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繁华的背后也有霓虹灯照不亮的黑暗,每一张笑脸的下面都隐藏着一个哭泣的灵魂。
一家饭店旁边有条阴暗的小胡同,平时饭店的厨余垃圾都会倾倒进胡同里的垃圾桶,污水横流,食物发酵腐坏的味道让人作呕,此时一个廋弱的像个稻草人一样的小男孩,皮包骨的小身板上顶着一个大脑袋,秋风正劲的晚上还穿着一件破烂的小单衣在垃圾箱里翻找着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正街上灯红酒绿,打扮时髦的俊男靓女们开始了丰富而美好的夜生活,却没有人看一眼那阴暗的角落,看一眼那个可怜的小男孩,就算偶然有人看见也不过是撇撇嘴不屑一顾的样子。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由此可见一斑”一个老人感叹着现在越来越没有人情味的社会,由于内心缺乏信仰和追求,金钱至上的风气已经成为了当下的主流思想,每个人都活成了一具具行尸走肉,老人叹口气走入了阴暗的小胡同“孩子,你家人呢?怎么一个人在外面啊?”
小男孩听见老人的声音本能地抬起头看着老人,眼神空洞而茫然,油污也盖不住脸上病态的苍白,张了张冻的乌青的嘴唇,刚要说话,却晕倒在了污水横流的地上。
“哎,相见即是有缘,”老人看着小男孩艰难求存的样子不由动了恻隐之心,走到小男孩身边,轻轻抱起小男孩,“咦”因为小胡同光线昏暗老人没有仔细地看小男孩,现在抱了起来看着小男孩紧握的小拳头却是与常人不同,正常人的双手,每个手掌上都是五根手指头,而小男孩的每个手掌上都是六根手指。
老人把小男孩紧紧地抱在怀里,如获至宝,运气身法,转瞬消失在这黑夜里。
城乡结合部,一座城市发展过度的产物,相比于城区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这里就显得破烂了很多,私接乱建的小房子,坑洼不平的羊肠小道,天空上犹如蛛网般的电线网路都存在着极大的安全隐患,生活在这里的人也是鱼龙混杂,可能有破产的富豪,吸毒的瘾君子,卖淫的妓女,杀人的逃犯,因为这里给了这些特殊的人生存的土壤,乱所以安全。
老人把小男孩抱回了位于这里的家,轻轻放在了床上盖好被,转身进入厨房,要给小男孩熬点粥。
躺在床上的小男孩慢慢睁开了眼睛,好奇而恐惧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
“小家伙,醒了啊,来,喝点米汤”小男孩盯着老人手上的米汤,却畏缩在床角,眼神中流露着渴望和害怕。老人看着小男孩的样子,心里一酸更加心疼。“小家伙,没事,给你喝吧”老人把米汤递给小男孩,身体的饥饿战胜了心里的恐惧,小男孩夺过老人手上的米汤匆匆灌进了嘴里“咳咳咳”,“慢点,不要急,锅里还有”老人怜爱的看着小男孩,又起身给小男孩盛了碗米汤“你的身体太虚弱了,不能吃太多,对肠胃不好”老人看着小男孩喝了两碗米汤意犹未尽的样子解释道。
小男孩吃饱饭慢慢平静了下来,依然瑟缩在床角,低着头沉默不语。老人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轻声问小男孩“你的父母呢”“死了”小男孩说的是那样平静可是突然攥紧的拳头掩盖不住内心的波澜,老人听见小男孩的回答也是一阵心伤,沉默片刻又问道“怎么死的”“让人给杀死的”语气更加的平静,平静的像一把刀子扎的老人心疼。
果然是被人杀了,要不天下间有哪对父母舍得让幼小的孩子独自在这险恶的世界生存。
老人轻轻地摘下了手上一副透明手套,只见原本正常的手掌发生了变化,在小拇指的旁边又出现了一根手指,原本默然看着老人动作的小男孩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自父母离去后的心酸,艰难都在老人摘下手套那一刻结束了,不需要提心吊胆地活着了,不用在承担他这个年级所不应该的压力。
“大声哭出来吧,孩子”老人看着连哭都小心翼翼的孩子,心如刀绞。
小男孩听见老人的话,终于不在抑制,嚎啕大哭,慢慢地在哭泣中睡去,却是那么平静,放松,老人帮小男孩盖好被子,也走出了房间,让小男孩享受一个难得的好梦,因为以后这样的机会会越来越少,这就是宿命!
清晨小男孩和老人吃完早饭,搬了两把椅子坐在小院子里沐浴着清晨的阳光,虽然有了一丝秋的凉意可是看着初升的太阳却充满希望。
老人看着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的小男孩,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轻轻地问道: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鬼弃,十岁”鬼弃从小双亲被杀,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外玩耍逃过了一劫,但是也由一个活泼开朗的孩子变得沉默寡言,又独自一个人流浪,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更加不会与人交流了。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父亲说我们是被抛弃的人,所以给我取了个弃字”
老人沉默了会问道:“那你父亲有没有讲过我们遗族的历史”
“没有,父亲和母亲只是叮嘱我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的身份,要不然会惹来杀身之祸,可是父亲和母亲还是死了”
老人听见鬼弃的回答又是久久地沉默,他理解族人内心的委屈,可是没想到族人已经放弃了内心的希望,就连遗族的历史都不教给后代,也许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吧。
“那你听说过《混沌》吗?”看着鬼弃又沉浸到伤心的往事,又继续问道。
“听父亲说《混沌》是我们挣脱这炼狱一般生活的唯一希望,是我们遗族的传承至宝,掌握在传承者手中”鬼弃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
“那你可知我是何人?”
“不知道”
“我就是遗族第三十七代传承者,燕飞”
鬼弃瞪大了眼睛,惊呆在那里,没想到茫茫人海中能够有族人救自己一命,而救自己的人还是遗族传承者。
“鬼弃,你可愿意拜我为师?成为遗族第三十八代传承者,完成使命,带领族人重获自由”老人郑重地看着鬼弃,等待着他的答案。
“我愿意”鬼弃连忙答应道,没有一丝犹豫,是那么的坚定。
“好,等你身体修养好了,我就正式收你为徒”老人看着鬼弃满怀欣慰。
这一次谈话,无关乎年龄、地位,只是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的一问一答,却改写了一个种族的历史,创造了一群人的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