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香宫:眼中的这座宫殿寂静又和谐,仿佛是世外之地.我眼花缭乱于此处那数不尽的各种形状的宫殿,房宅和阁楼…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处将这浮香宫尽收于眼底,即使她的布局如此精细.妖帝真是个令人好奇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促使他要如此设计建造这浮香宫,他又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男人啊﹖
浮香宫地铺灰色石砖,典雅美丽,由各种形态的宫殿,厅廊,阁楼和不同的房屋构成,处处植有绿色,设有花圃,生机盎然.与其说这里是深宫内院,到不如说这里是个浪漫又宁静的园林.
“这还真是个美丽的宫殿,也是妖帝设计的对吧﹖”我问身旁的鱼奴.
“是啊﹗这整座妖宫都是帝君设计并督建的,那时他还是一个和黑帝他们一样的王子,并且还没有遇到你.依奴才看,他之所以要建这浮香宫和玉蝶宫,大概也是对以后生活的某种计划和打算吧.他是希望以后自己的后宫应该设一个平静而没有争斗的地方.帝君是何许人哪﹗大概他也没有料到会遇到夫人你吧,而且还爱的那么深,再容不下其他女人.可事情也不是绝对的,他的心谁也猜不透啊﹗只是帝君当初设计这座宫殿的理由只有两个:一个就是奴才刚刚所说,帝君是以自己日后的生活设想来设计这座宫殿;而另外一个恐怕就是做给他的父亲和黑帝他们看的,是出于某种全局把握,让他们看出他的野心.否则,以他谨慎的性格,又怎么会漏出破绽.或者是两个原因都有也说不定.从小,”他就是一个有野心的孩子,城府之深无人可比.这些虽都是猜测,但是有一点却是真:当初,阿罗德大王确实有心传位于黑帝,妖帝殿下那时根本入不得他的眼;他早就想动妖帝殿下了,只是缺乏一个合理的理由,可是,没有等到他动手,黑帝已经行动了.阿罗德的死是必然之事﹗
“哪场帝位之争还真是残酷啊﹗不知流了多少血,又死了多少人﹗黑帝残酷冷血,阿克帝阴险狡诈.他们的那两位妹妹银月,无星更加是放荡荒淫.黑帝私设牢狱,残酷折磨那些敢于反对他的人.阿克帝与他貌和心离,暗地里培养了一大批杀手死士.妖帝殿下和夜天殿下与他们势不两立.虽然他们两兄弟后来都深陷爱河,不过在与他们的战斗中依然寸步不让.这两个小兄弟俩才真正是相亲相爱啊﹗难得他们的这种兄弟情啊﹗妖帝爱上了你,夜天爱上了翡翠,黑帝妄想以此威胁他们兄弟;他多次针对你与翡翠行动,翡翠几次受险,黑帝和阿克帝派了大批的杀手去伤害你,结果当然是他们血流成河,全数死在了夫人你的手上.;可是他们的阴谋还没有结束.就是他们的这种带毒用心惹怒了当时的帝君.若不是因为有此事,帝君恐怕还会给黑帝一个痛快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把黑帝囚禁那么多年,日日折磨了﹗”鱼奴说了很多.
“原来还有这事啊﹗我就那么厉害吗﹖”我问鱼奴.
鱼奴抬头看了我一眼,像当然地说:“那是﹗夫人那时的法力可是和奥菲娜和芬尔妮不相上下﹗”
“她们是什么人﹖我好像听过这两个名字﹗”我答道.
“哦﹗奥菲娜与芬尔妮都是神族,并且都是绝色的美女,并且法力高强.我记得夫人曾与她们俩战斗,不过也没有分出结果.因为那次迪基出面制止了这场战斗﹗”鱼奴知道的事太多了.
“他地位很高吗,就是那个迪基﹖”我问鱼奴.
“非常非常高﹗他不受西族法律的=约束,不惧怕法布斯﹗”鱼奴回答了我的问题,可我还是不太懂.
“谁是法布斯了﹖”我问鱼奴.
