宋势大就,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宋高宗在韩世忠、岳飞等人的进言提醒下,也同意张明远等人马上返回京兆府,协助种浩防守永兴军路。毕竟,江南黄天荡一战,兀术抱头鼠窜逃跑,接下来,必定会西进。京兆府的压力就大了。韩世忠马上写信,提醒种浩,加强防守。种浩在回信中也提到张明远等人,希望他们快马加鞭,赶回京兆府。

张明远等人跨马抵达襄阳府,一路走来,但见大宋黎民百姓依然喜笑颜开,日子过得颇有宽裕,这江南富庶,自不必说,襄阳城在三国时就名扬天下,如今大宋更是名声显赫。汉水滔滔,气势磅礴,江南虽说秀丽,可襄阳府却与众不同,秀丽中透着刚毅。许多智谋之士隐居于此,已是三国以来的传统,可见此地人杰地灵,奇山秀水,颇为得天独厚,实乃人间仙境。襄阳府的竹林深深,泉水叮咚,小桥流水之间,有茅屋,有田舍,有笛声悠悠,有深山侠客。许多剑法独道的武林高手也隐居于此。张明远等人一路而来,但见携剑跨马的翩翩少年。

余下闷闷不乐,看向竹林,叹道:“离开江南后,不知路在何方?要回京兆府了,却高兴不起来,总觉得此番江南之行,好似一场美梦。扬州城遭到金兵洗劫好似一场梦,黄天荡大捷好似一场梦,普陀山的海天一色更是一场梦。”

“你在喋喋不休说些什么?什么一场梦了两场梦的,江南如梦,可这梦也要醒来。我小时候就听人说襄阳府是我大宋人杰地灵之处,三国时代,许多聪明过人的谋士都隐居于此。今日看了这一片竹林,真是感慨万千,实乃隐居的佳处。”武连随张明远、费无极等人下马,牵马走在襄阳府竹林里,看着余下,笑道。

普安在成都府和青城山见过许许多多的竹林,故而对竹林并不感到稀奇,可这片竹林与众不同,的确颇有仙气。一瞬间也环顾四周,颇为喜欢。

子午在青城山见过竹林,可这襄阳府的竹林实在美丽,一瞬间也喜欢的要紧,就赞不绝口道:“都说江南的风光秀丽,我看除了小桥流水,竹林深深也算一个。”

“此番江南之行,你们四个小子们算是颇有收获了。跟着韩世忠可有什么难以忘怀之事,不妨说说看。”费无极不觉感到神清气爽,就嗅一嗅这青翠竹林间的气息,乐个不住。

张明远看向子午四人:“对啊,说说看。”

“师父、师伯,我感觉韩世忠将军可能命里就缺少先见之明,属于拱手让人的和事老。为他人做嫁衣裳之人,非韩世忠莫属。韩世忠征讨方腊,眼看捉住方腊了,结果被别人抢功了,此番黄天荡本可一举活捉兀术,可韩世忠将军百密一疏,让兀术逃跑了。”武连道。

余下听了这话,也是深以为然,不由嘘唏不已:“他已经尽心竭力了,凡事不可强求。这人越是急功近利就越百密一疏,虽说韩世忠没捉住方腊与兀术,可他在皇上眼里可算功成名就了,毕竟苗刘兵变,韩世忠力挽狂澜,勤王妥当,让高宗复位,这功劳,想必高宗皇上难以忘怀。”

“韩世忠将军的夫人也是不可小觑,虽说出身卑微,可如今黄天荡击鼓战金山,便名扬天下了,实乃巾帼英雄。”子午想起韩世忠的夫人梁红玉,就赞不绝口。

普安想起扬州城的点点滴滴,想起黄天荡的点点滴滴,不由慨叹一声:“如若金人不南下,我等恐怕也不会到江南走一遭。”

“为师来过江南,还是太上皇到镇江府烧香的那年,春寒料峭,江南初春,果然美不胜收。”张明远回忆往事也是热泪盈眶。

费无极也想起那一年,到镇江府迎回宋徽宗,那时没想过会到江南,一直感觉东京最好,江南荒僻,可到了江南才发觉,江南富庶,不可计数。如今到襄阳府,才感觉,江南如人间仙境。

“师父、师叔,襄阳府真是不错,我们何不住上一宿?”子午见师父、师叔对襄阳府的赞不绝口,不由喜乐无比。

余下点了点头:“对啊,想必襄阳府也希望我们留下来。”

“一派胡言,襄阳府又不是人,许多人来来往往,襄阳府可管不着。你若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就怕襄阳府它爱答不理。”普安破涕一笑。

