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该怎么办
“老爷子病了。”
这个上次他说过,可是,与这戒指有什么关系?
“我爷爷病得很重,恐怕――我是他唯一的孙子,他最放心不下我。”说到这里,张子键冷硬的脸竟柔和了不少。
“我们是要去探望你爷爷吗?”
不待张子键回答,车子已驶进医院停车场,答案最明显不过。
停好车,张子键深深看了白曼筠一眼,又帮她戴上玉戒指,才宣布:“我爷爷最希望能看到我成家立室,他的时间不多,我决定逐他愿。”什么,键要结婚?对象是谁?轰一声,白曼筠的脑袋炸开了花。
“我怎么可能这么早结婚,所以我找了个未婚妻给他看,也算了却他的心愿。”
“未婚妻?”
白曼筠心如刀割,键居然有未婚妻了。忽然间,她意识到自己很妒忌那一位未婚妻。
“曼筠。”
“恩?”
咦?张子键的神情为什么这么――认真,头一次呵。啊,他想干什么?
在白曼筠还未反应过来时,张子键已把她拉进怀里,并深深地在她额上吻了一下。
“下车吧。”
吓米?在白曼筠还未反应过来时,人已被拖下了车。
“走吧,爷爷已在等我们,我答应过带未婚妻让他瞧的。”
“什么?我是你的未婚妻!”
啊,未婚妻!她什么时候变成了他的未婚妻了?
白曼筠不解兼不满地盯着张子键,张子键双手一摊,眼睛瞄了瞄她手上的戒指。
“啊――”白曼筠鬼叫一声,什么?她竟糊里糊涂地把自己给卖了!
“只要能让老爷子高兴就行了。走吧,我亲爱的未婚妻。”
张子键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长手一伸,把白曼筠勾了过来,不让她反抗地拥着她走。
“放开嘛。”
白曼筠浑身不自然,她从未与任何男生如此亲密过,张子键身上传来的古龙水香味让她脸红心跳,直觉地,她想逃!
“这样才象。”
越想挣开,张子键拥得更紧,白曼筠偷瞄他一眼,他,是那么地坚持,不容她反抗。
为什么是她?他偏偏选中她来骗他爷爷。还好,还好是她,不是别人。想着想着,白曼筠竟有点沾沾自喜。
俊男美女走在一起,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尤其是可媲美大明星的酷男靓女,医院里的医生护士,来往病人和家属都停足打量,心里是又妒又羡。
在医院里的高级特护房门前,白曼筠犹豫着,死抱着旁边的座椅不放。
“不进去行不?”毕竟她又不是正牌未婚妻。
“不行”
“我、我、我――怕。”
哇哈哈哈,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辣椒也会怕得脚软。张子键明显地嘴角抽动了两下。
“我爷爷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就是罗嗦了点。”对他这种对什么事都嫌繁复的人,他爷爷的魔音神功的确让人头痛。
“不是啦,我是怕,怕被揭穿啦。”
“揭穿什么?你的手上戴着玉戒指不是?玉戒指是外婆的遗物,指定传给我的妻子。”
“呃――”
不会是真的吧?没玫瑰花,没浪漫求婚场面,甚至他们不曾有过真正的交往,她就这样给他定了,这未免太荒诞了吧?
不让白曼筠退缩,张子键把她迫了进去。
哗哗哗,好恐怖的眼神哦,热烈得象火一样,似乎想把她溶掉;呀呀呀,多恶心的口水,快泛滥成灾,要把病房淹了。
不愧是高级特护房,整个病房象个迷你小家,家具用品一应俱全,颜色也随着病人喜好布置,温馨舒适,一点都不象医院――只有白!
病床上,昔日精叟的香港首富张忠鸿此刻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旁边站着四名特护,小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张子键的父亲张震东和母亲游洛妮。还有舅舅,舅妈,表弟,表妹,一屋子人皆好奇地打量着白曼筠,当他们看到白曼筠手上的玉戒指时,全会地地笑了。
“爷爷,她是曼筠。”张子键把白曼筠押到张忠鸿面前。
“呵呵,曼筠呀,告诉爷爷,你喜欢我家阿键吗?”
