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算不上什么大事。
木擎言,为什么这么暴走的原因,他们也打听到了。也确实没有什么话可以说。木擎言想要帮他妹妹出头就出头呗。
而且,木隅做的,的确过分了。居然把木擎言蒙在鼓里,一直在欺骗木擎言,也难怪他们一直觉得木擎言对他的妹妹一直很冷淡。所以,他们也那么忽略木清言,对他们而言,没有什么用的人不值得关注。
何况,她除了一个嫡系的身份,又是个废柴,又没有什么人护着。
现在想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个局。
别说木擎言了,连他们也被蒙在鼓里了,也被木隅骗了。
然而他们对木清言确实没有什么感情,他们愤怒,只是因为被欺骗了而以。
木隅,让他们失了面子。
所以,他们都如此愤怒了,可想而知,木擎言该有多愤怒。
而且……明眼人都知道,这木擎言……又厉害了。
所以该怎么站队,他们自己心里门清着呢……
而且老家主到现在还没有出面。
明显是放纵木擎言做这种事情。
他们这些活了百年的人了……心里更是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而木擎言经过这么一刺激,他感觉自己内心有什么松动了一下,自己的实力竟然直接从幻师六升到了幻师四。
可此时的他一点也不高兴。
他原本是立在门口。后来因为愤怒搞破坏。跃到半空中去了。
如今从半空中下来,站在木隅和刘氏的身边。
此时,再也没有人先注意到他绝世的容貌。
因为,他真的很恐怖,所有人都觉得恐怖……他周身的气息十分阴暗,给人十分沉闷的压迫感。
尤其是对木隅和刘氏而言,又听了木擎言刚才说的那些话。
木隅和刘氏也知道了木擎言为何而来。
而且他们所做的事本来就经不起推敲。
没有人追究粉饰太平,有人追究的话……
而且,木擎言这么一出整的……没有人不怕他。
这么大的动静,没有一个长老出面。
而老家主明明就在府中却也没有出面……
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她可以死,但她不能让女儿,因为她,而前途受损。
所以……
刘氏立刻跪下来,真的是爬到木擎言脚前,真的是嚎啕大哭,全身颤抖。
“木擎言…木擎言…木擎言……,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求你…求你放过我。”
她因为木擎言的无差别的攻击,也受了好些轻伤,整个人蓬头垢面的,像个女鬼,哪里还有之前的那种娇媚样。
“我知道…我知道…背地里我一直在欺负木清言,甚至她不能修炼也是我害的…,在她小时候,我给她下了毒,想毁了她的根基,没曾想她命这么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还是测出还有玄力天赋的时候……
我……我又……给她下慢性毒药。让她不能修炼玄力,……同时……同时……也不让她修炼玄力,不给她功法,不让人教她……然后对外人言,是她自暴自弃不想学。”
“然后,为了永远断绝她的念头……我……我……我又让我的人故意在她院子周围传谣言。说府中的人看不起……看不起,修炼玄力的……让她打消这个念头……也避免让你们发现我下了毒……”
“后来我一直苛刻她,她所有的东西我都收走……给了自己的女儿……”
“然后你们给的好东西我也都收走,对外说是她不要的,送的……有些悄悄卖掉,有些给了自己娘家……但是他们真的不知道,我娘家的人不知道这些……”
“还有……还有……我设计……”
刘氏停顿了一下,她还是把这件事咽了回去。
说了出来,她真的不用活了。
在场,除了一直注意注视她的木隅,没有人发现异常。
幸好没有说出来。
木隅松了一口气。
“我……我……就是为了让你们厌恶她。就是不想让她好过。”
…………
……
刘氏这么一说完,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没想到,刘氏背着他们做过的事情还不多。有些事情他们也知道,只是没曾管过,却没想变成如今这样子。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木隅和刘氏有罪,他们又何尝没有罪?
而且……
这远远不是坑害嫡系那么简单了。
他们之所以不重视木清言,不就是因为她没有修为嘛。
木谨言和木擎言天资卓越,在测试天赋之前的木清言也是备受他们关怀的天之骄女。
很是宠爱了三年。
待测天赋的时候知道她玄力天赋微弱时。
便不再关心。
结果……
结果……
居然是这这样子的。
那这个刘氏果然是该死……就算,木擎言现在把他杀了,他们也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刘氏这是毁了一个天才……因为那颗狠毒的心……毁了一个天才。
所以,到如今,他们也只是可惜木清言的天赋被毁了。
都不去思考这被毁的背后的更深沉的责任。
有人忍不住问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们的母亲……我就是嫉妒他们的母亲……我不能让她的儿子好过……就毁了她刚刚出生的女人。”
原来如此。
如果,木擎言和木谨言,跟木清言一样是个稚童,那么,可能也没有现在的木擎言和木谨言了。
绝对会被,刘氏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给毁了。
因为,刘氏的事,木府的人便对小辈的身体上了心。
这些人回去之后都会对自家的孩子进行检查。
这一检查还真检查出了不少事。
于是,原本还觉得老家主偏心的人。
都没有声音了。
当然,这是后话了。
“你这个毒妇!”
