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入腹中,蚩千节慢慢地盘在了地上,像是一团大肉球一般,此时的它终于显出了一些动物的本性,将脑袋埋在了自己的躯体中心,等待着变化的发生!
忽然间,一股雄浑霸道的力量从它的腹腔当中猛地产生,沿着它的体内的腔体沿散全身!
在这股霸道力量的作用下,它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动了起来。
紧接着,巨大的痛楚从它的甲壳四处传来,让它再也无法保持住盘卧的状态,它的身体开始扭动了起来,好在它现在只有一个人类的大小,如果它保持着自己原来体型的话,只怕就这些简单的扭动,都足以把凌天的庄园给压扁!
随着痛楚的加大,它的扭动开始剧烈了起来,即便是它只有人类大小,依旧发出了不小的声响,它坚硬的身体撞在炼丹房的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巨响,让整栋洋楼都能听得到。
不过蚩千节虽然忍受这巨大的痛苦,但是却也并未惊慌,作为一个寿命几千载的老妖兽,它非常清楚化形时会遭受什么样的痛苦,那可是要换一副身体,绝对没有那么轻松容易的,这种巨大的痛苦反倒是化形有望的表现。
虽然它此时异常的痛苦,可它却已经开始憧憬起自己变幻成人形的模样了。
忽然间,蚩千节发现有一股冰冷寒异的力量也在自己的体内出现,这股诡异的力量直奔自己的神魂而去,在自己的神魂上疯狂地吞噬了起来!
蚩千节吓得魂飞天外!
自己的神魂可代表着自己的意识,一旦神魂受到损失,自己的意识都不能保证完整,自己就算化形成功了又有何用?
这丹药有问题!!!
蚩千节马上就明白了问题所在,化形是身体的变化,跟妖兽的神魂不该有任何关系,绝对是这个卑鄙的人类小贼做了手脚!
它马上就想要调用自己的能量,驱散这股诡异冰冷的力量,但是它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对体内灵力的控制,就像是被人切断了神经一般,自己根本无法对入侵神魂的力量做出任何的抵抗。
化形带来的剧烈痛苦让它放松了警惕,不知道何时,自己的竟然被掐断了对灵力的调用,这个情况一出现就让蚩千节彻底陷入了巨大的恐惧当中,它在心中疯狂地咒骂着凌天,但是却更本想不出任何对抗的办法来。
绝望的它只能疯似地开始在丹房里扭动翻滚,想要依托本能来阻止那股诡异的力量对自己神魂的侵蚀,丹房在蚩千节的翻滚撞击下一片狼藉,发出的声音犹如闷雷一般,咣咣作响。
客厅里,凌天和樊三花就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樊三花脸带疑惑地追问道:
“一丹两性?主上,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还有这种丹药?”
就在蚩千节在炼丹房里折腾的功夫,凌天已经给樊三花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了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不过樊三花对于凌天所说的一丹两性有点搞不懂,当即提出了疑问。
凌天心道这是仙界最顶级的炼丹之术,地球上自然是不会有这种极为高明的技术了,不过他可不能把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暴露出来,就算是樊三花也不行,于是随口说道:
“这是我师门的独门秘籍,这世上原本就没有人知道。”
樊三花自然不敢随意打听凌天的师门到底是谁,但是自己的主人年纪轻轻就精通多种修炼之道,其师门自然是非常强大神秘的存在。
“主上,这个蚩千节是来求化形丹的,您所说的一丹两性,是不是指丹药里还是保持了化形丹的药性,同时又具备了另外的一种药性?”樊三花开动脑筋,想出了这个一丹两性的原理。
“嗯,你说的没错,一种丹药,两种药性,这第二种药性嘛,哼哼。”凌天指了指丹房的位置,“可就不是帮助它的了,这个畜生还以为我是能够被它随意驱使的对象,让我们来看看谁才会成为奴仆!”
“主上,您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奴婢到底第二种药性是什么吧,奴婢我可猜不出第二种药性到底是什么。”樊三花有了躯体之后,连撒娇都学会了。
“你听说过役魂丹吗?”凌天沉声问道,不过他的神思又想起了在仙界的事情。
“役魂丹?没听说过这种丹药,是干什么的呢?”
“这是一种处理俘虏的丹药,一般在抓住一些实力不错的丹药的时候,就会使用这个丹药,服用之后,会让对方彻底丧失自己的意识,药性起效后一定时间内,不论说什么,服用者都会接受这种说法,继而彻底沦为奴隶!”
“还有这种神奇的丹药?我怎么也没听说过啊?看来我被封印在铜镜当中好几百年,已经不了解修行界的事情了。”樊三花以为自己不知道凌天说出的一个个奇怪的丹药名字,是因为自己被封印太久更不上时代的缘故。
“我懂了,老板,原来您炼制的这个丹药就是同时具备化形丹和役魂丹两种药性的丹药!”
见凌天点了头,樊三花惊奇地道:“哇,主上,这怎么可能啊,虽然我不会炼丹,但我听说炼丹的时候一点点其他的药性都不能掺杂进去,否则就会丹药全毁,您这个一丹两性也不可思议了吧?”
“要不怎么叫独门秘籍呢,即便是我,炼制的时候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炼制成功的。”凌天刚才炼制这炉丹药是他重生以来最为吃力的一次,耗费了他相当大的精力,为的就是彻底的收服蚩千节!
“主上,这家伙可是远古异虫,役魂丹对它会不会起效啊?”樊三花听着丹房里剧烈的震荡声,有点担心地问道。
“哼,如果是平常,自然很难起到作用,不过它一旦开始化形,神魂脆弱的就跟一根稻草一样,根本无法抵御役魂丹,这也是为何我要把役魂丹和化形丹炼制在一起的缘故。”凌天冷笑了一声,非常确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