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寒嘉奕一头雾水。
“刚刚秦总跟妙思签了合同，很顺利，异常顺利。”林慕苒道，“你没有跟他讲什么吧？”
寒嘉奕顿时明朗，不由一笑，“怎么可能，我这次过来就只是看看秦叔而已，怎么会料到你会来？再说，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要是因为人情世故，你还不得直接甩手不干。”
林慕苒嘴角微微上扬，“你知道就好。”
怎么会不记得她的性子呢？
那时候跟她在一起，她大四时候，申请出国交换，而他已经在学校留任了，虽然只是上上选修课，但好歹也算学校内部人员。那天一起吃饭，她顺口说出国申请竞争的怎样怎样激烈，倒是有些担心自己选不上。寒嘉奕就开玩笑道，“不然我帮你讲讲话？你们系教务处的主任是带过我的老师呢。”
林慕苒秀眉一蹙，明显是不高兴了，“我跟你讲这些不是要你帮忙的！我要靠自己的。”叉子在盘子里划来划去，也不去看他。她和寒嘉奕在一起的事，除了雪辰，谁都不知道。她好不容易从学生变成学妹，现在又变了回去。舆论伤人，她不敢试。
见她如此，寒嘉奕一时哭笑不得。他本是开个玩笑，倒是让她生气了。不过这样独立而不求人的性子，他认识的人里也就她了。这样想着，顺手揽过她，语气温柔的很，“玩笑嘛！我保证，你就算求我帮你我也不帮好不好？”
“你讨厌！”林慕苒嗔怪，说着便要拿开他的手，却是没成功，撇嘴叉了意面气鼓鼓吃掉。
到后来，林慕苒的出国申请还是被批准了，为期一年。寒嘉奕现在还记得，那时候，只要有假期他便飞去见她，哪怕只有三天假，他也会去打个来回，带着她喜欢吃的东西。
那时候的一年，过得很是快。
这些事，在她离开的两年，他也常常想起，只是每次想来，都心酸的紧，而现在，倒是可以回忆起那时候有多美好了。
一晃很多年了，被时间慢慢打磨过，自己早就不是会冲动的年纪，可慕苒，对他来说永远是例外。
她曾经问过，“怎么会跟我在一起？”
他笑着道，“我这个人，只有你能看得上，当然只能是你了。”
林慕苒听了只能狠狠地翻他一个白眼，可下一秒又小有骄傲地道：“所以说，你只能是我的。”
或许是她一次又一次的表白，或许是她“穷追不舍”的倔劲儿，又或许是看她为了自己手忙脚乱。一次次的不经意之间，她已然在他心里留下痕迹。
寒嘉奕很明白，他没那么好，可她看着自己时，眼里都带着光。而后来喜欢她，眼里的慕苒也是如此，仿佛世上只她一人。他世界里一直以来的缺口被补好。在缺口处站着的，是笑得粲然的林慕苒。
“慕苒，跟我一起，”寒嘉奕轻声道，“我不能再让你离开了。”
一股暖意在她心底蔓延开来，嘴上却是道，“这算电话表白吗？”
“不浪漫吗？”寒嘉奕笑笑，“现在，我去找你，面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