其中一个长老想通其中的关联之后,立刻冲出来。
想直接把刘氏交代在这里。
他对刘氏的行为感到深痛的厌恶,她根本就不配为木府的人。
但木隅先一步动手了,他跟那人的想法相反,木隅不想刘氏死。
不想刘氏因为他们死,刘氏还是自己的女儿的母亲,如果刘氏死了,他的女儿怎么办?
万一遇到了像木清言这样的事情了怎么办?
愉儿,可没有木擎言这么强势的哥哥。
不过,木隅还是有自己的私心。
因为……他们不知道。
可她知道……
她也知道,木擎言他们的身份。
……
……
“啪~”
木隅这一巴掌也是用了三成力气。没有让刘氏死,却直接让她晕了过去。
不然的话,让其他人动手。
刘氏绝对会交代在这里。
“哼!”
那个长老还想动手,但是被木擎言阻止了。
“就这么让她死了,真是太简单了,太便宜她了,太轻松了!”
木擎言的语气有些咬牙切齿,如今的他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思路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怎么快速折磨死人的方案。
最终想了想还是要慢慢的磨她。
而且,还要问一下,妹妹的意思。
妹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于是,
“木隅,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完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想做什么。你不就是想保她么。”
木擎言不客气的直接拆穿了木隅的想法,那是半分情面都没有给木隅留。
木擎言从没有如此对木隅失望过,也对,平时虽然木隅也不怎么在乎他。
但还是要在他面前做戏,谁叫他是个天才呢?
既然如此,那干脆撕破脸好了。
他不喜欢,木隅这么虚伪的人。
他哥哥,木谨言为什么一直都在外面奔波,除了妹妹不能修炼的原因,哥哥想在外寻找方法,让妹妹恢复外。剩下的就是木隅逼的。
木隅的这么些个儿子女儿,她们在外修行的那些事,哪个不是靠他哥哥才成的。
尢其是,他那个引以为傲的庶长女……
他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呢?每次哥哥回来不了几天,木隅就会将哥哥赶走,催促他快去办事。
又让他继续在外奔波,连带着给妹妹寻找恢复方法都是顺便。
我哥哥到底是他的嫡长子,还是他的手下替他卖命的?
木擎言真的是受够木隅了。
哥哥也真的是个傻子,明明知道木隅没把他们当儿子看,还要这么做。
图的是什么?
明明他跟自己一样,也是个天才。
结果呢?
除了木府的人,外面的人。除了知道他的美貌以外。
其他的一无所知。
不在乎这些虚名,呵,这是虚名的意思吗?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要给哥哥写信。
让他赶紧回来了,不要在外面奔波了。
他们做了那么多,还不是想让妹妹过的好一些。
因为他们的父亲不喜欢他们,木府的其他人喜欢又怎么样?不是亲生的,终究不是很上心。
他们始终是要和妹妹分开的,不可能随时随地都会和妹妹一起。所以想着让父亲看着他们的面上,对妹妹好一点。
结果……
还不如讨好外人……
木擎言手中的拳头越握越紧。
真是……该死!!
木擎言猛地挥出一拳,梧桐院的七、八、九院子也成了废墟。
木隅原本因为被揭露而羞愤的脸上,此时更是惨白一片。
“木擎言!你难道想把整个梧桐院毁了?”
说话的声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是又怎样?难道木府还缺你个住?”
木擎言不以为然,“刘氏你既然喜欢,那就留着吧。必竟,好像我还有一个庶妹来着,木……木……什么……碗鱼?”
木隅到这话嘴唇蠕动了半天,没有吱声,他越是说,木擎言耸会越来劲。
到时候真正受伤的还不是他那女儿。
“看在那个……一碗鱼的份上,就不处死她了,你要知道,她所做的一切,是全天下人所不齿。”
“毁一个小孩子的天赋,如果全天下都像她这样子做。那还不乱套了?”
