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吃完饭,马上坐飞机走,去肖翊的家乡!”吴空催促我快快吃饭,他的表情像巴不得我不吃饭立马走人一样。
我的情绪在纳闷,但我仍感激地快快吃完饭。
吴空把我送到机场,我从来没坐过飞机,所以吴空送我上了飞机才放心地离去。
飞机飞行的过程中,我一直闭着眼睛,我害怕飞机失事,如果在以前,我对死是没有任何恐惧的,因为失去了肖翊。可现在,我特别害怕,我怕再也见不到肖翊了。
空姐友好的声音传入耳朵。
“小姐,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我依旧闭着眼,摇了摇头。
“那您没有哪觉得不舒服吧?”
我还是摇摇头,我总不能告诉她,我第一次坐飞机,我害怕飞机失事吧。
“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话请随时吩咐,我们将竭诚为您服务!”
我点点头!
耳旁没了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飞机降落了,我睁开眼睛,已经到肖翊的家乡了。
随着人潮,我涌出了出站口,看了看大钟,才只是三四点。有几个旅馆的人问我是否需要住宿,我想也好,现在不可能去肖翊家,太早了,一个女孩子天没亮就跑人家家里有点不象话,再说初次去肖翊家应该给肖翊的父母留个好印象。于是,我跟了旅馆的人去了飞机场附近的旅店住下。
翻来覆去还是无眠!
我退了房间,去家早餐店喝了点粥,见肖翊的心情逐渐急切起来。还只有六点多,我还得忍着。蛮无目的地瞎逛,见一家美容美发店开着门,于是就走了进去。
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神采焕发,这家美容店的老板说我是她的最后一个客人,她要去国外进修美容技术,今天8点前要收店,所以她通宵开着店门,希望在走之前能好好再为客人服务。对我这最后一个客人,她非常用心地服务着,我走的时候,她是含着泪神情却是非常满意的。我可以说,从小到大,我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漂亮过。
看着时间快到8点,我坐上了去肖翊家方向的汽车。
肖翊所住的地方是环山抱水的,我一下子爱上了这空气清新的仙境。如果我和肖翊在这山青水秀的地方一同过日子,身边儿孙绕膝,享受着天伦之乐该多美啊!
下了车,我按照吴空给的地址找到了肖翊的家门,大门开着,我喊了声。
“有人在吗?”
屋里有了犬吠声,然后有掀珠帘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随着一声呵斥狗的声音,一位长相和蔼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
“您好!”我礼貌地说,“您是肖妈妈吧,我是肖翊的朋友。”
“哦,肖翊的朋友,来,来,进屋!”肖妈妈热情地把我迎进家门。
屋旁拴着的大狗见到我这生人后又开始狂叫起来。
“不碍事的,拴着呢,别怕!”肖妈妈又呵斥了狗几声,掀开珠帘让我进屋。
进屋后,看到屋里还有个人,应该是肖翊的父亲,他在炕上坐着,我冲他点点头,说:“您好,我是肖翊的朋友。”
他先是愣看了我几分钟,然后从炕上下来,也很热情地说:“来,上炕坐,上炕坐!”
我是南方人,不习惯他们盘着腿坐在炕上的样子,所以我说:“不用了,我坐凳子就好,谢谢!”说这话的同时,我看了看屋里的摆置,家具归置的很整齐,全部都是新的,透过一扇半掩的门,看到了一张双人床,也是崭新的,床头贴着红红的喜字。突然间发现,自己所处的这屋也贴有喜字,难道肖翊家人有谁要结婚吗?对了,怎么没见到肖翊?
“来,来,吃点花生!”肖妈妈将果盘端给我,“你早饭吃过了没?我给你腾腾馒头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从凳子上起身,“您别忙了,我吃过了。”我朝四周望了望,“肖妈妈,怎么没见到肖翊啊?”
“他同苏怡到民政局领证去了,马上就回来。”炕上的肖爸爸回答了我的问题。
“对,对,领证去了!”肖妈妈也笑着说。
“领证?”领什么证?去民政局?我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是啊,领结婚证,你不就是来喝喜酒的吗?”肖妈妈看我向我的目光开始带有疑团。
“嗯,对,是的,我是来参加婚礼、的!”我觉得头晕的厉害,原来是肖翊要结婚,为什么?!为什么?!肖翊,为什么不等我,难道我们就这样错过了吗?难道我们就这样为我们的感情划上句号吗?我认输了,人,真的斗不过天!
“你怎么了?”肖妈妈把我扶上炕。
“我没事,只是贫血,站久了就有点晕!”我找借口轻声解释着。
“那你来炕上躺会,瞧你身子骨弱的。”门口有了脚步声,“肖翊回来了。肖翊,你有朋友来了。”
我此时真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面对肖翊以及他的新娘,于是我闭上了眼。
“小若!”肖翊的声音不是很激动,反而有种无奈的情绪。
我睁开眼睛,该面对的始终是要面对的。
“肖翊!”这是我的肖翊吗?为什么俊朗的脸庞变得如此瘦呢?我心疼地伸出手去抚摸他那消瘦的脸,伸到半空中,我将手收了回来,因为我看见他的新娘在看着我们,那表情是极端复杂的。
肖妈妈将一瓷碗递给肖翊,说,
“你朋友贫血,给她喝点红糖水!”
我从炕上坚持做起,说:“我没事的,若在你们即将结婚期间病倒岂不给你们的婚礼带来晦气,我休息一会就好。肖翊,你去把我的包包拿来,我有礼物送给你们。”我越想掩饰自己混乱的情绪却越犯错误,我一下炕就打翻了肖翊手中的瓷碗,“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真恨自己定力不够,心理素质差劲。蹲下身子去捡那碎瓷碗,碎片扎进指中,“啊!”
“小若,你没事吧?”肖翊将我受伤的手指放入嘴中吮去涌出的血滴,“你看你,怎么还不会自己照顾自己,妈,创可贴放哪了?”他边问,边四周搜翻,“找到了,来,小若,把手指给我。”他认真又仔细地替我包扎好,“小若,炕上太硬,我抱你到床上去,你好好休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