“这个嘛﹖短时间内我是无法讲明了.夫人你只要知道法布斯在神族是象征法律和禁律的官员那就行了.因为迪基身份不凡,所以西族包括西王杜奥汀在内都无人可以约束他.若是单轮势力他更是没有对手﹗”鱼奴说道.
真复杂啊﹗那么冰露星…我是说他的母亲和他们相比谁更加厉害呢﹖我又问他.
“夫人,这几人根本无法比较﹗公主是远古女神,她有自己的国土和宫殿,法布斯根本无法管束她;迪基虽然只有1440岁,可他却是绝对的大贵族.谁也不敢动.法布斯年长于迪基,他不过是公正的象征而已.夫人你不懂这些也在情理之中﹗”鱼奴答道.
“迪基怎么这么厉害,西族也有贵族吗﹖迪基怎么又有那么多特权啊﹖”我又问鱼奴.
“这个说来就漫长了:迪基的祖父是阿贝斯托身边的大将,也是密友﹗关于阿贝斯托奴才知道的并不是很多,他是西方的一个神秘人物.西方涂抹掉了很多关于他的历史,但是我妖族史官有所记载,据说阿贝斯托是殉情而死,他的爱人就是他的女徒弟“火灵丹”﹗阿贝斯托因为火灵丹的死伤心欲绝,泪水化作蓝湖之水,而他也追随爱人离去了.如果阿贝斯托活着,那他就是这个世界的神,也是整个西族的神.有传言说阿贝斯托的父亲还在人世,而他就藏身于西方海外的一个神秘之地.这些都不能考证了﹗总之,阿贝斯托是西方的超级大人物,他的大将军也叫迪基.后来他的儿子为了纪念自己的父亲就将自己的儿子取名为迪基,就是现在我们所说的这位西方的蓝色贵族迪基﹗因为祖辈的这层关系,整个迪基家族都是西族中至高无上的贵族﹗另外,夫人你有所不知,帝君他幼时所看中的那个人类的美丽地方就是蓝湖,帝君好像和那个地方非常有缘分,听当初帝君身边的随身人员说,只要帝君把手伸进蓝湖,或者说只要他的身体的某个部分浸入蓝湖水中,蓝湖水就会突然暴涨;这事情稀奇吧,冰露星公主好像并不在意,但是阿罗的大王倒是因为此事大发雷霆﹗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秘密.关于神族历史的史书有几十万本,就是看完也需要几十年了.我知道夫人你一定听得很糊涂,可是奴才也就知道这么多了.”鱼奴说道.
“那我能去问妖帝这些事吗﹖”我问鱼奴.
“绝对不行﹗”鱼奴瞪直了眼,看起来甚是紧张.“夫人你绝对不可犯此错误﹗你若提及迪基,帝君肯定会坏了心情.你有所不知,帝君和迪基之间有着很深的恩怨.既然夫人深爱帝君,就别再他面前提到迪基了﹗”鱼奴的话令我很不解.
“我是爱他.可是其中到底有什么事啊﹖”我禁不住好奇心,又问到他.
“只有这个,鱼奴到死也不会对任何人说.夫人你就别逼奴才了﹗”他很坚定,我也不忍再追问了.
“好吧﹗你也有苦衷﹗我决不会提到此事了﹗”我承诺道.
时值正午,炎日当空,照着大地.我沿着树荫前行,一路上只顾欣赏浮香宫景致,什么都忘记了.我们沿浮香宫的西面而行,途中经过了几座宫院,那些宫院皆是上下双层,都有一个敞开的院子,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夫人你刚才看到的那全是最普通的宫院,是给地位比较低的女子居住的地方..等我们过了荷花池之后才是比较有地位的女子居住的地方.这浮香宫等级分明,规矩甚多;不过夫人你不必把这些规矩放在眼里.在这宫中,夫人你只要记住不能去的地方就行了,其实这也就是那么几个地方:刑殿,灵宫,和克诺岗帝尔山脉.”鱼奴说道.
