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老爷进行一番交谈,琉姝补全了一部分真相,她知道红梅后来也疯了,而红梅疯了之后的行为让琉姝更加接近真相了。
红梅会疯,是因为周夫人把病传染给了她,由于各种原因,红梅反而比周夫人发病厉害,红梅发病之后有了极强的攻击性,那么周夫人同样也会在发病的时候产生攻击性,这就是周夫人最终杀害红梅的根本原因。
而根据红梅所讲,周夫人清醒的时候反而会放了红梅,最极端的做法也只是监管着红梅不让她与其他人说出这件事情,从这个方面来说,周夫人确实变成了两个人,一个依旧是以前的周夫人,另一个则是疯狂嗜血的周夫人。
琉姝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周老爷,周老爷还是无法接受,他害怕那个疯狂嗜血的周夫人,害怕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杀了自己的枕边人,尤其是回想起之前的无数个夜晚,他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有些颤抖的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这到底是什么怪病,难道真是妖怪给祸害的不成。”
回想起之前愣神之际听到的一些话,周老爷又把希望投在琉姝身上:“姑娘,你说过会救内子,姑娘有什么办法吗?”
和别的富人家中三妻四妾不同,周老爷一生只取了周夫人一人,在他看来,女人多孩子就多,生一堆孩子将来就要分家产,一代一代分下去迟早把金山分成铜板,所以不如只娶一个妻子,只生一个儿子,而且还好运的头一胎就生了个儿子。
虽然当初的婚事是周老爷的爹娘定下来的,但是和周夫人过了这么多年,还生了一个儿子,周老爷对周夫人还是有了一些感情,虽然害怕这样的周夫人,可他还是希望琉姝可以救周夫人,也希望琉姝能治好周夫人。
琉姝本就打算救治周夫人,她认为,既然周夫人分成了两个人,一个周夫人犯得错不该由另一个周夫人来承担,因为另一个周夫人也是无辜的,也是受害者,那么要惩罚犯了错的周夫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治好周夫人。
只要治好了周夫人,让周夫人恢复从前的模样,那么犯了错的周夫人就会消失,是杀了她,也放了她,没有比这更严厉又更宽容的惩罚了。
周夫人这一次晕倒,时间有些长了,本就辗转了一晚,又因为琉姝揭穿了她大闹一场,被打晕后睡到下午都还没有醒来。
同一时间,昨天陪新婚妻子回门的周少爷回府了,本来昨天就该回的,可是周少夫人一想到周府里要作法事就不想回,再加上这一次回门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爹娘,也舍不得离开,所以才耽误到第二天下午。
刚进到周府大门,周少爷就听到几个家丁在谈论上午的法事,因为离的远听不真切,之隐约听到一句“夫人都晕倒了”。
他站定脚步喝问那几个家丁:“你们再说一遍,母亲怎么了?”
几个家丁偷偷议论周夫人被发现,还是被她的儿子发现,都有些慌乱,你推我我推你最后推出来一个挑起话头的家丁回答周少爷的问题:“回少爷的话,就是上午的法事上,府里那位琉姝姑娘说红梅是夫人害死的,法事只是为了掩盖真相,还请了红梅的鬼魂作证,夫人听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发疯,掐着姑娘的脖子,结果被姑娘给拍晕了。”
“简直一派胡言,母亲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吗?还杀.人,还发疯,我看你们几个是想挨家法了,居然敢诽谤母亲。”
几个家丁被周少爷的怒火吓到了,挑头的家丁战战兢兢的说:“少爷,我只是把上午发生得事情说了一遍,没有诽谤夫人的意思。”
周少爷还是怒火难消,他说:“那你们是干什么的,看到有人在周府欺辱母亲给,你们怎么不去阻止,是不是不想在周府干了!”
家丁小声的回答:“老爷也在场,老爷没让阻止。”
周少爷被这个答案震的一愣,几个家丁也趁机溜了,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身问周少夫人:“我没有听错?父亲没有阻止一个外人欺辱母亲?”
周少夫人作为旁观者,知道事情没有周少爷想的那么简单,她告诉周少爷:“还是去问问父亲吧,或许有什么误会。”
二人先去看望了还在昏迷的周夫人,在看到周夫人脸上的憔悴和恐惧之后,周少爷更生气了,从下人那里打听到周老爷的位置,周少爷带着一身火气就冲到了书房,留下周少夫人看着周夫人。
可是当周少爷看到周老爷无神的双眼后又发不出火气,只得放缓了语气问:“父亲,你为何容忍一个外人欺辱母亲。”
听到周少爷的声音,周老爷渐渐回过神来,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易儿啊!你说一个人到底是怎么变成两个人的。”
对于周老爷莫名其妙的话周少爷有些恼火:“父亲在说什么,我问您为何对母亲的事坐视不理。”
周老爷不希望周少爷知道的太多,不想让他知道他的母亲有疯狂嗜血的一面,只对他说:“这件事你不要多管,我会处理好的,只要那位琉姝姑娘想到办法,一切都会和原来一样。”
这或许就是一种代沟,当父亲的以为瞒着孩子就是对他好,当儿子的也不理解父亲的苦心,所以周少爷最后是黑着脸离开书房的。
他打算跳过父亲直接对付琉姝,一路上连怎么对付斗想好了,先拆穿琉姝得手段,逼她承认自己诬陷了周夫人,还周夫人清白之后再叫人打一顿,给周夫人报仇。
周少爷没有亲眼见证琉姝揭穿骗局的过程,再加上他从心里更相信周夫人,所以他坚信一定是琉姝骗了所有人,只是让周少爷觉得棘手的是怎么拆穿这个骗术,能骗过那么多双眼睛,这手段似乎很高明。
为了更好的知道事情的经过,周少爷决定先等周夫人醒来,之后再和母亲还有妻子一起商议对策。
当周少爷走近周夫人的房间时,他突然听到了妻子极度惊吓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