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一刀落空,华安险而又险的一个驴打滚,避开了张奕博这可耻的偷袭。
“你在耍我?!”华安大怒,如果他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话,那他得有多愚笨?
事实上,之前华安就一直提放着张奕博,总觉得他的行径有些可疑,是不是看破了什么?
如果不是这份可疑,面对张奕博的突然袭击,华安也很难反应过来,避开这种袭击。
毕竟,刚才的张奕博是空手的,手上既没有佩戴空间纳戒,腰间又没有储物袋,身上的气息也的的确确跟凡夫俗子没什么区别,因为张奕博还没有踏入炼气一层,体内的那点灵气,对于修士来说,简直稀薄的可以忽略不计,除非法力极其高深的修士,才能觉察到张奕博身上那点可怜的灵气,像华安这种炼气境小修士,自然是没有那么强大的感知力。
便误以为张奕博只是一个不值得一提的凡人。
可是谁能想到,他就像是变戏法一样,突然掏出了一把古朴的短刀,猛地给自己来一下。
“可惜,竟然被他躲开了。”张奕博呲了呲牙,从草地上抬起杀猪刀,将留在草地半指深的刀壑,暴露在空气中。
虽然修行两个月,张奕博还没有踏入炼气境,但身体素质相比普通人,得到了极大的提升,现在的他,力气大得惊人,哪怕华安是炼气八层的高手,一旦被张奕博这一刀砍中,不死也得重伤。
“他和那个女人是一伙的?”华安心里暗忖。
哪怕张奕博身上没有任何的灵气波动,但光是那一刀的力度,就绝对是一个练家子,不似普通人。
“可恶的臭虫,去死吧!”华安咬牙切齿地低吼一声,他单手一翻,一枚白色圆润的小球陡然出现,被他夹在拇指和食指的指缝中,便向张奕博那里屈指一弹。
咻!
白色圆润的小球在虚空发出一道破空声,在飞来途中倏然产生了变化,从一枚白色小球变化成了一只白色小虫子,直扑张奕博而去。
张奕博急急后撤,也顾不得那么多,挥刀一斩,启动叠加到1.4层的破灭之刃!
哧!
如脆纸被撕裂开的声音陡然响起。
只见那只白色小虫,脆的跟张纸一样,瞬间就被黑色的刀刃斩成了两半。
而那黑色刀刃的威能还未散去,形成半弧形,继续向那华安斩去。
“移花接木大法!”华安大吼一声,身形陡然变得虚幻起来,随后一股灰雾将他笼罩,就见一名形似华安的人,从原本的躯壳脱体而出,向后飞盾而去,而被灰雾笼罩的本体则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最后,黑色刀刃“噗”的一声,将被灰雾笼罩的华安本体斩成了两截。
然而,当灰雾散去时,只见一具被斩成两截的干尸,哪里还有华安的身影?
“这是什么道法?貌似好厉害的样子。”张奕博吃了一惊,他没有妄动,怕那个华安耍什么诈,而是俯下身,将小伊抱在怀里,这才心安的提着杀猪刀凑了过去。
“呀,张道友,你来辣。”这时,丛林另一边,传来苏解语的声音。
树叶被拨开,露出了一张明媚的脸蛋。
“苏仙子,你没什么事吧?”张奕博上下打量了苏解语一眼。
“我这么厉害,能有什么事?”苏解语轻笑道,“对了,那个人渣呢?”
“你是说躺着装死的那位?”张奕博挺直了胸膛,傲然道,“苏仙子不用担心,已经被我打的狼狈而逃了。只可惜,就差一点,就能结果那个混蛋啦。”
苏解语道,“没事,我已经悄悄地在他身上施了法,他是逃不了的。咱们现在就动身,跟着他,找到他们的老巢,一锅端掉!”
“哦,原来如此,那我也就……嗯?什么叫‘咱们现在就动身,跟着他,找到他们的老巢,一锅端掉’?”
“以我的实力,想杀他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但就这么杀了他,岂不太便宜他啦?我不光在他身上施了法,更是施了一道咒,估计这时咒法已经作效,浑身犹如万蚁噬咬的痛苦,他必定会回总部,请宗门长辈出手疗伤,届时咱们俩就杀入他们的总部,将他们一锅端掉!”苏解语越说越兴奋。
但张奕博却越听心越凉。
“像这种危险的……不对,是像这样的大事,咱们是不是先合计合计,再邀请十个八个的帮手一起行动得好?你说呢,苏仙子?”张奕博微笑道。
“邀请什么帮手?”苏解语摆了摆手,傲娇的挺胸道,“我都这么厉害了,还需要什么帮手?张道友,你是我的人,所以这种好事我才会带着你一起干。你是不知道那个人渣的身份,他乃上古年间被无数名门正派甚至一些魔宗高手,联合打压、征剿的炼蛊宗的弟子,虽然这个宗派曾灭亡过一次,但近些年来,却借壳重生,一直剿之不尽,如果咱们俩个,能灭了2.0版的炼蛊宗,那咱们可就能名躁整个修行界啦!”
不听还好,一听,张奕博连死的心都有了。
这么厉害的宗派,虽然已经灭亡了,但却又在灭亡后,重建了起来,自然是有其过人之处。
毕竟,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这就更别说像炼蛊宗,昔日这么牛掰的上古道统了。
自己一个不入流的准修士,外加一个蠢萌的小姑娘,就想把炼蛊宗连锅端掉?怎么想都觉得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
“咱们是不是再慎重一点?”张奕博劝道。
“慎重什么?难道我比他们弱吗?”
张奕博很想说“可能吧”但这么一说,岂不就把自己也暴露了?
犹记得,某人曾凑不要脸的吹嘘人家小姑娘,什么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什么苏仙子一出,天下无圣;什么仙路尽头谁为峰,一见解语道成空巴拉巴拉,各种不要节操的话,都是谁说的?
“但我还得养猪呢,猪食不能断,不然的话,猪儿会饿死的。”张奕博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苏解语笑着说道,“没事,让小伊先帮你养一阵。”
“这不好吧?怎么能麻烦人家小伊呢?”
“哎呀,张道友,你就甭跟我客气了,咱俩谁跟谁呀。”苏解语不由分说的扯着张奕博的袖子,拉着他走。
张奕博想哭,但却只能忍着。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