“刑殿我听都不想听,可灵宫和那个什么山脉又是什么地方啊﹖”我问他.
“灵宫是敬奉祖先的地方.至于克诺岗帝尔山吗﹖奴才也只是知道那里有一座神秘的宫殿而已.帝君可以从那里直接看到他想看到的任何地方,任何人,并且还可以睡心所愿地控制那个地方和那个人.奴才是没有本事能去那里,去过那里的也只有鹰王了.它总是能得到特彼得优待,难道是因为他长得比较好看吗﹖”鱼奴吃醋了.
””不会吧﹖”我好心安慰着他.
“奴才从不会撒谎﹗鹰王是个非常高傲冷漠的人,不过我老觉得他对帝君的感觉有些特别﹗”鱼奴的话非常惊爆.
“话说回来,帝君对斗神也非常不错,还和他一起喝酒呢;还有米米,每次他来都能得到几大车的甜点,还有龟臣,帝君还送给他一条拐杖呢.还有还有呢,獠牙神他那么放肆,帝君也能容忍;那个刹罗他还是个年轻后辈呢,可是帝君也格外喜欢他﹗”鱼奴说的他自己已经没有地位了.
鱼奴低着头,那种委屈又毫无自信的姿态着实可怜.
“鱼奴﹗你不要妄自菲薄﹗你也是无可取代的臣子啊.否则他不会这么多年来都把你留在身边,你不是从小照看过他的吗﹖不是吗﹖”我忍不住安慰他.
鱼奴泪眼汪汪地看着我.我真怕他会突然扑上来,再那么哭一场,;情急之下,我急中生智,以一个问题转移了他的注意力.“鱼奴,你知道妖帝用的是什么兵器吗﹖”
“兵器﹖”鱼奴强烈的反应表明他已经摆脱了沮丧的情绪.“他哪里还用的着什么兵器阿,轻轻把手一挥,就有几十万颗人头落地了﹗”他说的大概有些夸张,而我也不喜欢血腥的事情.
“夸张了吧﹖他哪有那样﹖”我有些不悦,竭力还给自己的丈夫一个更符合自己想象的形象.
“确有此事﹗当初帝君攻打东方魔城的时候确实下过屠城的命令,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军士们征战久了,必须得让他们闻到敌人的血味,尤其是在那黑暗之城更要如此;他的原则从来都是“斩草除根”.当年剿灭黑帝余孽和部下的时候也是如此.不管夫人你信不信,凡天下王者都是踩着血腥一路走过来的;帝君他不嗜血,也不嗜杀,可这部代表他不杀人,只要他一声令下,凡到之处就没有活口.这就是真正的妖帝.”鱼奴的话我似懂非懂,心里很压抑.
“我没见过他杀人的样子﹗”我懵懂地说道.
“那是很少见.一般情况下,他从不自己动手.这也合乎情理.毕竟他是个有洁癖的男人﹗”鱼奴有爆出了大消息.
“洁癖﹖我怎么不知道﹖”我很惊讶.
“夫人﹗你忘光了以前的一切.这些事当然也是一样﹗帝君鼻子很灵,就是这样他才容不下任何异味,包括血的味道.据奴才所知,帝君最喜欢的事薰小姐的味道,因为薰小姐有一种天生的体香﹗”我听到此处,心中妒火中烧.
“至于帝君他不喜欢的味道那可就多了﹗凡是对他有二心或是有敌意的人他都不喜欢,就像是颜夜那般人,还有就是人类的味道…”他还要继续往下说,我已经听不下去了.
“人类的味道﹖那我…”我尖叫地说,突然脚下踩空,整个人向前摔倒了.
我爬在地上,嘴里一股血味,痛得双眼冒泪;细觉之下,才知道自已磕破了嘴唇,磕痛了牙齿,那还真是痛啊﹗
“夫人啊…”鱼奴哭喊着扑跪在我身边,那反应实在是太夸张了.后面的紫鹦和众侍女们也都惊慌失措地跑上来,七手八脚地把我扶了起来.我整个人飘在她们手中,倒是不用自己费力了.
