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嘛!”
问凡尘拍着二人的肩膀,两人一回头,人已经到了山下。
“我的天爷……我是眼花了么??我们这就下山了?!”曹利马震惊的打量四周环境。
“乖乖,这是什么仙术,不过一眨眼,就把我们送下来了?!”农江为同曹利马般震惊道,看向问凡尘的目光越发崇拜。
问凡尘得意得摸摸自己油光锃亮的光头,“这都是小意思,小意思!”
“哼,对你当然是小意思咯,又不是你出力。”问凡尘冷哼一声。
“啊,大师你刚说撒?”曹利马和农江两人茫然的望着问凡尘。
好像刚才他们又听见某人的自言自语了。
面对两双好奇的眼睛,问凡尘心虚的侧过脸去,“哎呀,不要盯到我看,我可是儿娃子,不是你们婆娘!”
两人顿时恶心的反胃。
打闹了两句后,三人立即动身寻找大部队,不过为了不引人注目,问凡尘心不甘情不愿的让问红尘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大肥婆。
这让曹利马和农江大饱眼福,笑得花枝乱颤,就差在地上打滚儿。
还是问凡尘黑着脸,拧着两人的耳朵强行拖着下山。
这边三人轻易逃脱下了山,那边还在鹿归山满山搜寻的一群人却是不那么好过了。
因为他们一行人看见了混元教前任大长老的………白花花的………屁股?!!
众人心慌的吞咽口水,立马转身。看天,看地,看空气,唯独不敢看别人,就怕视线交织,忍不住笑出声来。
木棉阴沉着脸,从地上起身,瞬移到某个山贼身后,用力扯开他的腰带。
这个山贼只感觉突然下身有点冷风瑟瑟,再看了眼,裤子就没了。
大叫着连忙捂住重要部位,悲伤的看向屠龙,屠龙沉默的别过脸去,他只好伤心的保持这个姿势不敢动弹。
琮方看着木棉嗖嗖嗖远去的背影,无奈的叹息。
“诶,这都是孽缘啊。”
…
凛冽的凉风在耳边呼啸着,四周的风景在快速变换,时不时扫过的树枝刮的人眼睛疼。
木棉心中强压着一股恨意,他很生气!他很愤怒!他想发泄!他想自杀!!
那个死胖子!!竟然给他设鬼契阵,设了鬼契阵不说,还在针眼处画了个小风眼,正对着自己屁股!!
这压根就是算好了他出了阵后会落在地上,然后风眼启动,把自己裤子吹破一个洞!
真是士可杀不可辱!这个死胖子!太过分了!!
木棉额上青筋暴起,头发根根竖立,怒目圆睁,咬牙切齿,他决定了,他要杀了问凡尘。
就算他交出琮乙人的牌位,就算他求饶,他也不管,他要杀了他!杀了这个羞辱他的人!
木棉抬手虚空画了一个符,顿时显现出一个镜子,就像在混元教画的那个镜子一样,立马问凡尘三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上面,只是这次是动态的。
镜子中的三人,从三个男人变成了两男一女,木棉冷哼一声,看来这个胖和尚又易容了。
那又如何,有他们混元教的天密司在,天下任何事、任何人都逃不过他们的法眼。只需经蜂人用天眼查找,这人的生平事迹,都会一一被找出来,包括他的喜好,他何时尿的床。
木棉消除掉镜子,又凭空画了一道,这是传书山令,传书回去让天密院的人严密监视问凡尘,若有特别行踪立即报告给他。
他之所以现在不马上去找问凡尘一行人,就是因为问凡尘体内的另一个人。
这个人,太厉害了,问凡尘体质又特殊,如果硬碰硬,自己定讨不了任何好处。
不如,先监视着,待时机成熟再借机除掉他。当务之急,是得先弄清楚另一件事。
木棉微眯着眼,目光盯着黑山寨的位置,身影几个瞬间消失在地面上。
……
“大当家的,刚我师叔祖已经传音给我,问凡尘他们三人已经逃下山去了。”琮方对屠龙说道。
“已经下山了?”屠龙心里不禁暗笑,幸好没被抓到。
“那如此,我们便回去吧。”
“回去?”琮方疑惑不已,“大当家,这问凡尘可是从你们这逃走了,你不带人去把他们抓回来?就任凭他这样离去?”
找是肯定要找的,但不会当着你们的面找。屠龙在心里默念道,面上却是虚伪道:
“放心,他们逃不了多远,回去我就吩咐我那三个兄弟,让他们亲自带着人马去追,我屠龙的面子怎么能这么轻易被人践踏!”
“如此便好。”
于是,气势汹汹的众人又举旗回黑山寨。
一群人正在返回黑山寨,而黑山寨的人却还不知道等下他们就将陷入怎样的危险中。
话说猛胡、玉溪、齐成三人,正在黑山寨里集结这三年来潜入这里的兄弟。
打暗语,比暗号,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往来行去的山贼们,十个里有八个都是全身透露出一股正义之气。
三两结伴,四五成群。游走在拥挤又有序的山洞里。
而某些吃喝玩乐的真山贼,还跟傻子似的,同身旁的卧底搭肩逗趣。
“兄弟,跟不跟!”
“跟!”
两人宛如相见恨晚,这就是我亲兄弟啊!
平静又喧嚣的黑山寨里,暗流涌动,一切都在悄然变化着。
木棉先行回到了黑山寨,一回到这里,他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具体哪里,他也说不清楚,只觉得有的山贼好像长得顺眼了。
他并没有直接去那个奇怪的山洞,而是去了屠龙的住所。
屠龙的山洞,浮夸又简洁,一整张虎皮铺在正中央,上面压着石桌;山洞右边,一张毛茸茸的圆形大床,瞧着舒适度,躺下就能睡着;至于山洞左边,摆放着几个箱子。
木棉一眼就瞅见了那几个箱子,快步走过去搜寻。
一柱香后,木棉再次打量房间。
“怎么没有呢?”
他这次将目光放在了那张软和的圆床上。
这个山洞一目了然,既然柜子里没有,那就是这张床了。
木棉走到圆床边,仔细摸索着它的犄角旮旯,结果还真让他给摸到一些古怪了。
圆床的侧面雕刻着一些花纹,没什么特别,但这些花纹是浮雕,凸起的部分居然有缝隙。
木棉粗糙的手指划过这一道道的纹路,寻找着它的交接点。
咔嚓——
手指好像按到了某处,这些纹路竟然开始显出蓝光来,顺着纹理一路绽放蓝光……
片刻后,木棉震惊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整个大床竟变成了一个洞口,就像是一口幽深的古井,还若有若无传出鸣响,勾起人的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
木棉站到洞口边上,向下望去,深不见底,即使他开灵眼,也探不清底,而深处传来的气息却是黑暗至极的,甚至隐隐约约有血腥味混杂在其中。
木棉顿时心里感到一丝恐惧了,本来伸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
跳还是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