武连听了这话,感到晦涩难懂,就笑道:“这话如何听不懂了,可不可以说些通俗易懂的话,何不拽文,襄阳府虽说名声显赫,可世人皆知,这黄鹤楼可比襄阳府更上一层楼。”

“襄阳府爱答不理不打紧,只要我们喜欢就好。”余下见武连怼普安,就插嘴道。

正在此时,街边一个茶铺里袭来一声大笑,余下转过脸,猛然发现一个小姑娘,这人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人。

“你在看什么?不认识我了?”一个小姑娘站起来,靠着栏杆向余下招手。

“是黄香吧,我们在成都府见过,余下,你不是还与她吵过架,斗过嘴么?她爹爹叫做黄靖。”子午挠了挠后脑勺,猛然想起了,笑出声来。

“原来是你,你果然在襄阳府,你爹爹呢,还好吗?”余下一怔,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这二位想必就是张明远、费无极二位道长了,你是子午、你是普安,你叫武连,是也不是?”黄香招呼众人过来喝茶,调皮道,指着子午三人,居然说出他们的名字。更为令人诧异万分的是黄香还知道张明远、费无极的名头。这让张明远等人顿时感到不可思议,一个个瞠目结舌。

没等张明远等人说话,黄香马上招呼店小二上好茶,众人谢过,坐下来品茶,铺子是竹子盖的,后边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时有小鱼游动。竹叶青翠,微风拂来,令人心旷神怡。

“你是何人,如何知道我们,你与我座下弟子余下认识?”张明远见小姑娘这般活泼,就问道。

“师父、师叔有所不知,上回到青城山,我与余下路过成都府,偶遇了她与她爹爹。”子午马上介绍道。

“我叫黄香,我爹爹叫做黄靖。”小姑娘心直口快。

费无极马上联想到老毒物黄剑与小毒物黄子锋,莫非都是一家人,或沾亲带故的,想到这里,心里不觉好笑,很佩服自己的胡思乱想,想必天下人间,同名同姓者比比皆是,不能说他们都信黄,就断定他们认识,还一家子,岂不可笑。不过此乃后话,眼下不必乱猜乱想。

张明远也感觉有些蹊跷,小姑娘如何知道自己,依然感觉不可思议。随即看向黄香,目不转睛,一脸茫然。

黄香见状,就叹道:“道长何必如此,这行走江湖,名气大了,难免被人知道。你们与太上皇的交情,从东京城传出,襄阳府早就沸沸扬扬。靖康耻后,你们南下在扬州城,搞的金兵晕头转向,江湖上也传得神乎其神。”

“原来如此,可江湖朋友,想必不会说三道四。不知如何走漏风声,我等行踪为何被人知道了。”费无极听了这话,将信将疑。

“实不相瞒,你们的故事被说书人都编到故事里了。我只是听人说,余下和子午我是见过的,普安、武连有些印象不算陌生。张明远、费无极二位道长,你们鼎鼎大名,虽说未曾谋面,可听说你们师徒六人,一同南下,我猜的自然八九不离十了。至于张明远、费无极二位道长,谁是谁,也是胡猜的,还望见谅。”黄香听了这话,感到自己的心直口快原来会令人感到不自在,就喃喃道。

子午一听这话,不觉目瞪口呆:“你有通灵术么,如何猜的准确无误了。真是不可思议!”

“准确无误不敢当,不过我自幼就聪明过人。爹爹常说,我就是那个李清照。”黄香自豪道。

武连扑哧一笑:“李清照?那是才女,你聪明过人难道是才女?你可会作词,作诗,做文章?”

“我不喜欢这个,我喜欢舞枪弄棒。”黄香摇摇头。

普安笑道:“你应该喜欢绣花。”

“如今大宋遭受女真人的欺负,我虽女流之辈也要忧国忧民。你们也看到了,‘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黄香闷闷不乐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喝茶后,离开茶铺,走在竹林小道,且走且谈,唯独余下,默然不语,黄香见状就靠近余下,问道:“你如何沉默寡言,莫非生我气了不成?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如此,男人要有大度量,你知道么?”

