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神,鹰王,凶罗和鱼奴一起走上殿来:斗神身穿金甲战袍,英俊坚毅,体形高大,目光炯炯,有一身的威武和正气;鹰王身穿白色衣袍和裤子,有一头羽翼般的白发,长相奇美又俊,背有双翼,生带一股冷冽之气;凶罗凶神恶煞,丑陋狰狞,又长得三头六臂,怎么看都吓人;鱼奴长相趣逗,活生生得就是一条鱼妖。
他们共踏一步而来,齐跪于地,呼道“臣等拜见我主帝君﹗”
“起来吧﹗来人﹗赐酒﹗”妖帝令他们起身,并吩咐侍女赐酒。
四位侍女各持一杯酒,赐到了他们手中,他们接酒,然后谢恩道:“谢帝君赐酒﹗”
“你们四个都是我最器重的臣子,今日是我大庆之日,就不用讲那么多规矩了,来,我们共饮一杯。”妖帝站起了身,并亲自倒满了酒;我在旁不知礼数,只好也跟着站起来,拿过了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妖帝在旁看得清楚,他瞪了我一眼,不过也没有来阻止我。
妖帝举起了酒杯,与他的四个臣子共饮了一杯酒;我在旁跟着也喝.那酒味道很香很醇,还有股果味,非常好喝。我看着被自己喝干净的杯子,心里已经开始打第二杯的主意了。
“帝君﹗臣有一物要献于你﹗”斗神先献礼了,他从背后卸下一把由兽皮包住的长剑,并且说道:“这是臣亲自为帝君你所打制的一把剑。臣知道帝君并不使剑,不过还是为帝君打制了这把剑。斗神往这把剑里注入了自己的血,所以这把剑就是斗神,斗神就是帝君手中的剑,今生愿为帝君战斗,致死相随﹗”
“斗神﹗你我既是君臣,更是朋友,知己﹗这种关系永远不会改变﹗来﹗我们再喝一杯﹗”妖帝说着就向侍女索要了两只酒杯,并亲自倒满了酒.他不等侍女来取酒,就自己拿了两杯酒,离席走去了斗神身边。
“斗神﹗我们干了这杯﹗”妖帝说着就把那杯酒递给了斗神.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感受到了一种只属于男人的友谊。
斗神把手中的剑放到了侍女呈上的托盘中,很有气势地取过了酒杯,与妖帝共干,然后两人齐齐共饮。
夜天在席上看着他的兄长,眼中流露出一种浓浓的尊敬和敬佩之情.
玫瑰亲自去取回了妖帝和斗神的空酒杯,她确实是位训练有素的侍女,不仅貌美,还深知主人之意,能够不动声色得去安排周围人去服侍主人。
妖帝回过身来,从托盘中取过了那柄剑,并且将剑拔了出来.剑已出鞘,闪着寒光,锋利无比,看样子确实是心血所制之神器。
“好剑﹗这真是一件特别的礼物﹗我收下了﹗”妖帝把剑合上后又放回了托盘,那侍女便退步离去了.
鹰王看着妖帝,妖帝终于也看向了他.我在后面看着他们俩,心里有生出那种奇怪的感觉。鹰王的眼中只有妖帝,对他而言,妖帝或许还不止是君,朋友和知己。
鹰王不说话,妖帝就不能再沉默了.他主动开口问道鹰王:“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斗神与妖帝同高,可是鹰王比妖帝还要略高出一点.他看着妖帝,眼神冷冽可又与平时不同,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明白那其中的意味了.
“没有﹗”鹰王冷冷地说道,然后从自己的双翼上拔取了一根羽毛,并且递给了妖帝。
“我的每根羽毛都相连着我的心﹗你收下吧﹗”鹰王对妖帝说道,妖帝伸手拿了那根羽毛,慢慢地站到了凶罗面前。
“帝君﹗臣最近新研究出了百种刑罚,明日就准备要用在刑殿那些犯人身上了。”凶罗很有气势地说道.这时候的哈尔和夜天都在喝酒,而全然不见了刚才的神采和兴致.
“你想怎么处置他们都行,我只要结果。”妖帝说道,他往凶罗的另一张脸上看去,然后问他道:“你那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吗﹖”妖帝发现了凶罗脸上有伤,这个情况我可没有发现.因为我根本就不想去看他.
“呃…帝君…这个是…”..凶罗还有些吞吐..
“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说出来,是谁伤得你﹖我自会处置他。”妖帝说道。
“万万不可啊,是奴臣的小妾,就是残媚了。奴臣没敢声张此事,奴臣怕帝君你会责罚她。”凶罗委委屈屈地答道.我看了他那样子还觉得烧心反胃.不过也不由为妖帝高兴,因为他的美人计成功了。
“泼辣的女人﹗”妖帝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走去了鱼奴身边.
鱼奴看了他主子一眼,立即把手伸进了袖兜里,掏出来一颗大珍珠并且呈给了妖帝.他说:“这是奴臣从深海中寻得的千年珍珠,将她磨成粉末敷面有养颜奇效,奴臣想把她献给夫人。”
妖帝收下了那宝珠,连话也没和鱼奴说便去看着另外三人,他说:“今晚你们不必拘谨,就尽情畅饮吧﹗
”“谢帝君﹗臣等告退﹗”他们四人谢恩后就都退下了。
妖帝一手拿着鹰王的羽毛,一手拿着鱼奴敬献的宝珠,返回席来.夜天在旁看着他,脸上挂着一抹极具趣味的笑容。
妖帝把宝物都给了百合,然后又坐了下来.
“斗神和鹰王他们的礼物你更喜欢谁的﹖”夜天问他.
“他们都是跟着我打天下,一路走来的;斗神和鹰王都曾是我的战友,我怎么会去评断他们的礼物,对于我来说都一样﹗”妖帝答得很圆滑。
“妖帝﹗残媚是谁﹖她怎么敢打凶罗﹖”翡翠也问话了。
“残媚是凶罗新纳的小妾,看凶罗那样子他该是很宠爱这个女人。”妖帝浅浅的说着残媚的事,谁也不知道残媚的秘密。
“他是个邪物,怎么可能懂得感情,妖帝你留这样的人在身边得当心啊。”茨因灵说道,她的直率令我大吃一惊。
妖帝很认真地听着她的话,双眉之间始终闪动着不可琢磨的光彩,那该是他心中的城府和对一切悠然的掌控,所有人中也只有我知道他的布局和残媚的使命。
“我想妖帝一定有他的用意,虽然我也极其憎恶凶罗。”哈尔说道,他很精明,心如明月,又有容海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