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不要那个脸了!合着你这一会儿挨的巴掌都白挨了是吧?!”肖允气的都要暴走了,却是不管鞋拔子,扭头看着少妇。、
“姐,你把孩子抱过来!我来给孩子看看!”
“啊??你??你是谁啊?...”少妇一脸忐忑的看着肖允,明显不信任的样子。
“看你妈!真以为老子好欺负啊!妈的警察不管老子怕个鸟!一起上!给我揍他!回头每人发奖金!”鞋拔子竟然一副地痞流氓德行,朝着台阶上的男医生们一挥手。
这哪里还是医生的样子?!
看的病患们也是一脸愕然,仿佛不敢相信面前的医生们竟然如此“凶悍”,还能打架的?!不能招几个保安?!
眼瞅着鞋拔子和四个男医生就要扑过来,肖允也是大喝一声“黑店!”,眼睛一眯,刚要爆发动手。
“住手!!都干什么?!”一个浑厚有力却又苍老声音猛然从门头内响了起来。
听的里外众人一愣。
鞋拔子和男医生们也是一顿,急忙收手停顿,各自朝着门里看去。
但见一个满头白发、有些鹤发童颜的健硕老医生,身上穿着白大褂,背着手,步履稳健却又有些缓慢的走了出来,满面威严。
身边陪着三个男女医生。
老医生一出门,鞋拔子急忙喊道,“舅爷爷!”
医生护士们也急忙喊道,“石老!”
病患们和围观者们顿时一阵交头接耳的叽叽喳喳,大多都是一种敬仰的目光。
“嗯...”老医生皱着眉头点点头,炯炯有神的目光扫视了一番门外,“这都是干什么?!又是吵闹又是警察的!”
“石谷达。”李若水轻轻在肖允耳边嘀咕道,后者“嗯”了一声,“料到了...石浪白的爷爷。”
“舅爷爷!他!这个臭小子!...”鞋拔子指着肖允喊道,“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在咱们诊所门口又是吆喝又是看病的捣乱,还打我!打了好几巴掌,我正要收拾他呢!”
“嗯?是么?!”石谷达眯了眯眼睛看向肖允,“小伙子,你....”
“老先生可是中医圣手石谷达石老?!”肖允拱拱手。
“没错,正是老夫,你是...”
“哦,小可无名之辈,见过石老!”肖允鞠了一躬,李若水也跟着微微作揖。
石谷达一愣,好像没想到鞋拔子嘴里的“捣乱闹事者”如此彬彬有礼,不由得看了鞋拔子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你别给我装素质啊!哦看我舅爷爷出来了怂了是吧?!你刚才怎么抢我们生意的?!怎么打我的?!你看我脸?!还骂我们唯利是图不择手段!黑店对吧?!是不是你骂的?!”
“小伙子...老夫确实听到了‘黑店’二字,是你喊的吧。”石谷达沉声道。
“不瞒石老...是我喊的...”肖允拱拱手。
毕竟是个名望极高的老前辈,又是石浪白的亲爷爷,当然要尊敬有加。
“那你为什么喊本所黑店?!给老夫一个解释!”石谷达声音冷了一丝。
“石老,我能不能先向您请教一个问题....”肖允不卑不亢。
“你问吧。”
“贵所看病定价...是您定的,还是他定的...您又和这家诊所什么关系?”肖允指了指鞋拔子。
后者一愣,刚要开口。
“他是这家诊所的负责人,也是老夫家族旁系的后辈,自然也是一家,至于定价...”石谷达眉头微微皱了皱,仿佛不明白面前的小伙子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不过顿了顿也是开了口。
“老夫只负责过来巡诊看病开方子,价格...自然由负责人定,病人拿着方子去柜台付钱。”
“哎!你管这些干嘛!关你什么事!你....”鞋拔子生怕事情败露似的大喊起来。
却是被肖允一声“闭嘴!!”给吓了回去。
“石老...”肖允指了指还在一旁没离开的妇女,“这位大姐您还记得么?!一大早来给大夏天手脚冰冷爱出汗的汉子开方子的...”
“她?”石谷达缓了两秒钟,点点头,“嗯,记得,她是我上午接待的第三个人....”
一旁的少妇倒是焦急的团团转,“那个...我求求你们,能不能先给我孩子....”
“姐你放心,孩子没事....”肖允按了按手,李若水也是过去安慰着。
“石老,那您能告诉我,按照您的标准,给这位妇女开这幅方子...要多少诊金?”
“五千。”石谷达直接出口。
“嗡嗡嗡....”周围一片嘈杂。
议论什么,大家伙心里自然清楚。
“五千?呵呵,好吧,虽然还是不少,不过也算对得起石老的出场费和身价了!不过,小可要说的…”肖允看了看脸色很不好看的鞋拔子笑道,“可能石老并不了解…”
“你闭嘴!你你…”
“住口!”石谷达沉声道,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瞪了鞋拔子一眼,又看了看肖允,“你说!
肖允点点头,便将从看到这边排队,一直到石老出来之前发生的事情简单讲了下,丝毫没有遮掩,也无所谓当着这么多人“家丑不可外扬“的说法。
只把石谷达听的额头青筋都出来了,扭头狠狠瞪着鞋拔子,“咱家这么多亲属,你这家诊所治病就是这么个贵法?!就是这么对待病患法?!”
“不不不,舅爷爷!您别听他瞎说!不是这样的,我我…”
“住口!”石谷达训斥道,“我老了!可还不糊涂!”
“切~!不是我们你还蒙在鼓里呢~!还不糊涂呢~?伺候领导伺候的下不了来了吧~!”李若水撅了撅小嘴。
“呵呵。”肖允大手顺了顺李若水玉背。
“回头再跟你算账!”石谷达瞪了鞋拔子一眼,又看了看肖允,“小伙子,谢谢你仗义执言,否则老夫的名声可真要毁于一旦了…”
“我就说石老德高望重,医者仁心,怎么会定这么高的价格,又怎么会对病患这么粗鲁…”肖允拱拱手。
“那是自然,既然如此…”石谷达忽然眯了眯眼睛背着手,“你是不是该向我们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