“这个知道一点点,我笨嘴拙舌,看你头头是道,听你说就好。没想到你此番快人快语,上次不开心,这次如何就开心了,有什么开心事,但说无妨,也让我等开心开心,意下如何?”余下伸出手指头,大拇指与食指轻轻碰了碰,点了点头,笑出声来。

“上次我破口大骂,你还真厉害,居然敢和我一个小姑娘斗嘴,你有胆量,我喜欢。”黄香乐个不住。

余下一怔,心里暖意掠过,不过马上就感到自己有些傻,胡思乱想什么,这刁钻的家伙,我可讨厌你,想到这里,就不冷不热道:“好男不跟女斗,你可知道?如若你是男人,我非与你单打独斗,让你心服口服,我的拳头,很厉害,懂吗?”说着捏着拳头,在黄香跟前,晃了晃。

“你这花拳绣腿的小身板,还拳头很厉害,恐怕你都打不过我,还别说襄阳府的各路高手,你可知,襄阳府有竹林四怪,个个身手不凡。可惜他们到大理找武林高手切磋去了,如若在襄阳府,恐怕你们就难以招架了。他们最喜欢这竹林之间,寻找武林高手进行决斗。他们有个规矩,如若胜了他们四人,就送竹子做的剑权当见面礼,如若败于他们,就要留下身上的剑。你们此番为何不带兵器?”黄香居然哈哈大笑。

张明远等人面面相觑,不错,此番六人皆空手而来,没什么兵器。张明远与费无极自认为掌法无敌,故而不带剑,子午四人也自以为拳脚功夫与轻功了得,就没带兵器。众人不约而同想起英雄剑,可这宝物还在终南山地宫保存,剑气还不够,需要练出精华。故而不可随意带下山来。英雄剑的奥秘也非一日可参透。张明远、费无极冥思苦想也悟不出英雄剑的奥秘,只可惜师父王世贞与师叔大嘴仙逝的太也过早,恒山派玄空道长也驾鹤西去,没一点线索。好似世人只知英雄剑的名扬天下,却不知英雄剑的奥秘何在。

余下见黄香居然藐视自己,不由一脸不悦,又急又气,可不可造次,对黄香发货,就乐道:“武林高手还带什么兵器。这兵器是战场上的一介武夫所用,我等武林高手用不着。”

“一派胡言,你们没兵器也敢自称武林高手,可笑。”黄香马上反驳。

余下叹道:“你一个女流之辈,如何懂得江湖上的事。这玩笑开大了就不好笑了。”

“我最讨厌,男人说女人是女流之辈。你瞧不起我也就罢了,可你瞧不起女人,就是大大的罪过,你可知罪?”黄香不服气之际,咬咬牙,恨恨的道。

余下针锋相对,毫不示弱,意欲逗黄香玩:“看看你,女孩子家家的,动不动给别人定罪,这江湖上可不比庙堂,哪里那么多罪过。江湖上用武力说话,不用嘴巴说话。来!我与你大战十几个回合,意下如何?”

“你真是厉害了,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居然和我大打出手,好可恶!”黄香愣了愣,二话没说抽剑刺向余下:“看剑!居然敢挑战我,不自量力。”

“什么怜香惜玉,你眼下也没个姑娘的温柔样,干嘛要我怜香惜玉。来啊,来啊,看你狂妄了得,就不知身手如何?”余下乐个不住,坏笑之际,捡起竹枝,飞身而起,与黄香在竹林之间,切磋武艺。

张明远等人虽说不担心余下会输给小姑娘,可就怕余下伤了小姑娘。只见二人来回穿梭于竹林之间,唰唰作响。黄香的剑气十足,余下不敢怠慢,竹枝被黄香的剑劈开,眼看余下的手要被剑刺到,只见余下掌气发出,一棵巨竹倒下,快要倒向黄香。张明远一掌打出,竹子才倒向另一侧,黄香有惊无险,可黄香并不领情,原来黄香的剑,可拦腰斩断巨竹,只是她一心刺向余下,没注意余下的掌气。这下化险为夷,黄香目瞪口呆,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二人切磋几回合,黄香总讨不到什么便宜,就闷闷不乐的坐在一边,只是仰望天空,眨了眨眼睛。

“你怎么了?如何闷闷不乐,我可没欺负你。”余下只好赔罪,可黄香爱搭不理,沉默寡言起来。

“我与爹爹住在襄阳城里,这里是郊野,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正在众人意欲离开之际,黄香突然问道。

张明远道:“我等要回京兆府,路过襄阳府。”

“你们打哪里来?”黄香追问。

“我们听说襄阳府的名头,专程而来游山玩水,要回去了。”费无极见小姑娘喋喋不休,问个没完没了,就骗她。

子午见黄香将信将疑,就掷地有声道:“怎么,我家师父与师叔的话,你不信么?”

