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连她都控制不住,你谈什么结果。这闺女现在就是一个定时炸弹,请问神通广大的阎王大人怎么知道她明天会不会失控!”
激动的王重明起身一把抓住了唐泽整洁的领子,如果他知道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打着这种主意,那他一定会直接把林千的灵魂藏到自己的太白酒壶中。
“所以说,她需要你。”
那残碎的黑色墨镜里倒影出唐泽冷冷淡淡的面孔来,他没有躲避王重明的责问,如果一个人总是在抱怨流年不利那他一定是一个悲哀的失败者。事情已经发生了,抱怨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直面困难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
“你要教会她如何控制自己的意识,阻止冥月邪气的入侵。”
“你根本不知道,这就是她的宿命……”
唐泽转头看向了正在酣睡的那个女孩,林千就像一块被尘土埋没的金子,就算他没有把冥月送给她,也总有其他狼会闻着肉香而来。与其让其他人来完成这件事,倒不如他自己来更安心。
两人似乎都想到了什么,泄气的王重明放开了唐泽的衣领,只是站到窗前一根又一根的抽着香烟。点点星火在强劲的夜风里与雨点一起飘散冷却成一摊灰尘。
一旁的玄九听这两人的对话听得云里雾里,他只是一个刚混入人类社会的狐妖。只是自己仿佛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狐妖是不会在意自己的贞操的,虽说王重明已经忘记了他,但他也不是死缠烂打的小娘们,该走的时候还是得走。
“没什么事情的话,小爷我先走了。”
玄九甩了甩自己丢到地上的长衣,用了点法力把它还原成崭新的模样。他麻利的穿好衣服,把双手揣到了口袋里准备离开这里。
“慢点。”
一直低头沉默的唐泽喊住了玄九,他递给了男孩一份精致的信柬,那烫金的花纹和细腻的纸面彰显着这封请柬的不凡。
“这是什么?”
男孩抬起来自己闪着碎星的红色眼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如果没工作的话考虑一下这里,这里没有人类。”
他们头顶的吊灯因为风雨的冲刷和刺激变得暗了下来,三个人瞬间笼罩在深蓝色的夜里。被打破的窗户外呼啸着风雨,远处的霓虹照亮了屋子内。
“嗯……”
玄九默默的把信柬塞到了自己的皮衣口袋里,带上那深深的帽子走了出去。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为这些流离失所的生灵提供职业,在解决人与自然的问题上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虽说自己的组织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变得支离破碎,但唐泽和他们可以说是殊途同归。
“一部分。”
唐泽没有再说下去,在事情没有成功之前他不会肯定自己。如果是林千的宿命终究是痛苦的深渊,自己的宿命天生就是沾满鲜血,那为什么不利用这宿命做些更好的事情。
一个人本没有的宿命,在改变中凭空出现了,那出现这宿命也是那个人宿命的一部分吗?唐泽想这个问题想了几百年,他想要试着挣脱这宿命的枷锁。
“你可真是深沉……”
王重明在这世间游荡了几百年,没有一个人和唐泽一样痛苦而又清醒的活着。这个男人可以抑制自己的魔性,可以做到让天庭接纳他,那他一定不是一个一般的男人。
感慨万分的王重明掐灭了烟盒里最后一支烟,他也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他好像有什么东西给忘记了,那股强烈的感觉一直在心中膈应着自己。
“嗯?我宝贝徒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