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秋收节,小孩们的狂欢一直没变,只是换了一批人,和琉姝同龄的那群伙伴如今都算是半个大人了。
十五六岁的人早已经开了情智,如果是个女孩,到了这个年龄都能出嫁了,可怜多少少女的朦胧爱意还来不及发芽就已为人妇。
曾经的妞妞,现在的杨红云也面临这个问题,如今十五岁的她,已经被爹娘提起了婚事,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这个问题,只好找大她一岁的“过来人”琉姝求教。
躲过几个玩闹的孩子,红云走向庆典一侧的琉姝:“琉姝姐,我们能单独聊聊天吗?”
二人走到小时候常常玩闹的溪边,因为秋天本就少有人在溪边玩耍,再加上秋收节,所以现在这里只有她们二人。
红云想要玩水,可是在碰到水的一刻又立马收了回来,因为这个时节水已经很凉了。她有些怀念的说道:“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经常在这里玩,带着一身湿衣服回家,再被爹娘骂一顿,第二天还是要来,可是自从我有了名字,爹娘就一直告诉我少和铁牛哥他们玩,慢慢的我也知道是为什么了。”
“因为我们是女孩,我们和他们不一样。”琉姝接道。
“对啊!我们不一样,所以和我一样的就只有你了,我也只有找你了。”红云有些伤感,不过她还是拾起笑容说:“还好你比我大一岁,不然我们两个人一起乱想什么都想不出来。”
作为“过来人”,琉姝已经猜到红云想要说什么了,她问红云:“是不是你爹娘要给你说亲了?知道是和谁家说亲吗?”
红云摇摇头:“还没有,只是告诉我长大了,该找个好人家嫁了,可是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我都还不知道要怎么做夫妻,还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情,琉姝姐,你知道吗?”
什么是男女之情,“过来人”琉姝表示没有走过这条路,她在这方面和红云一样是“新手”,面对这个问题她也只能摇头:“我也不知道,虽然爹娘也提过我的婚事,但是他们说一切看我的意愿,所以这一年来我玩着玩着也就过去了,也没这方面的经历。”
“我也好像玩啊,多想我还没有长大,不用忙着成亲,可是爹娘说了,要是不早点嫁人,将来老了就没人娶了,我娘还说人到了二十岁就老了,说我只有五年时间,可是我觉得我还有很多时间啊,还要好久才会老,等到十九岁再成亲也可以啊。”红云看着自己的双手说道,虽然不是吹弹可破的肌肤,但是有着专属少女的紧致水润。
十五六岁成婚,从此相夫教子,炊烟灶台,任谁都会在二十岁的时候老去,只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传承了几千年,早已经是根深蒂固。
“你说的对,那就等到十九岁成亲,再好好的玩上几年。”琉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亲好,如果二十岁是上限,那么十九岁确实最好。
红云却叹了一口气说:“没有这么好的事情,年龄越大越没有人娶,最后拖到二十岁还嫁不出去,只能一个人过了,一个人过怎么过得下去啊!”
琉姝沉默,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一直没有想过一个人过会怎么样,在她心里,师兄肯定会一直陪着自己的,自己也不用为生活烦忧,不吃不喝也没有事,所以实在没有立场去回答这个问题。
红云又接着说:“不过还好,爹娘说我还小,没有那么着急,如果有一个喜欢的人,就试着帮我说一门亲,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要不然我帮你问问吧,我们不知道总有人知道,比如我师兄。”
听了这话红云却是猛然羞红了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害羞:“这种事情怎么能问别人,多丢脸啊,我都只敢和你说一说,你还敢去问你师兄啊!再说了,你师兄是真正的神仙,神仙都是没有情爱的。”
这种事很丢脸吗?琉姝不这么觉得,不懂就问是琉姝这几年来养成的习惯,而岚修总能满足她的好奇心,哪怕自己曾经恶作剧的连续三天问同一个问题,岚修也没有不耐烦,只是笑她顽皮。
所以琉姝打定主意是要请教这个问题的,不过这一次师兄好像真的不能解答这个问题了,红云说神仙都没有情爱,所以不懂,看来自己不懂情爱是有原因的,不是自己笨,过了一年还没有学会。这完全就是推卸责任,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经历。
二人交谈了很久,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庆典都结束了。
一个村民看见琉姝,立即喊道:“琉姝丫头,你跑哪里去了,快回去吧,你家出事了!”
琉姝心里一惊:怎么又出事了,谁还敢来闹事?担心爹娘安危,琉姝也不多问,直接奔向家中。
家门前围了一些人,琉姝为了能快些回家,从人们的头顶上跳了过去,落地就是一声大喊:“谁在我家闹事?”
“琉姝姑娘!你终于回来了!”
琉姝循声望去,就看到了孔捷,也看见了孔捷身后有很多生面孔,她知道自己大概是误会了,所以放下戒备问道:“是你啊!你是来给我送钱的吗?算你守信,说好一个月内就一个月内,不过你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这开口闭口谈钱的,真是没谁了,不过她的心都这么大的吗?自己来提亲都不知道?孔捷咳了一下,递上两仲钱币说道:“其实我这次来送钱是小事,提亲才是大事。”
“提亲?你要娶妻了?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你想请我参加婚礼,多摆上一些好吃的也可以。”琉姝接过钱币,转身就交给爹娘,“爹!娘!你们看,这是女儿赚来的钱,你们拿去花吧!”
琉姝娘上前拉住了琉姝的手,也没有接钱,而是语重心长的说:“女儿啊!聘礼不能随便乱接,接了就是要嫁人的,你想清楚了吗?”
“娘!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聘礼,这是我赚来的钱,是他欠我的,他这次就是来还我钱的。”琉姝有些莫名其妙。
孔捷有些看不下去了,一个心大的没边,一个觉得自己的聘礼就两仲钱,他咳嗽了一下打断母女二人:“琉姝姑娘,是这样的,我这次来除了还钱,还要向你提亲。”
“你说过了啊,还钱和向我…向我?你是要向我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