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十六年腊月,荷兰使团抵达安平,带来一颗宝石“东海之心”,作为友好的象征。
谈判中,荷兰对国姓成功与郑经的缺席非常不满。
“我们国王只承认国姓王与王子郑经的同盟。”荷兰使臣说道。
统帅博特面对众多陌生的明国将领,怀疑这里发生了政变。
张煌言与郑泰拿出“石井郑府”令牌,结果荷兰人也拿出一样的令牌,表示不信任。
于是在荷兰要求下,张煌言将被软禁在鸡笼的郑经接回安平,才成功签署了荷兰国会授权的《厦门之约》,附加的条件是:
明国出兵缅甸攻打英国东印度公司据点。
连城璧向张煌言和郑泰等人提出:“国姓爷击败尚可喜,下一步一定攻打接收广州。广州作为英国人通商口岸,若国姓爷与英国人另有计划,我等岂能草率宣战,影响国姓爷行动?”
“我们与荷兰联盟已成,是国姓爷意料之中,禀明国姓爷随荷兰出兵缅甸,即便情况有变,只需托辞当时不知敌方有英国人,此番西征,我们不说作壁上观,也不用拼尽全力,此去搅乱缅甸即可。待国姓爷回复示下,我们再全力进攻,好报那咒水之仇!”龚彝说道,显然他在众人当中对咒水之难最是刻骨铭心。
“龚老爷子说的是,我等此去只当教训缅甸贼兵,究竟与英国如何来往还当静候国姓爷指示。”连城璧等将领说道。
众人与荷兰达成合作,并筹备物资远征。
过完春节,邓耀等率岱舆、员峤、方壶、瀛洲、蓬莱五艘厦船舰队,从安平出发,与荷兰数艘战舰一起远征西洋缅甸海岸。
……
“什么?他们被吴贼杀了!”
永历正往安龙行军,收到李健王泗发出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贵妃终日以泪洗面。
安营扎寨后,大帐之中,众臣不敢言语,唯有吏部尚书张佐宸提议道:“陛下,国戚孩儿薛寥既被清廷转移走,与吴三桂在这西南片野周旋实为下策,我军兵锋正盛,速取中原,使清廷彻底覆亡才是王道,必能救其于水火之中。”
“罢了,当此乱世,朕离散至亲不知几何,唯有一心为国而已!当前战事,朕仍主张往岳州方向发兵,取衡阳后联络郑家水师下长江。我军攻下贵阳后,留汪公福镇守贵阳,拜滇黔总督。那喜烈、陈佐才镇守云南。马九功、吴三省与穆爱偕三部北上黔西追击封堵吴三桂。朕与李定国、帕碧罗、靳统武、刘震、靳泰、李嗣兴、巴哈纳等部东进攻打桂林与武冈一线。至于国姓爷陆路援军,安龙一战后,再行决定。”永历说道。
晋王表示赞同,说道:“陛下,据说黔阳王已经出山笼络土司,我军攻下贵阳后,本藩愿分兵与他。”
“臣等同愿!”众将奏道。
永历回答说:“准奏。马九功,朕命黔阳王皮熊领你等三部北上,正是一王北上、一王东进,如何?”
“末将必当遵命!”
“传旨,封黔阳王为复命逮治副元帅。王仪宾、李海岳,你二人随黔阳王与马师父,堵截追击吴三桂,是为藏宝地之事,事关重大,可能领命?”
“我等领命!”李海岳腿伤初愈,已随军议事。
“嘎吱!”一声脆响。
“啊!”王国恨跪揖行礼时,突然捂住右肩。
“你怎么了?”永历问道。
马九功上前拉下王国恨衣服,只见肩胛肿胀,肤色通红。
李海岳见状难过地说道:“陛下,他一定练习强弓练习过度了!这两天都这样了还不放下!”
“叫医官好好调理!王仪宾,你可知道你是风营表率之一,不知合理适度操练,岂非害了所有你教的弓兵?往后牢记在心,戒骄戒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