扑通,屁股都摔疼了。这个爷爷病糊啦,怎么第一次见面就问人家喜不喜欢这样的问题呢?太直接了吧。
“她当然喜欢我。”张子键直接代答。
“我又不是问你。”
张忠鸿虽然病得很重,但他双眼依然炯炯有神,说话也铿锵有力。
“他是我的女人,我当然可以代答。”
“凭你的个性,我很怀疑你怎么拐到曼筠。”
“爷爷,你这是什么话?”
“唔唔唔……”
众人掩嘴窃笑。白曼筠愕然地看着这一屋子人,有种爆笑的冲动,这位爷爷也太逗趣了吧!
“张子键,你给我老实交代,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交代什么?”
“订婚酒会!”
“老人家喜欢热闹。”
“谁答应跟你订婚了?”
“你刚才答应爷爷的。”
“拜托,是你们私下决定的好不好。”
“私下决定?大家进行了民主投票,你也有份投票不是吗?”
真败给他了,在医院里会承认是张子键的未婚妻,纯粹哄哄垂危的老人家,没想到他的家人居然当真,还立马口沫横飞地讨论起两人的婚事。两人还要上学,不宜结婚,就搞起订婚这玩艺儿,该死的是当事人――张子键先生竟闲闲地跷着二郎腿不置可否,促成大家意见一致,尽快为两人举行一个豪华订婚酒会,只有另一个当事人举手反对。
张忠鸿就采取民主式投票作决定,结果:七人赞成,一人弃权,一人反对。宣布:反对无效!
“你不想订婚?”
“你有病呀,我还是学生耶,怎么可能?”理由很是牵强。
“我们只是订婚,不是结婚。”
“该不会,你也赞成?”
白曼筠小心翼翼地看着张子键,想在他脸上寻找什么,可该死的是,他的脸像刚擦过的黑板――什么也没有。
“I Love You”
“啥?”
“我爱你。”
“Oh My God!”
白曼筠差点窒息不能呼吸,这个打击也忒大了吧。大马路上的深情告白耶,比拍电影还精彩浪漫。
“记得一年前,我就告诉过你我喜欢你,我是认真的。”
张子键很认真,白曼筠相信。因为他的脸上不再亳无表情,有着一股深情。
“我还未考虑好。”口虽这样说,心,却有丝丝期待。
“我会等。”
“键,你为什么喜欢我。”
白曼筠脸都红了,说出的话比蚊子还小声,因为害羞,眼睛老在地上找碴。
“因为你有趣。”张子键还是听到了。
什么,就因为这个?
“讨厌啦。”
“反正,后天举行酒会。”
又来了,又命令她,气死她了。哼,他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要她参加,她偏不要答应,气死他算了。
“你不想参加?”张子键似乎看出她的鬼主意。
“哼”白曼筠把头抬得老高。
“那我就不客气了。”
张子键长手一拉,似乎想把白曼筠抓回去,请她到他家暂住两天,白曼筠偏不如他愿,快速逃开,还玩笑着喊:“救命啦!”
马路上有美女在喊救命,自然有人骑着马执着盾牌来个勇救佳人。
“不用怕!”
斜里冲出一个男人,把白曼筠护在后面。
“喂,你谁呀,别多管闲事。”
“我是谁?”
“他是凌志翔。”
耶?两个男人同时看向白曼筠。
“志翔哥,你怎么会来这里,好久没见了。”白曼筠亲热地挽着凌志翔的手,完全无视那一道杀人的眼光。
“是曼筠?真巧,我姑妈生病住院,我来看她。”
凌志翔一见曼筠便笑了起来,露出白白的牙齿,在阳光下分外耀眼。
哼,牙齿白呀!张子键狠狠地盯了凌志翔一眼,脸色阴沉冰冷到极点。咦,明明大热天艳阳高照,怎么会感到一股寒意。白曼筠不禁搓了搓手臂。
“啊,你姑妈病了,也住在这家医院呀,我们去探望她吧。”
“姑妈最喜欢热闹了,看到你她一定很高兴。”
“那走吧。”
“白曼筠。”
呃,哪来的夺命追魂吼叫声?白曼筠回头一看,我的妈妈咪耶,是张子键,她竟把他遗忘在旁边。此刻他就象来自地狱的阎罗般,似想要把白曼筠给生吞活剥。
“你是什么人?”