黄香用手捏着自己胸前的两条辫子,笑道:“什么信不信的,无所谓了,你们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

余下见黄香这般有个性,顿时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可不好表露心声,马上低下头,乐个不住,没想到这小姑娘说话也很有趣。

普安看这小姑娘如此古灵精怪,难知底细,不知她在此意欲何为,莫不是在等人,亦或是在玩耍,就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出来散散心,爹爹忙忙碌碌,我一个人好烦。”黄香脱口而出。

“你一个人胡思乱想会更烦,快回去,想必你爹爹很担心你的,一个人到处乱走,有坏人,怎么办?”武连寻思,这小姑娘有什么烦的,看来心事重重,就笑道。

“对,快回去,我可以陪你玩,别人恐怕就难了。如若歹人遇到你,你就难以招架,难以脱身了。”余下一听这话,就担惊受怕道。

“好了,婆婆妈妈惹人烦。不陪我玩就不陪我玩好了,看你们行色匆匆,你们自便。如若有缘,你们到襄阳府城里找我吧。”黄香笑了笑,跨马而去,回眸一笑,看向余下。余下也微微一笑,看着黄香不见踪迹才低下头。

当夜,张明远等人在襄阳府郊野寻得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客栈在竹林之间,一条小溪,波光粼粼。月光如水竹林幽静,好一个幽静所在。溪水哗哗,晚风拂面,张明远等人围桌而坐,闲话起来。此番江南之行,师徒聚少离多,要回京兆府了,这心情与金兵在黄天荡的心情一般。对江南依依不舍,但又不得不北上。夜色美丽无比,客栈里居然没什么人光顾,店家收了银子钱,就到后院去了,张明远等人住的小楼僻静幽美,令人宠辱皆忘,神清气爽。

“听黄香的话,看来我们在行走江湖早已为人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实在不可明白。”张明远道。

费无极分析道:“且不管是真是假,以后行走江湖且要小心行事,不可太过张狂,须知祸从口出,不可再说太上皇、钦宗、高宗与我们熟识,以免江湖中人误会。历来这庙堂与江湖,实在水火不容。如若不是家国天下,皆为一理。我等也不会下山多管闲事。可这闲事也并非闲事。如若国破家亡,我等教派岂能苟安于乱世?如今便是乱世之秋,西夏人、契丹人、女真人、大理人、高丽人、吐蕃人、日本人、交趾人,哪一个不盯着咱大宋,可谓虎视眈眈。如今二帝被俘,社稷蒙尘。新皇登基大宝,人心浮动,女真人又穷追猛打。我看朝堂之上,蔡京、童贯之流依然难以斩尽杀绝。”说到这里,不由感慨万千。没想到自己胡思乱想这样许多。

“师弟,你这番话,如何也忧国忧民起来了?人到中年,想的就不是小我了,而是大我。有国才有家,国强则民安。我等教派虽说与世无争,可享受着人间烟火,如若不是黎民百姓侍奉,恐怕山上也不可久留,如此说来,黎民百姓实乃我等教派的衣食父母。如若衣食父母有危难,我们不挺身而出,岂不忘恩负义了。”张明远赞不绝口。

子午听了这话,一股精气神袭上心头:“弟子这下明白了,所谓行走江湖,此一时彼一时,当年的行走江湖是到处找茬,抢夺武林至尊的宝座。如今的行走江湖,就是要保家卫国,毕竟天下风云际会,如若我等置若罔闻,与世无争,想必天下不太平,我等也不清净了,是也不是?”

“清净也不错,可太过清净就有些孤单了。与世隔绝和与世无争虽一字之差,可天壤之别。”余下也颇有感想。

普安若有所思道:“不错,师父、师伯教诲弟子的道理,我等算是明白了。我们可与世无争,但不可与世隔绝。天下如若不太平,没人可置身事外。除非隐居深山老林,与世隔绝。”

“行走江湖虽说目下来看异常凶险,可别无选择。”武连点了点头,叹道。

张明远捋了捋胡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道:“你们都长大成人了,可此番江南之行,算是成熟了。你们的武功平平,回到上山,看来还要多加修炼,如若没有上乘武功,如何是好?时不我待,行走江湖要有真本事,如若素日不苦练武艺,与敌人搏斗时,恐怕就力不从心了。”

“你们也不要有什么胡思乱想的感觉,这人生在世,且走且看。没人告诉你们明日有什么事发生,就看你们每日的路,走的如何。路在何方,就在脚下。太上老君早就说过,正道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费无极看子午四人面面相觑,就叹道。

子午点了点头,乐此不彼:“太上老君说的真好,‘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他老人家当年可是骑着青牛过的函谷关。就是不知道他走起路,又当如何,时快时慢,无从可知。”

“师父、师叔,你们且说说看,太上老君走路如何?”余下也问道。

普安也饶有兴趣看向张明远、费无极:“师父、师伯,但说无妨?”

