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两只纤纤玉足,我叹了口气。
“那你上来吧,我背你。”
我蹲下身子说道。
“不是,一般这种情况,难道男方不应该抱我比较绅士点?”
云端月埋怨地说道。
“你是看肥皂剧看多了吧,跟你很熟?抱你比背你累的多。”
云端月笑了一声,便跳上我的后背,这女人不像看上去那么轻,看来以后要是回去有机会得多锻炼身体。
“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人,一开始看起来猥琐自卑不敢跟我对嘴骂的人,现在倒是比我还凶还能说话。”
我听了这句话,心里也想着。你这女人真是不正常,刚刚还被我威胁生命震慑一下,现在倒是自来熟自说自话,是忘了刚刚的我想要掐死你吗?
这一点城府都没有的人怎么在娱乐圈混得这么久,还是说故意表现这样?让人放松警惕。
“你为什么不理人,一点礼貌也没有。”
我拿起浴室里的花洒对着我们两人洒水。
“你在干什么?!”
云端月突然被我喷了整个身子的水,虽然我没往回看,她没穿贴身衣物的情况下大概什么样子我能想象出来,随后我拿着卧室里的被单进来。
是个男人多少也会有血气方刚,但我能有压得住那股火,不为什么,因为我把这女人当成我人生转折点。
倘若一时失心疯干出那事,那想要她感恩帮忙还债的事情基本打水漂。不要想着做出那样的事没有任何后果。正常情况下,天明或者明天救援队就到了,犯下那样得罪罪行,回去华国想必只有坐牢的份。
我的人生只会更加暗无天日,秀珍更不用说。要说没有那种念头,不可能。站在你面前可是被誉为国民妖精的云端月,身材样貌绝对是尤物,而且还在这么个特具you惑的环境下,没有点心思是不可能。
只是太多人生顾虑使我压住那股火,谁不想做鬼也风流也xiao魂。
可那不符合我最初的目的。
“外面的火很大,不想被烧掉一层皮你就给我好好淋水。”我单纯靠感觉将我的外套披在她的后背上,随后用湿润的被单盖在我们两人身上。
走出浴室来到豪华套间,之前一直找寻她的我,没来得及看这豪华套间的一眼。
真皮沙发座椅,超大的卧室,私人电影院,8k电视屏幕。
真是让人嫉妒,我的人生什么时候才可以像她那样自由自在随意挥霍呢?
云端月察觉到我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同人不同命。”我苦笑一下。
推开卧室的房门,外面的火舌喷了进来,吓了我们一跳。
外边火已经大成这样。我探出头看了看,原先进来那个洞口已经被大火吞噬了。只能另找一个窗口逃生,幸亏飞机分离,没像经济舱那边那样倾斜45°,不然头等舱也难跑的出去。
只是这大火烧了整个经济舱的一半,地面都是火炭,还有浓浓的黑烟。背上的云端月不断咳嗽着,我把我嘴上那个口罩递给了她,方才走得急,没来得及帮她弄个口罩。
幸亏我刚刚在经济舱的时候没来得及脱掉湿掉的鞋,不然此刻我也不敢走在外边的过道里。过道里的地面已经火已经在蔓延,我找到右边的窗户,将云端月放在旁边的座椅上,拿出挂在腰间的锅铲往窗户四个角不断敲打。
突然爆炸声传来,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裸着上身的我瞬间抱着云端月护着她。
我后背传来一股肉烧焦味,灼烧痛感让我无法忍住喊了一声。
“没事吧?”
居然能从这女人眼中看出担心,真是稀奇。莫非这女人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喜欢虐待她的人。
可我也不是虐待她很久的人,相识也就这几分钟的事情。还是说我见惯人的恶意,无法轻易相信一个人的善意。亦或者说,她装的有模有样。
“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的后背烧焦了。”
“我说,没事就没事。”
其实后背我能感受到很疼,但是没有那个时间了,后面的火已经快要烧到脚下。我原以为我的鞋子还是湿的,现在已经是干得差不多,而且脚部传来的灼re感越来越浓,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
机身开始在搖坠,在慢慢震动,加上刚刚小范围的爆炸。也就说明拖得太久,空气都是浓烟,几乎没有可以呼吸的氧气。我有些头晕,这女人更不用说。
飞机头部很快燃烧殆尽,甚至会爆炸。
我打破窗户内层玻璃,还有一层外玻璃,我开始急躁起来,不断用锅铲敲玻璃四角。
不一会儿终于敲碎玻璃。
“你先出去,快点,出去就马上跳进海里,可能会有些疼。”
“嗯,那你呢?”
