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越叹了口气：“方总，我们小食堂吃饭，还象从没有以职务高低，来分吃饭先后的规矩吧？！就是你老板去吃饭，也是要排队的吧？！孙利华，你们行政人事部下过按职务高低，先后就餐的规章制度吗？！”
“这怎么可能？！公司本来就不大，完全没有必要搞这种不人性的规定的。方总也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指示，我们行政人事部更不可能去搞这种若人烦的制度，绝对没有下过这种规定的。”孙利华有点听出来了，斩钉截铁的否定众视有过这样的制度。
“那杨美华，你在现场说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王总职务比你安得民高，王总是总经理助理，你安得民只是个对外称呼的总监助理，你当然应该让王总先打饭打菜的。这段话，杨美华，是你说的吧？！”舒越调查的很细致。
杨美华面红耳赤，她没想到，舒越会调查的这么清楚。
她只好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说：“我当时只是开个玩笑，觉得王继承刚上任，得给他个面子。再说，安得民也说了类似的话。”
“安得民说了什么类似的话？！安得民当时是这么说的吧？都是做销售的，打饭不按先来后到打饭，也应该以销售额多少来分先后打饭，而不是职务高低来分先后。对吧？！安得民是这么说的吧？！王继承任总经理助理的任命通知，我还没看到，在没任命通知前，他和安得民一祥，都是销售经理。这话没毛病吧？！那既然都是销售经理，安得民说的没错啊，一定要分先后，那当然按销售额多少来分呢。还能按什么来分？！”舒越越说越上火。
方化文算是明白了，杨美华没起好作用。
舒越也不顾方化文不抽烟了，平时舒越在方化文办公室几乎是不抽烟的。此刻，也顾不上了，他拿出烟盒，抽出了一根，点上火，又继续说：“方总，你要处理安得民，我没意见。但杨美华扇阴风，点鬼火，挑起王继承和安得民互相殴打，该不该处理？！”
方化文有点湿手捏干米粉了。
“老舒，我纠正一下，王继承不是总经理助理，我只是让他担任了我的私人助理。这里的区别就是，在众视公司，王继承不是管理层，他只是协助我，处理一些我忙不过来的业务而已。所以不存在发任命通知的，王继承在众视的身份，还是一个销售经理。”方化文解释了下王继承的职务。
“方总，你这样想，可王私人助理可就不这样想了。打架事件最早的起因是，安得民正常在打饭，王继承在他后面。可当时只有一块大排了，王继承就越过安得民，先拿了那块大排。这安得民当然不高兴，就说了句，还有没有先来后到了？！王继承可能也是开玩笑，就敲了安得民头一下，说，我先拿了又怎样？！先下手为强。杨美华，我说的没错吧？！你也尽可以来补充，纠正。”舒越把事情原委都说了出来。
这下方化文，孙利华都听明白了，如果没有杨美华的有意无意挑拨，这场架可能就打不起来了，至少不会打的这么严重。也许开始，二人都是开开玩笑，斗斗嘴而己，可被杨美华中间一挑，就从大排问题变成了面子问题。
方化文不知说什么了。
开除，对安得民是有点亏，安得民最大的错，就是从外面叫了人。可王继承不下这么狠的手，安得民也不会从外面叫人。
对王继承只是处理罚款二百元，的确是偏轻了，毕竟是王继承不守规矩在前。
但对方化文来说，最大的难题是如何处理杨美华。
杨美华在这起打架事件中，是起了催化剂的作用，甚至是起了质变的作用。
不处理，肯定说不过去，至少，舒越这关就过不了。
可要处理，又该如何处理。
舒越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确，罪魁祸首是杨美华，要处理，杨美华该处理的最重。
可真要处理杨美华，方化文又觉得于心不忍。
在方化文看来，杨美华和王继承并无深交。杨美华至所以袒护王继承，完全是因为王继承是自己的助理。也就是说，杨美华是在维护自己方化文的面子。
“女红”的菜果然好看。
王晶和李敏刚坐下，王晶先以点好的菜一盘接着一盘就由服务生端了上来。
五颜六色，赏心悦目。
李敏也不客气，六盘菜都尝了一尝。
颜色好看，味道就一般了。
黄瓜吃到嘴里还是黄瓜味。
山药也还是那个山药味。
可李敏也不敢说，毕竟“女红”名声在外，自己要说味道一般，估计会被人当土包子的。
但李敏暗暗决定了，自己不会再来第二次了。
其实王晶也在后悔了，这里菜的味道还不如大排挡呢，可价格，那是大排挡的十倍以上。
自己选的路，含着眼泪也得走完。
好在“女儿”的环境不错，咖啡也不错，倒是个适合喝着咖啡，看着菜，聊着天的地方，前提是，来吃饭前，最好先吃二个新丰包子。
既然没有套路，就是最好的套路，王晶也就开门见山了：“敏姐，我遇上难题了，敏姐能否帮我一把。”
对今天这餐饭，李敏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
李敏知道王晶跳槽去了“窗外”，对“窗外”的情况，李敏也是略知五，六的。
“窗外”的何立仁，吴学文都来找过“工夫水”，只是级别太低，技巧太差，李敏没见而己。
“小晶，我知道你去窗外了，也知道你的难处。我可以帮你，我们现在有个新品要上市，正好是个机会，我可以在你们窗外投放一百万，但有个前提。”
王晶喜出望外，她原来并不敢想有一百万，有个五十万就很满足了，毕竟“窗外”在杭城广告圈是个新来咋到的。
“敏姐，你说，你说，什么前提？我一定想方设法去完成。”
李敏笑了笑，喝了口咖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