“太上老君与孔夫子,不知孰快孰慢?”武连笑出声来。

张明远乐道:“他们功成名就之时皆是老人家了,你们想想看,自然寸步难行。如若不拄着拐就麻烦了。他们外出并不走路,太上老君骑着牛,孔夫子坐着车子。他们走路不及常人,可智慧却高深莫测。他们是龙行虎步,人倒没走多远,可智谋早已飞跃十万八千里了。”

“好了,歇息去吧,明日赶回京兆府,不可停留在此。如若生出事端,恐怕要耽误归期了。素闻襄阳府武林高手数不胜数,好事者如若前来挑战,如之奈何?”费无极看向窗外的竹林,摇曳之影,如梦如幻。

次日,张明远、费无极等人跨马离开襄阳府,往京兆府去了。越往西北,越是一马平川,进入关中平原,才觉离开了江南。这关中的八百里秦川自是一股豪气冲天,虽说没江南的婉约和秀美,可渭水滔滔,终南远眺,京兆虎踞,皆是不可胜数。

“你们看!”张明远转过脸猛然看见一个人影,似曾相识。马上伸手一指叫道,“这老者曾在河南府教训过小毒物黄子锋,是也不是?”

费无极看了过去,老头腰间还是鞭子,脖子上挂着葫芦,骑着一头毛驴,摇摇晃晃走远了。子午等人如何喊,老头也只是回过头微微一笑,并不搭话。

“老神仙如何爱答不理。”子午挠了挠后脑勺,感到失望。

余下也纳闷开来:“上次在河南府如若不是他老人家出手相助,我们免不了与老毒物、小毒物一场大战,虽说不怕他们,可总是感到心有余悸,毕竟他们的毒功天下无敌。”说话间,担惊受怕。

“这般说话反没意思,如何就胆小怕事了。老毒物不敢说,小毒物也不过如此。我们在恒山派又不是没交过手,如若单打独斗,我就不怕他。”普安不以为然,摆摆手,乐道。

武连笑出声来:“别吹牛了,恒山派的那次,我们四个根本不是小毒物的对手。”

“你们不可等闲视之,这小毒物不可小觑。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实话实说没什么大不了。如若狭路相逢再吹牛就可怕了,依你们目下的功夫对付小毒物实乃勉为其难。”张明远不觉担惊受怕。

费无极也素知小毒物得到老毒物的真传,一招大阴无极手颇为狠毒,中了这掌法者,会全身筋脉爆裂而死。江湖中人,躲之不及。就语重心长道:“武艺乃修炼所成,如若走火入魔就可怕了。如若急功近利,不扎扎实实也差强人意。”

“怪不得老毒物和小毒物如若同时出现,江湖中人就躲之不及。”子午马上点了点头,心有余悸。

余下素闻老毒物偷袭过太师父,也差点偷袭了师叔,很是卑鄙无耻,就看向费无极:“师叔,听说当年如若不是您家父费无天一声大喝,老毒物见偷袭您了,是也不是?”

“不错,有这回事。想当年家父费无天与为师之间有些隔阂,可他老人家并不在乎,也怪我太也任性,害得他老人家遭到老毒物的毒镖的暗算,白白搭上身家性命。他是青城山掌门人,为师从他手上接过青城山,想一想好似昨日的一场梦。”费无极回忆往事,历历在目,马上仰天长叹。

“师父,您家父的名字和您真有些相似之处了。不知当年太师父他武艺如何?”普安听了这话,不由神情恍惚,原来这其中有如此故事。想到这里,马上追问。

“武艺超群,不可小觑。”费无极闭上眼睛,淡然一笑。

“老毒物与上一辈有恩恩怨怨,小毒物与我们这一辈有恩恩怨怨。真是不可思议。总有一日,一了百了。”武连难以置信,可听了这话又不得不信,就叹道。

张明远语重心长道:“不错,总有一日,一了百了。同为大宋子民,刀剑相逢,实在于心不忍。可狭路相逢,张弓没有回头箭。”

“老毒物,小毒物,有朝一日,贫道让他们灰飞烟灭。”费无极也气道。

子午看向远方,喃喃道:“如若老毒物、小毒物勾结女真人,又当如何?”