“她就扁为一奴隶……为木府的终身奴隶。”
这奴隶和奴才可不一样,奴才是外面招进来的,每个月都要付月银,就是这个世界的通用钱币,灵币。
而奴隶,而真的是彻彻底底属于木府的人,生死全由木府的人决定。
没有人身自由,也得不到尊重,更没有月银,就完完全全只是为了木府卖命而卖命。
做奴隶,远比杀了刘慈蕊还让她难受。
“那你怎么不干脆杀了她?木擎言!你怎么……狠心!”
木隅一听这个决定,就十分震惊的望着木擎言,他知道,以木擎言的个性,绝对会对刘氏进行报复。
但没想到是让她做奴隶。
那……
外人会怎么看……怎么看愉儿?
“怎么的了?难不成你还想让一碗鱼去陪她么?”
木擎言不屑的说,随即,他走到木隅身边。
木擎言虽是16岁的少年,却也有一米七八了。
也就比木隅矮上半个头。
木隅还以为木擎言想和他说什么悄悄话。
刚想义正言辞的拒绝他。
木擎言就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别看我哥哥看着温温柔柔的,那是因为你没有触摸到他的底线。而他的底线是什么?想必父亲你很清楚……而且,我哥哥发起疯来,可比我……要凶残的多了。”
这木擎言说的倒不是假话。如果说,木擎言是外向张扬,那么木谨言则是内向沉敛。
木谨言是不出手的话看起来就很无害。
一旦出手,就绝对不会给对手留活路。
木隅是见识过木谨言的手段的。
这也是他不断支配木谨言离家的原因之一。
这么一个机灵的嫡长子在,只要他在家里待久了,一定会发现木清言的不对劲。
所以……
不能让他马上知道。
否则……
此时的木隅,向是下定的某种决心。
如果……
那他就将秘密公之于众。反正父亲总不可能杀了他。
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绝对不会,让他们三兄妹好过。
“行吧……带走吧。”
木擎言嘴角微勾,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在木隅面前说让刘慈蕊做奴隶。
就是让他不好受。
而且……
这也是哥哥的意思,哥哥一直觉得木隅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这是关于他们兄妹三的。
所以……
呵,
这么大的一个名场面,就这么结束了。罪魁祸首木擎言还没受到任何惩罚。
爷爷,那边的人也估摸着差不多结束了。
就开始出来维持秩序了。所有人见此也散了。
不过,木擎言走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
“你们欠妹妹的赔偿,我让你们,我要让你立刻马上的送去,否则……我要让……刘氏……永远见不得人……一碗鱼,也别想在人前风光。”
木擎言说这话时,眼神十分狠厉。
明眼人一听就懂他的意思。
奴隶啊……还是一个漂亮的奴隶。虽然人老了点,但还是可以用啊。
所以……
木隅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又握紧。
“好,你别冲动。”
“对了,这会儿大家都在,你把爷爷的意思宣读一遍吧!”
来人一听,马上应道,“遵命二公子。”
“前府主木隅,后宅不宁,管理不当。迫害木府嫡系子嗣,念在往日管理木府的情面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此日起取消府主资格,择日评选新任府主。”
木隅一听,当即再也撑不过去。
昏倒了。
在场的所有的长老,却面上一喜。
木隅被取消府主之位了,老家主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舍得……
那么……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心思都活跃了起来。
不过对木府的归属感更强了。由其是对他们这些外姓而言。
于是,他们赶紧离开原地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别人。
让他们支持的木府嫡系,赶紧准备准备。
木擎言管都没管昏倒的木隅。
也没有其他人吩咐将木隅抬起。
以至于,木隅地上躺了至少两刻钟。才有负责整理这残墟的奴隶来,将木隅抬走。
他们可是奴隶,万一木隅醒来找他们发火,他们也无法反抗。
不过,胆子大一点的奴隶,用尖锐的物品在木隅身弄了很多伤口。
木隅醒来时,就会发现自己身上平白无故多了很多小伤。
所以……才会有那么快,就送来赔偿的场面。
但木隅现在还陷入昏迷中。
所以,来送温暖的,是那两个长老。
他们知道木擎言举动之后,吓得赶紧把东西弄了出来,就送了过来了。
现在他们不怕倾家荡产,就怕,木擎言找上他们。
为次还多准备了一些。
不过,木清言并不知道就一个下午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那个被木清言抓住的丫鬟道:“是,刘长老和木长老。”
这时候一个奴才朝木清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