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而散,我习以为常,不论是次次出任务还是面对这次被囚禁。天天吃睡加上孕期,越来越困,竟日夜颠倒,不知岁月几何。
一天,我闲来无事,便请秋蝉带了本书给我,讲的无非就是风土人情,用以打发闲来时光。”你真是好兴致,还有心思看书。”
“原来是没有的,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我多想些什么,便是能活一日我就悠哉一日,别到时候你们没去我性命,我到被自己憋死了。”
“该说你有志气吗?”秋蝉无聊翻书,看样子,并没有什么性质。
我笑笑,拢了拢头发,放下手中的针线,“现在闲下来了,才发现原来时日也没有那么难捱,学学女红,读读书,日期便也快起来。你看看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有长大了一些。”
秋蝉总是陪着我,她多多少少对我还是关心的,连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她也渐渐亲近起来,我想着能给孩子多争取一些怜爱,也很好。“是呢,我摸着他又踢了我一下。”秋蝉眼角眉梢的笑意真实,不像是装出来的。
“是啊,他这些天总是踢我,你说我是不是该生了?”
“还有两个月呢,你着什么急,孩子一落地便再也不是待在肚子里时那般紧密相连了。他便哭,你还要猜着他的意思。”
我笑着打趣,“怎么说的你好像生过一样。”
秋蝉接着道,“产婆已经背下了,就等这个小家伙一朝落地。”
我听着是真真寒意涌起,小心翼翼问,“主子要拿这个孩子怎么办?”
“主子不是你想的那种人,男孩当然是跟着主子从军,女孩就进入啸凤,都是好去处。”
我最害怕的便是这样的情形,不能和孩子分开,主子对我的控制只会越来越强。“秋蝉,孩子。”话音未落,秋蝉直接递给我一杯茶,很明显是不想我再多说什么,也是在变相告诉我多说无益。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孩子更是鱼肉,也是鱼儿,紧紧连着我。
在这期间,我企图逃跑,无奈内力全失,遑论我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无论是阴谋还是能想到的阳谋,皆是毋用,我仍然被困在这一方天地,无从逃脱,连伺候我的人都是笼子哑巴,想要打探出些微消息,都是难上加难,更不用说秋蝉天天来看我。往哪里逃呢?
秋蝉好似看穿我心思一般,”铃铛,不用多想,主子愿意留下你,便是有用。既然想不出,就不要想,你这样多思多虑,对孩子也不好。”
秋蝉说的对,我道,“能不能让我见见陈雄。”
“见他做什么,当初他跟着你,后来背叛你,我还想着你想杀了他,见他作甚呢?”
“我总要见着人才能杀人,不是?”我想见陈雄,想来原来的交情,总想问问他,徐亦进到底怎么样了,真的就这么死了?这些时日,我纵使不信,但从来没人救我,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一切?我总也不死心,还是想找陈雄问个明白。
“行,我给你安排,你还是好好休息,不要在想其他。”秋蝉还是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