“没事,他们这叫做作茧自缚。”普安恨恨的道。

余下骂道:“很是奇怪,如何此番江南,没见到他们的身影。他们真是缩头乌龟了。”

“他们哪里是缩头乌龟,分明是乌龟王八蛋。”武连冷嘲热讽道。

张明远、费无极却笑不出来,脸上颇有忧色,原来他们早已听说此番兀术南下搜山检海,皆是老毒物和小毒物抓住东京城的官员,搜刮到详细的路线图,才使得兀术搜山检海,胆大包天。可见老毒物、小毒物为兀术立下了汗马功劳。至于此番没南下,其中底细,不为所知。

靖康耻之后,张明远、费无极虽说并不伤心难过,可想起与宋徽宗的点点滴滴,不由也是嘘唏不已。如若不然,又怎会千里迢迢北上搭救,搭救不成,又怎会南下,协助宋高宗。为了他们父子三人,张明远、费无极可谓忠心耿耿,任劳任怨,不辞辛苦,忙忙碌碌,奔走效劳。

众人抵达京兆府,久违之感袭上心头。张明远、费无极马上去种浩府邸歇息,子午、余下、普安、武连也回家去了。

“浩兄,许多时日不见,可好?”张明远、费无极走到厅堂,见种浩、种夫人、明哲、明红、道空、明浩迎了出来。

“你们去了那么久,不敢想象,说说看,江南可好?素闻江南水乡,如诗如画。那小桥流水,那波光粼粼,自是文人墨客的佳处,你们江湖中人恐怕也喜欢。毕竟都是逍遥自在,自然放浪形骸了。”种浩微微一笑,携夫人而出,丫鬟奉茶而来,众人走进厅堂。

“二位道长,你们的四个弟子如何不见踪迹,他们可好?”种夫人看向张明远、费无极身后,见没有人,就马上追问。

明红也问,明浩也问,明哲、道空更是感到纳闷,素知张明远、费无极身后必定是子午、余下、普安、武连,可如今只有张明远、费无极,如何不见子午四人。

“他们回家了,此番回京兆府有个名头,叫做探亲。四个小子离开京兆府时依依不舍,他们父母也担惊受怕,就怕他们遇到危险。”张明远道。

费无极素知武员外与夫人对武连溺爱无比,此番武连南下,他们提心吊胆,如此回来,让父母放心也算本分,想到这里,马上笑道:“为人父母哪有不疼爱子女的,可为子女考虑就不得不从长计议。不可太过溺爱,如若总是让子女在自己身边,且不说行得通与否,难免令人议论纷纷,太过自私。人生在世,人人都孤独。虽说父母子女,四世同堂很是不错,可难免不好。”

“这话说的很有意思,不过婆婆妈妈。我心直口快,千万谅解。父母想子女再寻常不过,许多娘亲总说,儿女是自己心头的一块肉,这肉从自己身上掉下来了,能不痛,能不惦记,岂不奇怪?”种浩听了这话,感到困惑不解,没想到此番南下,费无极居然如此婆婆妈妈了,马上笑道。

“爹爹在天有灵,我很是思念他老人家。戎马半生,却惨死在金人的铁蹄之下。”种夫人不觉神情恍惚想起自己惨死的爹爹,顿时泪如泉涌。

种浩见状,心里很是义愤填膺,想着报仇雪恨。马上安慰自己的娘子,示意她不必伤心难过。

明哲很小就失去父母,与明红、明浩相依为命,只是久别重逢,作为大哥,对弟弟妹妹们感到亏欠太多,让他们四处漂泊,皆是自己的罪过。如今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就盼着妹妹嫁个好男人,弟弟每日开开心心,以后有机会可以读书考取功名利禄,做个读书人,不似自己行走江湖,少了许多寻常百姓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想到这里,就叹道:“要说女真人欺负我大宋,也是我大宋自己太也没骨气。且不说二帝被俘的奇耻大辱,就说黎民百姓遭受的苦难,我大宋热血男儿为数不少,可一触即溃,望风而逃,如何是好?”

