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全义来看望王大友是为了泻火,当然需要先让对方情绪高涨起来,然后再给他痛击才会爽,所以一开始田全义尽量装出关心对方样子,好让王大友高兴起来。
就在王大友因为看到田全义对自己释放出善意以后,觉得自己美好的人生将要开始的时候,田全义露出了本来面目。
“我给你家送去的东西,可比之前说好的钱财贵重多了。”田全义满脸堆笑,无不显示着淫邪。
王大友不知实情原委,满脸疑惑地问道:“田大人此言何意?”
“我昨晚送去你家的东西,实在是太贵重了,我用了差不多整整一晚,才完全交于了你的家人。哈哈哈!!!”
“啊!”王大友睁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地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田全义,嘴巴张的大大的,除了一个啊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家里除了自己,就只有老婆张翠云,就算是傻子也明白田全义这话,什么意思。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作为一个男人,王大友面对田全义就算是再懦弱,被这样凌辱,也不免心中怒火中烧。
“田全义你你你你,你简直是人面兽心,无耻之徒……”
面对王大友的大骂,田全义不怒反乐。
“哈哈哈!!!”
……
看着王大友怒视着自己,不停的怒骂,田全义脸上挂满了得意的笑容,感觉心中窝的火泄的差不多了,他大笑着慢慢起身走向牢门口。
就在田全义走出关押王大友的牢房时,狱卒再次锁上了牢门,王大友依然满脸愤怒的骂个不停,田全义突然转身,对着牢房内的王大友大声说道:“请你放心,张翠云我会替你好好关照的。哈哈哈!!!”
带着胜利者的余威,田全义再次经过路友堂的牢房时,看到路友堂依旧坐在床头看书,他停住了脚步。
“路大人,路大人。”田全义满脸堆笑。
在看到路友堂放下了手里的书,投来目光之后,田全义不怀好意的大声说道:“那个诬陷你的王大友,我昨晚狠狠地收拾了他的老婆。我替你教训了诬陷你的人,路大人是不是应该好好的谢谢我啊?”
面对田全义的挑衅,路友堂义正言辞的反击。
“只有没有人性的畜生,方才能做出这等的龌龊事来。田大人不但能做,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如此得意,比没有人性的畜生可厉害多了,可真是令路某佩服之极啊!佩服,佩服!!!”
路友堂说的是一脸正气,没带脏字,就把田全义骂了个狗血喷头。
田全义被激怒了,他直接露出了流氓面孔,“姓路的!我告诉你,你不要得意的太早,还是多想想你的家人吧。”
“田大人真是令路某大开眼界,果然不是一般的畜生可比,真是令世人刮目相看。像你这样的人物,我想等我变为一堆黄土,乃至上万年以后,你一定还会被人记得。失敬!失敬!”
遗臭万年!
田全义当然听得出这是路友堂在骂自己。
可同样是骂人,路友堂几乎是可以全程不带脏字,这一点肚子里墨水不够的田全义比不了。
“哼!咱们走着瞧,胜负不在嘴上。”看到打嘴仗讨不到什么便宜,田全义愤愤而去,再次窝了一肚子的火,这次窝的火比刚才那次更甚。
接连两次吃瘪的田全义,对路友堂的怨恨再次加深,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在路友堂面前受的气,都报复在他的妻女身上。”
田全义本来想趁着路友堂被关在大牢里的时候,在老对头面前嘚瑟一把,没想到却被对方先后羞辱了两顿,一肚子的火没出发,他只得带着满脸的气愤回了家。
府里的人知道田全义一夜未归,听到有人敲门,还敲的这么急,家里的下人估计是老爷回来了,跑着就去开门了。
大门门栓被抽开的一刹那,田全义一把推开门,“你个没长眼的狗东西,怎么这么慢才来开门,是被母狗锁住腿吗?”田全义说着,抬腿照着下人的肚子,就一脚踢了过去。
下人不敢躲避,被一脚踢在了肚子上,痛的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尽管痛的龇牙咧嘴,却一声也不敢吭。
田全义似乎还没解气,上去又照着下人的头上补了一脚,下人倒地,他才一抖袍袖,向小妾吴氏的住处走去。
一脚踢开屋门,吴氏面色一惊,吓了一跳,见是田全义回来了,吴氏马上收起受惊的面孔,换上笑脸就迎了上来。
“吆!是老爷回来了,这是跟谁发这么大的火?”吴氏满脸堆笑,扭着腰肢来在田全义的面前。
“还不是那个路友堂,老是惹我生气,让我窝了一肚子的火。”
“原来是老爷想泻火啊,那就在贱妾身上泻吧,老爷昨夜一夜未归,贱妾早就想伺候老爷了。”吴氏挤眉弄眼的一副贱样。
就这此时,窗外传来一声响动,紧接着有脚步声快速的远去。
“一定是青青这个没教养的东西,又来听墙根了,一个没出门子的姑娘家,整天偷听这些男女之事,也不嫌害臊。”吴氏愤愤地说道。
“像这种男女之事,让她听见也好,省的像她母亲似的,以后不知道如何讨好自己的男人。”
……
田青青听到有人敲门,也知道是自己父亲回来了,昨天的话还没说几句,田全义就甩袖离开了,她想再找自己父亲聊聊,让他少作恶。
看到自己父亲打了下人,她把下人扶起后,再想找田全义时,田全义已经进入吴氏房内。
田青青本来是想过来敲门来着,可刚到窗口,就听到了自己父亲和吴氏说的令她害羞的话,于是就赶紧离开了。
由于走的急,没注意脚下,踢到了窗外的水桶,才弄出了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