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放手
“啊!小姐,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哭了?!不吉利啊!”不理会身边丫头急切又略带疑惑的叫声,紫馥低着头拼命忍住鼻尖涌上来的酸涩。
只听见砰!的一声,一个重物应声而落。
紫馥疑惑的转过身去,却被人拥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不。这不是轩的怀抱,虽然同样温暖,可他没有轩独特的香味。清醒过来的紫馥猛然推开了那人。
祁璟苦笑了下,上前抓住紫馥的手臂,“跟我走。”
紫馥淡漠的摇摇头,坐回梳妆台。
“难道你真要嫁给他吗?”祁璟猛烈的摇着她的双肩,眼睛微微泛红。
紫馥慢慢的抬起头,嘴角勾起一丝苦笑,“璟,谢谢你。但是。我非嫁给他不可。”
“为什么?是谁总跟我说她和王爷的海誓山盟?现在呢?移情别恋吗?”祁璟再也受不了地吼道,他不相信曾经深爱的女子会是如此的见异思迁。
紫馥深深吸了口气,拼命压抑住心里的苦涩,“你说我怎么都好,总之,我只能对你说一句话,这辈子,我只爱轩一个。”
祁璟愣住了,“那你为什么还。?”
紫馥突然提高声音,“祁少爷,我还是个待嫁的新娘,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道你就不怕遭人非议吗?”
祁璟愣愣的看着紫馥清冷的背影,无奈叹息,转身离去。
过了许久,喜娘走了进来,高声说道:“小姐,吉时已到,咱们该出去了。”
说着,一抹大红挡住了紫馥的视线,接着,自己便机械的被人扶着往外走去。
耳边的嘈杂声越来越响,接着,喜娘扶着自己的手,便被一双宽大却冰冷的手接了过去。
冰冷的触感惊得她忍不住浑身一抖,却没有挣脱他,任由着他抓着自己的手。
“没想到你竟然会遵守承诺。”故意在婚前不去看她,本以为她会借此逃跑。
紫馥苦笑了下,“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么不诚信的人啊。”
邪魅愣了一下,握着她的手徒然变紧。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司仪的声音在大堂上回响着。
紫馥如同木偶般,做着众人希望她做的动作。
他。没来吗?
“二拜高堂!”
他。不来阻止吗?自己,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
“夫妻对拜!”
他。不会来了吧。
嘴角勾起一丝苦笑,紫馥顺从地躬下身子,却突然被人拉到一边。
喜帕猛地被人扯了下来,突如其来的亮光,让紫馥不由得眯起眼。待看到自己眼前的人,紫馥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南宫轩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真的是紫馥。为什么。
“轩。”紫馥压抑住心中的喜与痛,轻声唤道。
“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轩紧紧地盯着她,受伤的眼神一览无余。
紫馥咬着嘴唇,艰难的把头撇到一边。
“说!”猛地把她的头扳了回来,一手钳住她的下巴,南宫轩眼睛通红的吼道。
“轩。”紫馥痛苦的扭动着,想脱开他的手,可怎么也动不了。
眼睛瞄了下他的手腕,红点已经消失了。紫馥微笑的闭上眼睛,太好了,不用再担心了。
眼前越来越黑,渐渐的,紫馥失去了知觉。
见她有些不对劲,南宫轩赶紧松开手,刚想扶住她下滑的身体,却被人抢先了。
邪魅瞥了眼怀里的人儿,冷冷的说道:“在下的夫人与王爷有什么恩怨吗?王爷竟然出手如此狠毒?”
南宫轩咬咬牙,“礼仪还未完毕,怎么能称呼她是你的夫人?!”
“那是迟早的事。”邪魅托着她的身体,满不在乎地说道。
感觉怀里的人儿动了一下,邪魅赶紧低下头,“馥儿,怎么样了?”
紫馥虚弱的朝他笑了下,挣扎的起来,朝南宫轩走去。
“我来回答你的问题。”紫馥盯着眼前人,慢慢地说道。
“说吧,告诉我原本该是王妃的你,为什么会变成魔堡夫人?难道这个的地位更高?”南宫轩嘲弄地笑道。
紫馥苦笑,“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么势力的女人啊……”
南宫轩眼中闪过一丝伤痛,“不是吗?”