血从嘴里流了出来.鱼奴看到我这样,立即翻了白眼,昏倒在地.他躺在地上,翻着眼,活像条死鱼﹗
紫鹦慌的花容失色,她伏去鱼奴身边,不停地唤着:“大人﹗大人﹗大人﹗你别昏阿.我们该怎么办﹖”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对众侍女凶恶地吼道:“你们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快去请医生阿﹗”
“不用了﹗”鱼奴醒了他大声喝道,并且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说:“这是危急时刻,顾不上什么禁律了,看我动用法力把羊族医士们全部都召来﹗”鱼奴像是要动真格了.
“别了﹗”我阻止了他,推开了侍女们,对他说:“你别为了这么点小事把自己的性命搭上.我又没事,不就是磕破了嘴和牙齿吗﹗”我痛得心急火燎,实在是不想跟他废话了.
“夫人﹗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还要唠叨,满脸惧色,好像没有了半条命.
“啊呀﹗磕到牙齿会有什么三长两短阿﹗难道你非要搞得众人尽知吗﹗”我急了,对他说道.
“夫人,你要是掉一棵牙,帝君就会拔了我满口的牙;你要是流一滴血,他就会给我放血﹗”他可怜兮兮地说道.
“行了﹗我担保他不会那么做﹗鱼奴,给我点水,我要漱口﹗”我叫到.
我感觉自己真是狼狈,侍女们给了我瓶水,让我漱口.费了番功夫后,血终于不留了,可是疼痛还没有缓解.鱼奴一直不停地哭,他的泪已经要流成河了.
“好了,鱼奴,你就别哭了﹗我不是不流血了吗﹗没事了,没事了,我的牙也没有掉了﹗”我说道.
鱼奴感激涕流,边抹鼻涕,边说:“鱼家祖先保佑啊﹗”
我见他这么说,真想烧烤了他.
时间真是不早了.我看午睡的人们都快要起床了.若我们再这么磨下去,真不知要到何时了.
“鱼奴,紫鹦,我们走吧﹗再不快点我们就什么都做不成了﹗”我对身旁的鱼奴和身后的紫鹦说.
“那是,那是﹗奴才也不想一天惹怒帝君两次.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是个问题呢,如果我们太晚回去,我肯定就活不成了﹗”鱼奴哀哀说道,沉重又压抑,满脸惊惧,丝毫没有一丝神采.
“别这样了﹗鱼奴﹗我担保你们都没事﹗我始终坚信他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何况,这事还是要怪我自己笨手笨脚﹗”我尽力抚平他的情绪,因为这种高尚行为带来的自豪感使自己也心情愉悦了.
“夫人﹗你真是宽容﹗夫人始终是夫人啊﹗没有改变呢﹗”他像是自言自语.
我本欲问个清楚,却被眼前的一切所惊,心生迷恋,再也顾不上其他了.
—那是一个“荷花”的湖塘,映衬在这蓝天绿景之中,颇有几分媚色.岸边植满垂柳;柳枝在风中摇曳,那种景色带来给心理的体验无言可述.不知从何处飘来的云层,遮住了阳光.霎那间,光线淡了许多,反而更加显出湖塘的娇媚.
荷花绽放,随意点缀在湖塘中.虽没有那么庞大的数量,但更加让人觉得舒服.粉嫩的荷花娇艳欲滴,染了一方湖水;穿过云层的散碎阳光照在那株株粉色的荷花上,显得神秘又俏丽.
湖塘对面是一座座阁楼宫院.我已经急不可耐地要去一探究竟了.湖水上架设着一座宽大的石桥,连接着湖之两岸.
桥身颇低,距湖面较近.石制桥墩被雕刻成仙鹤形状,维妙维桥.桥栏极细,桥顶乃是砖瓦所制,呈三角形;并由红色木制桥柱,桥梁支撑.
我喜欢这座桥,只是因为它是后宫之桥;我不喜欢这座桥.恰恰也是因为它是后宫之桥.
“夫人﹗我们走吧﹗”鱼奴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