“我随你之后。”
云端月挤进去窗口,我在后面推她臀部让她快速跳出去。
在她出去那一刻,我背后再次发生爆炸,一股热浪将我炸离窗口,更可怕的是燃烧的杂物砸向我赤luo的上身,我的意识变得模糊不清,但还能感受到肚子里烧伤的痛楚,紧接着飞机头部开始向下倾斜,我离窗户有一段距离,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无力过去。
完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
救了那个女人也将自己的命搭进去。
但是我不后悔,这个女人再怎么蠢,她回到华国应该会查到我的名字也应该调查我的家庭情况。
但愿她能记住我搭命救她的恩情,然后帮帮可怜的秀珍吧。
秀珍,哥能做的就只是这些了。
对不起,原谅无能的哥就这样死去吧……
我开始失去意识,疲惫的双眼慢慢合拢。神啊,我真的很努力了,这次真的是最努力的一把了。
回想起小时候跟秀珍一起去街边的冰淇淋店买冰淇淋,那时候一个冰淇淋我们两个分着吃,吃得不亦乐乎,明明就一个冰淇淋,就能很满足,那样的人生好像挺美好。
我又回想起某一天,国哥跟嫂子让我和秀珍去他们家吃饭,那一桌丰盛的菜肴。他们说一家人别客气吃多点,国哥往我和秀珍碗里不断夹肉,他还不让我们夹青菜,嫂子在一旁打骂国哥是在嫌弃她的青菜煮的不好吃。国哥憨厚低下头不敢说话,我跟秀珍大笑,随后四个人一起大笑。
这样的人生我还想再体验一次,明明活着的时候我不曾期待来着,但是死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曾经那样幸福过。
生活的琐碎,组成幸福的枫叶,只是我从未真正去拾起去揣摩它的脉络。
没有人的人生从来都是简单的,也没有人的人生一直都是艰难的。
是时候,真正向这个世界告别了。
我的眼皮疲倦地合上。
“喂!疯子!你还在里面干什么,快点出来!狗疯子,看过我的身体的男人就敢这样平凡死去?掐我脖子我还没跟你算账,我说过我回去华国第一个要弄死你,谁允许你擅自死在那里。”
疲倦的我突然竟惊醒过来,那个女人不是跳下去了么?为什么声音萦绕在我的耳畔。
我看着窗户那只白皙的小手,那只小手一直抓着窗户的边缘。云端月被边缘的玻璃割破手,血液都被舱内的火焰烧干。
那只小手颤抖着,仿佛坚持不了多久就要松开。
这个女人真是烦,肆意妄为打扰别人的长眠。
“闭嘴,你这个蠢女人吵死了,你为什么没跳下去?!”
“你都没跳我干嘛跳,要跳一起跳啊,老娘我一个人跳没意思,You jump,I jump。”
仿佛因为确认我的生还,这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喜悦。
女人这生物真是难以理解,口是心非,难道以为男人看不出来。
“我可以理解你在向我告白吗?”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的女人,边说便爬向窗口的我。
“可以,姐姐很善良就让你误会也无所谓,情窦初开的小雏鸟。”
推开肚子里的燃烧物,费劲爬向窗口的我,看向窗户边缘下面的她。
看着单手抓着窗户边缘的她,看得出来,她很费劲,手颤抖着。手掌因割破流出的血液顺着她手臂流向她的胸前。
看来她等了很久,也很坚持,我竟有些感动,从这个让我很讨厌的女人身上感受一丝的温暖。
我抓住她的手,抱住她纵然一跃,大喊道:“要死一起死!”
“好!”
我们跳进海洋那一瞬间,飞机刚好发生爆炸,整个飞机头部被大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