“我前些天问你的话,还记得吗?”
“前些天。”南宫轩愣了下,随即讽刺般的笑道,“那时是因为我以为你爱的是我,现在看来。你有什么地方地方值得我相信的?”
“是吗?。”紫馥捂了捂发疼的胸口,强忍着即将喷涌而出的血腥,虚弱出声,“那我只有一句话对你说了。”
南宫轩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对不起,这辈子,我注定负你。”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儿地说着,好像吐出一个字,就有百斤沉重。
“呵。”南宫轩愣了愣,嘲弄地笑道,“那我恭喜你们。”说着,转身艰难的向外走去。
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溢满眼眶,顺着脸颊流淌出来,好苦……紫馥捂着胸口,痛苦的蹲在地上。
“噗!。”嘴里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紫馥眼前一黑,再次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紫馥才缓缓的揭开眼帘。
“馥儿,你醒啦?!”邪魅握着她的手,惊喜地说。
“你。”紫馥下意识的抽出手,挣扎着想坐起来。
“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夫君吗?”邪魅站起身来,冷冷地说。
“夫君。呵呵。”紫馥低着头喃喃着,随即便嘲弄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邪魅奇怪的看着那个在床上笑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我笑你傻,为了报仇娶了自己不爱的女人,你不傻谁傻?”
“哦?那有什么关系,我还可以纳妾啊。”邪魅双臂环着胸,挑着眉说道。
紫馥猛地一愣,纳妾?跟我作对是吧?好啊!
“是啊,这是夫君的要求,为妻哪敢不从。为妻这就去为您筹备纳妾之事。”紫馥低着头面无表情的说了句,便起床离开了房间,只剩下还愣愣的没反应过来的邪魅。
“呼。”紫馥关上门,叹了口气。
一个人静静的走着,让紫馥疲惫的心舒服了许多。可。一想到婚礼那天,心还是会抽痛得很厉害。他。竟然不相信她,不相信他们的爱情。他们的感情,竟然这么不堪一击。呵。紫馥自嘲的笑着。
泪,不知在什么时候滑落下来,掉进嘴里。嘴里是苦的,心里亦是苦的。
不知不觉中,她又回到了房间。望着紧闭的房门,紫馥嘴角搞起了一丝苦笑,伸手推了进去。
意外的,邪魅并没有在房里。房中的丫鬟一见紫馥,便恭敬地说道:“夫人,主上出去了,让奴婢来伺候你。”
紫馥疲惫的摆摆手,“不用了,下去吧。”
谁知那丫鬟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哭喊道:“夫人,求求你,让我留下来伺候您吧,否则主上会打死我的!”
紫馥吓了一跳,邪魅太过分了,就连对一个丫鬟也这么狠毒。
“快起来吧,我不敢你走了。”紫馥温柔的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儿扶了起来,轻轻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奴婢叫秋儿。”丫鬟怯怯地说道。
“秋儿。好名字。”紫馥自语道,“他都对你们这么凶吗?”
“您指的是主上吗?”见紫馥如此随和,秋儿的胆子也大了不少,“不是的,主上平时带我们很好的。”
“那你刚才怎么说。”听到这里,紫馥不禁好奇起来。
“那是因为夫人你啊,其实啊,主上对夫人真的很好,就连我们这些下人都看出来了,夫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对我好?”紫馥冷冷的笑了声,“对自己不爱的女人,他能对我有多好?”
“不是的!”秋儿猛烈的摇着头,“主上很喜欢夫人的,夫人昏迷的时候,都是主上亲自照顾,他已经好几天没睡了!”
“什么?!”紫馥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那他为什么不说?”
