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曹新亮给王健打完招呼,秦瑶两人也搀扶着过来,一起走出吵闹的舞厅,曹新亮跟在秦瑶两人后边,乘坐电梯到达一楼,寻着前台妹子要求结账,女孩拿出苹果手机微信扫着二维码。
曹新亮就这样静静地站在两女身后,侧脸打量着秦瑶,说实话,多年后的再次相遇,每次都是来去匆匆,见到秦瑶的面她总是那么忙碌,曹新亮也从没有机会近距离接近她,这样安静打量着学生时代的暗恋女神,曹新亮多么希望时间就这样静止下来。
说实话二十八岁的曹新亮,从前没有勇气去追寻曾静的她,到今天生活事业不如意,更没有信心去表达这份爱意。
曹新亮从再次见到秦瑶,就停止不了心中的渴望。总是盼着能够再次见到她,想念变成了一种执念,也就成就了一种爱意,全身心的乐意。
秦瑶其实早就注意到曹新亮的眼神,脸上露出一种羞意,忙转过头不去看他。
这时女孩拽了下秦瑶的衣袖,呶嘴憋了眼曹新亮,说了声呆子,头也不回,抬脚向门外走去。
六月的天气已经很是酷热,晚上十一点,室外一丝风也没有,出了酒吧门外是一大片停车场,各色豪车遍布,巨大的金色招牌上霓虹灯璀璨夺目,马路上车辆稀少,昏暗的路灯照耀着晚归路人影子细长。
三人一起走向停车场,这时一声惊呼传来,三人赶忙回头看去。一个十八九披头散发的女子从一辆看不清牌照的车子逃出,亡命般向前跑着,嘴里喊着救命。
这时那辆车子前后门同时敞开,跳出两男一女,一起快步追着女子,领先一男子三步并两步先追到,回手一把拽住,另一手一耳光扇到女子脸上,响亮的耳光一下把她打到在地。另一男女同时赶到,一番拳打脚踢,瘦弱的女子疾声惨呼中,帮着抬起向着车子塞去。
“你们在这里待着别动,”曹新亮来不及说别的,也没有啥好说的,作为一个大好青年,尤其在两个女孩面前,在秦瑶面前,这个时候绝不能无动于衷,更何况一个花季少女即将遭受禽兽迫害,但凡一个尚有一丝血性男子,绝不会也不可能遇事无睹。
曹新亮大步流星,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边跑边给自己鼓劲,大脑顺势充血,全身热血沸腾,心中的一丝怯意,立时丢到九霄云外。
曹新亮冲到车子近前,也不说话,抬起一脚踹在抬脚男子身上,又一拳砸在旁边男子后背肩上,这一下使出生平以来最猛力量,逮住一男子咬牙切齿一顿暴打。
男子脸上手上全是血,愣神后立马反击,也一拳轰在曹新亮脸上,被踹到在地男子爬起来加入战团,一拳敲在曹新亮头上,受两下攻击曹新亮脑子立马瓮一声炸裂开来,血水顺着前额流出,一个站不稳崴到在坐到在地的受伤女孩眼前,女孩立马爬过来扶起曹新亮。
虽然一身清纯靓丽时髦长裙短袖上沾染着灰尘,俊秀蛾眉瘦弱脸蛋上有长长的泪痕淤青,但是也掩盖不了清水出芙蓉的气质。顺着女孩散落的秀发,曹新亮浓浓的关切感激,还有一丝害怕恐惧。
这时从快去变化中吓懵另一女孩反应过来,爬起抓住女孩更拽着走向车子,两个男子对着曹新亮一顿暴打后也即将离去,“咔嚓”趴在地上满头血水曹新亮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感觉心底某种东西被触发,一种柔软变成愤怒,热血在升腾,在发酵。
曹新亮浑身细胞血液急剧燃烧,难受,他需要发泄,需要撕毁这一切伤害美好事物的“禽兽”,对,是“禽兽”
曹新亮疯了,爬起来追上逮住一男子不管不顾,上来摁住疯狂打去。
看着曹新亮血红的双眼,吃人的样子,不管是被逮住男子,不停击打曹新亮另外男子,还是另外挣扎的两女孩子,刚刚报警的秦瑶两女,被招呼跑过来五六个酒吧保安,都被眼前这一目惊呆了,一时挺住手上的动作和脚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只剩下摇摇欲坠的曹新亮不停击打声。
眼看被曹新亮摁住暴打的男子浑身淋漓,被掐着脖子趴在地上微微抽气,另一男子怕了,也不在继续摁打曹新亮,转身跑了。但是没跑出几步路,被随后赶到的保安治服在地。
那打人女孩到没跑,只是傻傻地站在原地,明显吓的不轻。
秦瑶两女赶到,女孩已经流着泪生拽着曹新亮,秦瑶跑过去二话不说,一耳光打在曹新亮脸上,抱着曹新亮满血的脸大声呼喊着他名字,说着说着哭泣开来。
这时跑来几个保安一起死命拖来曹新亮,远处警笛声救护车鸣笛呜呜传来,酒吧里闲散的社会人员、服务生、各色男男女女陆续跑出酒吧,站在拥挤的酒吧门口观瞧着眼前一幕,有不明白事情原味的大声询问着旁边人员,被问到的眉飞色舞地绘声绘色讲解着故事开头结尾,其中添加着各种言论。
先赶到的派出所民警拉起长长的警戒线,维持着现场,逮捕被控制人员,受伤男女与曹新亮一起被抬上担架,医护人员指导拥着送上救护车,不顾伤势严重的女孩执意跳下担架,跑到曹新亮身边,秦瑶两人作为朋友一起跳上救护车,在呜呜嗡鸣声中远去。
人群中王健与其他同事们赫然站列,充满担忧地望着远去的救护车,相互聊了两句各自离去。
……
从短暂的休克中醒来,曹新亮脑海依然晕沉沉的,眼帘回应的是血色世界,各色人和建筑都是红色的,耳中充斥着各种嘈杂声,分不清东西南北。
被动中推进医院急诊室,CT,核磁共振,X光各种检查一路走下来,曹新亮心里难受的要命,期盼着快点结束。
看着身边忙碌走前顾后的秦瑶,曹新亮心里暖暖的,又矛盾地想着让时间慢下来,直到被拥进手术室,才停止胡思乱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