“我等虽远在京兆府,可扬州城的事,世人皆知。十万禁卫军望风而逃,抱头鼠窜。女真人区区一万人!可见我大宋士卒实在难以启齿,个个皆是酒囊饭袋。”道空寻思,目下张明远等人回到京兆府了,金兵还没有西进,要按兵不动,寻找机会上终南山,盗取‘英雄剑’。目下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张明远等人南下之际,为何不上山,完全是张明远等人不在,即便到了终南山,人生地不熟,自然难以找到地宫,还要耐心等待,故而等到眼下,还是要颇有耐心。想到这里,就微微一笑。

明红虽说对这金戈铁马插不上什么话,可心知肚明,大宋黎民百姓遭受的苦难令人刻骨铭心,自从离开东京后,陆续得到东京遭到女真人的洗劫,许多人家苦不堪言,想到这里,就感同身受,多亏自己离开东京早,如若不然,也在劫难逃,想到这里,马上叹道:“女真人走了,东京就破败不堪了。明远师父、无极师父,你们与子午四位公子南下后,我们也抽空回了趟东京,目下这东京叫做开封,汴水早已断流,难民南下襄阳府的不计其数。如今依然兵荒马乱,我们在开封城内走了走,原来的东京早已不再,好可惜。就怕女真人在路上围追堵截,我们连夜赶回京兆府。毕竟宗泽老将军撒手人寰了,李纲将军又被贬谪了。开封没了宗泽这般虎将镇守,恐怕危在旦夕。如今从开封府到河南府,一路而来,金兵调兵遣将,肆无忌惮。我大宋军营座座,与金人犬牙交错,双方也是互有胜负。眼下黄天荡一战,兀术落荒而逃,大宋黎民百姓拍手称快。可江南太平了,就怕女真人心有不甘会向我京兆府袭来。毕竟京兆府离高宗皇上那边太也遥远。”

月儿一听,明红说了这样一大堆话,不由暗自佩服自己如何就想不来,也说不出,马上笑道:“姐姐能说会道,忧国忧民,师师姐在天有灵也感到欣慰了。”

“姐姐死了,死的很难看。明浩想她,她在哪里?”明浩也想起李师师,就眼泪汪汪,喃喃道。

众人听了这话,也是嘘唏不已,泪光点点。

张明远语重心长道:“好了,这于国于民,我们此番江南之行也算功德无量。总是伤心难过,那这眼泪就不知要哭多少了。”

“不错,从靖康耻,到扬州城破,再到搜山检海,这黎民百姓就苦不堪言,要说多少人家都是以泪洗面,可活着的已是万幸,离开的也已是作古了。”费无极点了点头。

种浩早已忍不住了,顿时恨恨的道:“女真人欺我太甚,我大宋本不该如此,这奇耻大辱令人嘘唏不已。可又当如何?蔡京、童贯是贼人,被诛杀了,白时中、李邦彦也没什么好下场,可黄潜善、汪伯彦更是人神共愤。明明靖康耻历历在目,他们不劝谏皇上,御驾亲征,一鼓作气,把女真人赶回白山黑水去,却劝着皇上南渡。这等贼人,实在可恶。”

“夫君不必如此,毕竟黄潜善、汪伯彦是朝廷大臣,你一个京兆府的小将军,如何斗得过他们。许多人巴结还来不及,皇上跟前的人,可不简单。你不可说醉话,以免授人以柄,就自寻烦恼了。”种夫人劝道。

明哲素闻种浩继承家父的风范,保家卫国,不辱使命,就感慨万千道:“庙堂之上有许多无可奈何,皇上最讨厌听坏消息,他喜欢歌功颂德。想必黄潜善、汪伯彦有这等本事,高宗偏偏就用他们,却赶走李纲,又有什么办法?毕竟他是皇上,他要怎样,做臣子的也无可奈何。”

“皇上有什么了不起,做皇上最不开心了。晚上睡觉都好怕,怕次日有人改朝换代了。”明浩乐道。

“明浩,你果然聪明过人,可不是,皇上看上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权在握,一言九鼎,可心烦意乱也一样多。”道空忍俊不禁。

张明远离开京兆府以后,无时无刻不想着这方水土,这片天地,见种浩越发容光焕发自然知道他的小日子过得很是不错就笑道:“要说夫唱妇随,韩世忠与梁红玉堪称目下我大宋之楷模。”

“不错,听说他们夫妇在黄天荡,大战兀术,不可小觑,实为英雄人物。子午他们亲身经历了,过会等他们到了,让他们说说看未为不可。”费无极也想起黄天荡的事,虽说没亲眼所见,可听子午四人说过,就记忆犹新。

明哲也听说了黄天荡的事,不觉感慨万千:“这八千人阻击十几万,实乃以少胜多。自古以少胜多数不胜数,就三国而言,比比皆是。官渡之战、赤壁之战、夷陵之战,皆为如此。”