“主上性子比较沉闷,什么事情都埋在心里,当然不会与夫人说啊。”
见紫馥低着头不说话,秋儿继续说道:“其实主上很善良的,并没有江湖上传的那么凶狠毒辣。我们这些下人都是救济的贫民!虽然秋儿不知道主上对夫人做了什么,让夫人如此讨厌他,但秋儿相信主上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好了,秋儿。我累了,要睡了,你下去吧。”
“是。”秋儿担忧的望了眼闭着眼的紫馥,转身离开。
紫馥和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不一会儿,门又被打开了。
紫馥头也不回地说道:“秋儿,不用来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来人却不发出任何声音,紫馥奇怪的起身去看。
“你。你怎么到我房间来了?我要睡了,出去!”紫馥迅速抓起一边的被子护在胸前,大声说道。
邪魅勾起了一抹坏笑,“你好像没意识到我们成亲的事实。”
紫馥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自嘲地说:“是哦。我们成亲了。”
拼命忍住上前拥住她的冲动,邪魅生硬地说道:“放心,在你自愿之前,我不会强迫你,不用担心。”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紫馥松了口气,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眉头紧锁。邪魅,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一个月后。
御花园中。
“见过母后。”穿着华丽的少妇一手托着腰,有些吃力的弯下腰。
“皇后有孕在身,就不必行礼了。”太后扶起她,轻声说道。
“谢母后,”素贞温柔的抚了抚微微拱起的小腹,继而严肃的说道,“母后,事情已经查清楚了,馥儿果然是被逼的。”
“我知道了。”太后凝重的说,“我相信馥儿不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只是,这么多事就让她一个人承受着,不知情的人还要对她加以指责。馥儿。真的活得好辛苦。”
素贞看着一脸心疼的太后,轻轻叹了口气:“是啊,馥儿这么美好的女子,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她?!”
太后抹了抹眼角些许的泪意,正色说道:“这事跟王爷说了么?”看着日日借酒消愁的南宫轩,太后心里有说不出的心疼。
“是,”素贞点点头,“臣妾已拜托慕容大人前去告知王爷。他们是好友,应该会比臣妾说要有效。”
太后沉默的点点头,眼神飘向无边的天际。
轩王府。
一个蓝色挺拔的身影在府中轻车熟路地穿梭,周围的下人见他竟然不加以阻止,让他顺利的来到一扇门前。
推开紧闭的房门,扑面而来的酒气让他皱了皱眉。房内正抱着酒壶的人也因突如其来的亮光眯起了眼睛。
“轩,别再这样了,去梳洗梳洗吧。”慕容琛走到窗边打开关闭着的窗户。
“滚!”身后传来南宫轩醉意十足的声音,慕容琛沉着脸走了过去。
“轩,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多人都会很痛心的,特别是馥儿。”
南宫轩在听到她的名字,瞳孔猛地收缩,随即嘲弄的笑道:“她?怕是在她夫君的怀里温存吧。”
慕容琛闻言愤怒地一把抓起他的领口:“馥儿为你做了这么多牺牲,你竟然还这么说她。为了你,她宁愿牺牲自己最重视的幸福!”
南宫轩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
“邪魅为了报仇,想利用馥儿让祁璟痛苦,而能够让馥儿乖乖就范的事,我想你也知道吧。”
“我?”南宫轩茫然的问道。
慕容琛点点头,继续说道:“是,他们给你下了独门毒药纯红娇姬,来逼馥儿嫁给他,来达到他的目的。”
南宫轩呆呆的说道:“我真是个大混蛋,竟然怀疑馥儿。馥儿。!”
慕容琛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养好身体,在一起想办法救出馥儿。”
南宫轩看着好友,坚定的点点头。
魔堡。
紫馥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亭子里,不时的拨弄着眼前的古筝。
从皮包里抽出我们的照片,沙发要移到客厅的另一边。
晚饭后你可以多抽几口香烟,已经没什么人会埋怨。
晴天阴天今天又是星期天,唯一的打算是醒得晚一些。
反正我不知道怎样打发时间,出门或不出门没差别。
一个人到底应该睡右边或左边,两个人连一次争吵都值得纪念。
一个人偶尔感到寂寞再所难免,你的气味还留在枕头边。
一个人我重新适应一切不方便,两个人不一定就成全一个世界。
一个人关灯看见记忆的横切面,没有光线过去那些情节更明显。
晴天阴天今天又是星期天,唯一的打算是醒得晚一些。
反正我不知道怎样打发时间,出门或不出门没差别。
一个人到底应该睡右边或左边,两个人连一次争吵都值得纪念。
一个人偶尔感到寂寞再所难免,你的气味还留在枕头边。
一个人我重新适应一切不方便,两个人不一定就成全一个世界。
一个人关灯看见记忆的横切面,没有光线过去那些情节更明显。
更明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