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拿起了这把铜镜,他的手刚刚握住铜镜的手柄,就在识海当中听到一个女声力声喝道:
“何人敢毁我神位!”
凌天嘴角撇过一丝嘲讽,你这个庙宇都塌了不知几百年了,四下的乡民都不知道你是谁,还敢称神位?
你这说法依旧偏偏没见识的地球上的普通人罢了,也想来哄我?
他在识海当中答道:“你是何方邪魔,在我面前,少来装神弄鬼,否则立即让你的寄生之所烟消云散!”
仙界纵横三百年的他早已经看出了端倪,这面铜镜是被人封印在此的!
有些修行者会把对头或者仇人的魂魄封印在器物当中,使其不能转世,却也不让消散,就要让对方看见自己的所作所为,一般都是怨恨极大的人才会干出这种事,没想到地球上修行者也会干出这种事。
而这个铜镜当中,就封印着一个不知何时就被封印的魂魄在里面。
被封印的魂魄听到凌天一语道破天机,似乎吃了一惊:
“你是谁?你得修为连宗师都不是,如何能懂得这些?”
被铜镜中封印的女人魂魄居然一口道出了凌天的修为!
这倒让凌天对她另眼相看,他现在还在练气三层,对应地球上的修为,确实尚未到达宗师境界,不过现在是他没必要跟这邪物说这些:
“我是不是宗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让你魂飞魄散!现在我来问你,你是何人,为何被封印在此处,又何故要害人性命?”
镜中女鬼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过了半响这才说道:
“你莫要害我的寄生之所,我不过是个器中之鬼,我并未想主动害人,只不过我在此封印的久了,魂魄不能归于地府亦不能转世为人,难免会产生一些邪祟之气,封印我的铁匣又破开了,导致邪气外泄,伤到他人非我所愿!”
“我是本地人士,名叫樊三花,生在七百年前,我也曾修的一身修为,几乎就要成就元丹,可惜的是,跟我斗了一辈子的好师妹柳如贝害的我成了如此下场,她趁我不备,跟我的丈夫串通一气,毁我肉身,又故意将我封印在此,让我看看我家乡亲人尽数为她所害!”
“我好恨哪…”
这个女鬼被封印在铜镜当中依旧怨念极大,看来对当年害她之人的憎恨并无半天减少。
凌天听了这个器鬼所言,有点半信半疑,这个器鬼声称害人并非自己所愿多半是鬼扯,不过这个器鬼被封印了许久倒是不假,她被师妹所害之事恐怕也是真的,她怨念极大,仅仅是听她说话凌天都能感觉的到。
不过他刚才好像听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于是他直接问重点:
“你说的成就元丹,是什么意思?”
器鬼樊三花愣了一下:“你难道不知道元丹境吗?你到底师从哪里,这些修行者的平常之事都不知道?”
凌天心道自己压根不算是地球上的修行者,而且现在地球上的武者自己只听说过有宗师,宗师的数量都极少,自己接触过的宗师似乎只有周家老爷子,也只不过是泛泛之交,至于宗师之上是什么修为,他还真不清楚。
不过他听这器鬼的口气,似乎几百年以前地球上修行者还挺多的?
于是他回答道:“现在的地球上灵气稀薄,宗师都很罕见,我并未见过更高修为的武者。”
樊三花闻言哦了一声:“哦,也是啊,我在这面镜子当中,也能感觉到天地灵气日益稀少,如今竟是连个抱元境的武者都很罕见了。”
“好吧,我就跟你说说以前灵气还充沛之时的修行境界之分,寻常武者之上有宗师,这你都知道的,宗师之上又有抱元境,抱元境之上称为天人境,天人再往上就是元丹境了,元丹境乃是修行者最高境界,据说一旦成就元丹,便可享三千年寿元!”
凌天一听她这么说,立即便明白了。这根自己在仙界的修为基本能对得上,所谓元丹不过是就是金丹而已,自己当初可是修为到了渡劫的阶段,可比什么金丹强的多了,看来地球上所谓曾经的‘灵气充沛’的年代也不过如此!
不过这个器鬼倒是对于地球上的修行者的情况很是了解,也许留着对自己有点用处,而且自己修为提升之后,还有些驱鬼御神的手段可以使用,还有些于是他冲着识海当中跟自己说话的器鬼樊三花说道:
“我暂时可以留下的你的魂魄,但你以后都得乖乖听我的,否则立即便让你烟消云散!,记住了,我的名字叫凌天,以后便是你的主上!”
“你要收留我?你不怕邪气么?”这个器鬼显然有点意外,她再次封印七百余年,镜子内汇聚了不少邪气,一般的修行者根本避之不及,哪里敢带在身边?
凌天微微一笑,他运起混元功,把自己的灵气朝着铜镜内猛地输了进去!
铜镜内立即传来了樊三花的惨呼之声!
须臾,铜镜内的邪气被凌天尽数荡涤干净,而梵三花的声音则变得奄奄一息,不过她依旧惊恐地说道:“你不是一般修行者,我从未见过如此的灵力,你到底是何人?”
“你没必要知道,你只需知道我是你的主人就行了!”凌天不假辞色地跟她说道。
“主人?我一个器鬼,如今毫无神通,你要我这个奴仆又有何用”?
“我留下你自有道理,你若肯帮我,将来我修为有成,替你重塑肉身也不是没可能!”凌天跟这个器鬼许下点好处,这样才能更好地驱使她。
“重塑肉身?还能有这种神通么?当年我师门当中的元丹修士也不曾听说有这种本领!”
“哼,谁告诉你元丹境界便是世界上最强的修行者了?”
“什么?难道你见过有元丹之上的修行者?”这下樊三花惊诧地问道,她刚才见识了凌天的奇异修为和他身上的不同寻常的灵识,都能隐隐感觉到他的身份不同寻常,可他却又连元丹境都未听过,这也太奇怪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