“什么和什么呀,比比皆是不知是什么意思?”明浩插嘴道。

“小家伙,比比皆是的意思,就是很多很多,懂吗?”道空乐道。

“明浩乖,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明红拉过明浩,示意他不可插嘴。

“为何?”明浩一脸不悦。

“小孩插嘴,大人就不喜欢你了。”明红道。

“爱喜欢不喜欢,关我什么事啊?”明浩喋喋不休。

众人顿时捧腹大笑。

种浩眼下读了许多兵书战策,也读了许多史书,故而饶有兴趣道:“要说以少胜多,巨鹿之战,当首屈一指。公元前二百零八年,秦军将领章邯打败并杀死楚地将领项梁后,认为楚地已不足为惧,就狂妄的率军渡过黄河与王离所率领的二十万大军汇合起来,一同攻打赵国,打败赵国后随即包围了巨鹿城,赵王无奈向楚怀王求救,楚怀王派出两路军,一路由宋义任上将军,项羽为次将军,他们率军北上解巨鹿之围。另一路以刘邦为首攻打汉中,楚怀王许诺:谁先攻下汉中就封谁为汉中王。宋义在进军途中畏战不前,为项羽所杀,于是项羽被封为上将军,领兵北上救赵。项羽抵达巨鹿南边,先派英布和蒲将军率军两万渡过黄河,二将过河取得小胜,项羽不甘示弱,率领全军渡河,渡河后命令全军打破锅灶,烧毁帐篷,凿沉船只,只带了三日口粮,拼死一战。项羽率军以神速奔向巨鹿,打败保护输粮道路上的秦军,断绝王离的粮草,包围住王离大军,项羽的军队毫无退路,个个以一当十,拼死猛冲,经过九次激战,打退章邯,活捉王离,斩杀苏角,涉间自焚。这一仗打得楚军士气高涨,秦军人人自危。世人都说项羽带领的除了自己的五万军队还有诸侯联军的十几万军队,其实不然,项羽率军冲锋陷阵,而诸侯联军却隔岸观火,不敢上前,看到项羽大军的勇猛后,各诸侯联军的首领在进巨鹿城时无不膝行以示敬畏,后来章邯与项羽驻扎下来,两军对阵,相持不下,后来由于朝廷的专权,章邯自危,只得投降项羽,自此巨鹿之战结束,秦军主力名存实亡。后来秦军士兵人心不齐,项羽在新安将秦军二十万大军全部击杀坑埋。巨鹿之战,项羽牵制了秦军大部分主力,使得另一方的刘邦轻松的进入了汉中,子婴出降,秦朝就此灭亡。”

“夫君居然记得清清楚楚,不简单。那日我以为你在写什么,原来是这个。常言道,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可也有一句,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眼过千遍,莫如手写一遍,原来颇有道理。”种夫人点了点头。

“好记性什么意思?烂笔头什么意思?”明浩笑出声来。

明红赶忙捂住明浩的小嘴巴,示意他不可插嘴。

“这官渡之战、赤壁之战、夷陵之战,世人皆知。官渡之战是曹孟德打败袁本初,曹孟德成为三国一霸;赤壁之战,孙权与刘备联军打败曹孟德,刘备得意一线生机,孙权也独占江东;夷陵之战后,三国鼎立,既成事实。刘备驾崩,诸葛亮大权在握,孙权灭不了蜀国,蜀国灭不了孙权。这三场大战算是耳熟能详。可眼下贫道要说的,可是淝水之战。公元三百八十三年,前秦出兵伐晋,双方于淝水交战,最终东晋仅以八万军力大胜八十余万前秦军。前秦也因此衰败灭亡,北方各部落纷纷反戈一击,分裂为好几个国家。而东晋则趁此北伐,把边界线推进到了黄河,并且此后数十年间东晋再无外来袭扰。”张明远也素闻许多以少胜多的战役,就记忆犹新道。

费无极见张明远讲的故事,明浩都挠了挠后脑勺,好似不太明白,就灵机一动,讲起一个与之相关的故事:“前秦苻坚出兵攻晋,前锋在寿春洛涧被晋军打败。苻坚登寿春城瞭望,看到晋兵布阵严整,又望见八公山上的草木,以为都是晋兵,认为遇到了劲敌,因而感到害怕,战战兢兢,心有余悸。”

明浩听了哈哈大笑,嘴里喃喃道:“这叫做草木皆兵嘛,我知道。”

众人也一怔,感到明浩的聪明机灵,顿时喜笑颜开。

明红吩咐月儿带着明浩出去,如若插嘴没完没了,大人们说话就不方便了。月儿会意,随即拉着明浩马上出去玩,明浩当然不高兴,可月儿灵机一动,说子午四个大哥哥有好吃的,明浩就乖乖听话了,二人在门口等子午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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