凌志翔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号人,对方又帅又酷,看白曼筠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凌志翔的斗争被激起,凭他常常参赛的经验判断,对方是个强手。
“你又是什么人。”
“我是曼筠的朋友。”
“我是曼筠的未婚夫。”
“什么夫?”凌志翔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
“我是她的未婚夫。”
没听清楚?没关系,他不介意再说一遍。
轰――凌志翔被那个夹冰带雨的吼声震倒在地,爬也爬不起来,树上的小鸟也被震晕了头,拍着翅膀倒着全飞走了。
第一回合:张子键胜!
“曼筠?”被打焉的凌志翔用最后一口气向白曼筠求证。
“是,不是,是,哎呀,反正我还未答应。”
“真的。”闻言,凌志翔一下子又恢复精神,直挺挺立在张子键对面。
却,要比斗呀,来呀,谁怕谁,比就比!
两个大男生,同样高挺,同样俊朗,一个冷酷,一个阳光,同时站在医院门口人来车往的马路上互相比试――互瞪眼!
一片枯叶从面前飘落,一群乌鸦从眼前飞过。结果,有人先眨了眼。
第二回合:凌志翔胜!
“警告你,曼筠是我的女人,你少打她主意。”冷酷帅哥冷冷地撂话。
“告诉你,我是空手道九段,别想欺负曼筠。”阳光帅男有着打不死小强的精神。
“我先认识曼筠。”
“我救过曼筠。”
“我不会把她让给你!”
“我不会让你欺负她。”
“你――”
“我――”
“曼筠!”
两人同时叫喊,但是,人呢?路上几片落叶静静地躺着,佳人已芳踪杳无。
开什么玩笑,两个大男人为了她当街对恃,难看死了,传了出去,她白曼筠还有脸见江东父老?还好她跑得快,否则――真糗。
可是,不知道两人怎样了,万一,万一两人大打出手,那该怎么办?
唉――白曼筠双手托着下巴,蹲在地板上对着阳台上盛开的太阳花发愣。太阳花呀太阳花,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心情真够乱的,原以为布好画架,画点太阳花,心情会象太阳花般阳光,谁知道越画越差,她干脆扔下水彩笔,发呆算了。
看着风中摇曳的太阳花朵,她追数着那一片片花瓣,一片,两片,三片,张子键,张子键……
怎么数着数着太阳花全变成了那个可恶恶霸男的脸?啊――白曼筠拼命扯自己头发,象疯子一样。
“曼筠,你干嘛?”
刚从报馆回来的白天恒一跨进来,就发现阳台上蹲着个类似疯婆子的人。奇怪,疯婆子是怎样跑进来的?小心翼翼地走近一看,才发现那疯婆子竟是他的妹妹,咦,他妹妹几时有这种变装嗜好?白天恒的眼里打满了大大的问号。
“呃?”
不明所以的白曼筠回过头愕然地看着白天恒,咦?她哥哥的脸色怎么这么古怪?
“哇哈哈哈……”
白天恒捂着肚子笑倒在地上,一只手还不停捶着地面。
“哥,你肚子疼成那样怎么行,赶紧去吃喇叭丸止痛。”
“呀哇哇,灭哈哈……”白天恒笑得在地上打起滚来。
“哥――”
白曼筠情地伸出手去扶白天恒,谁知白天恒去不领情地躲开了。
“别、别、碰、我。”
“嗯?”
“你、你的手。”
不行了,他再笑下去铁定会英年早逝,而墓碑上将会刻上:因笑而死!白天恒捂着肚子笑爬回房间。
“我的手?什么――哇――”
好漂亮的手掌心呀,红一摊,黄一片,紫一堆,还有点点蓝和黑。怎么搞的?什么时候沾满了油彩?
赶紧洗干净!
白曼筠冲回厕所打开水龙头不停搓洗,洗着洗着,咦?奇怪?那里不对劲?抬起头来――“啊――,鬼呀――”
洗手盆的上方,悬着一面镜子,镜子里映着一只鬼,一个头发蓬松且染满了油彩,脸上画满了鬼画符的鬼,最可恶的是这只鬼的嘴角两边还用黑色油彩各画了三条猫胡须。此刻这只鬼正惊恐地尖叫着,一双眼睛吓得瞪得圆圆,好恐怖呀。
“白天恒!”
厕所发出了咬牙切齿的河东狮吼声,震耳欲聋。
“什么事?”
在房里躲藏了一会儿的白天恒在白曼筠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