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旷课,还赶上考试。”杨曦蓉愁眉苦脸。
“全部考零蛋,也算应灾了。”女保镖无奈道。
“学生生涯得一次倒数第一,人生一大污点!”
“这次成绩不作数,纯属意外。”
“被那个倒霉鬼碰到了,恶心,还不知那些低智无聊男女如何议论呢。还有,他们肯定会想,杨曦蓉旷课了,不敢出门了,躲在家出糗呢,一定很难看吧,是不是也去了医院治疗屁股?”
“小姐,是我失职,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女保镖恶狠狠道。
“你踹了他一脚,有没有事?”
“这个,这……”女保镖吞吞吐吐。
“怎么?应灾了?什么灾?说说,说,柳姐。”
“那我可说了,昨晚我练功岔气,肠道产生大量气体……不算受伤,但却坐烂了马桶,被扎伤了,还……还粘了一腚翔。”女保镖闭眼咬牙说出了实情。
保护雇主人身安全是她的职责,雇主也可能粘上霉运,为了不产生误导,实事求是没毛病。
“啊,真这么衰!”
“也可能是巧合。”女保镖弱弱的说。
“啊,啊,魂淡啊!那倒霉鬼叫什么来着,黑泥蛋?对我无礼,还要害我,你死定了,死定了。”
“小姐,我一定尽力挽回我的工作失误,阉了他!”
“做干净点。”
“我晓得,不会明着来,不会影响小姐和老爷的名声。”
“好。医生在吗?”
“在。”
“记得下封口令。让其他人离我远点,你也出去吧,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静静。”
“好的,小姐,我在门口,我会第一时间出现的。”
……
“晚了十分钟,路上磕碰着了?”苗老师知道何倪丹倒霉体属性,没责怪他迟到,反而关心了他的身体。
“没有。”
“去吧,好好考。”
试卷已经放在了何倪丹的课桌上,按惯例,第一场考华语。
华语,主体是地球汉语,地球网络大爆炸时期有了新发展,后来在土黄星又再次兼容并包了其他民族语言,已经成了这个星球的最重要语种。
粗略浏览了下试卷,何倪丹动笔了,决定拿出实力认真考。
苗老师是个好老师,他带班以来,何倪丹吊了年级两年多的车尾。
倒数第一又是胖达大肚无毛苗老师班上的。
不用说,苗老师脸上肯定不光彩的。
或许他对何倪丹有点失望,但从来没贬低羞辱厌憎过何倪丹。
差生是可以劝退的,毕竟午餐是学校提供的,到处缺粮,十二年义务教育已经结束,何必留个差生浪费粮食?
苗老师从来没找过何倪丹提过这个话题。
不是期中期末考试,年级考试名次和班平均分和班主任工资挂钩,这次高三例考,考个高分,给苗老师长长脸也好呀。
何倪丹智商极高,别人能想到通过升学考试改变命运,他没有理由想不到。
体质很差,炼体无望。
仇恨和死亡威胁的重压,何倪丹学习非一般的刻苦,而且基本自学的,三年前已经完成高中学业了。
他只是等机会,等一个能够抗衡老东西,给他生命保障的机会出现,他才敢显露他的才智。
可惜,这样的机会没出现。
为了不被老东西提前扼杀,他只能藏拙。
运笔如飞,下笔如有神,不光答案正确,字儿也漂亮至极。
最后一道作文题,论述华语发展,吊丝,沙雕,屮艸芔茻……等,是不是对传统文化的伤害。
争论无数年的老命题。
高中学生试题而已,不会触动老学究的利益,何倪丹鲜明立意,畅所欲言。
弘扬传统文化是可以弘扬的,但保守和排他只会限制语言生命力。
以此为论点,旁征博引,洋洋洒洒千言,轻轻松松一挥而就。
检查一遍不存在的疏漏,时间才过了一半。
教室里,沙沙一片笔尖划纸的声音,多数同学奋笔疾书。
后面的学渣,有的睡觉,有的抓阄,还有的盯着成绩稍好的同学,寻机抄点。
何倪丹旁边的一位注意到了何倪丹的异常情况。
倒霉丹平日里考试有写这么认真吗?
有写这么满过吗?
神清有这么臭屁过吗?
似乎完美完成了这份考卷,得了满分一样。
这位倒数第二的同学,不弱的话,不可能坐倒霉丹旁边,会有更弱的坐这位置,他此时的心情鄙夷又有些纠结,倒霉丹是胡乱涂鸦的吗,能赶上以前的正确率吗?
何倪丹之前的试卷写得不满,正确率还是蛮高的。
轻轻一笑,何倪丹把答题完美的试卷移到了方便同学抄写的位置,抄吧,考得好点也好给苗老师争光。
第二弱鸡不纠结了,得嘞,反正也没多少会的,抄就抄,综合一下,总不会倒数第一。
抄着抄着,第二弱鸡就惊喜起来了,有把握的题目跟倒霉丹答案完全一样,不确定的题目看到何倪丹的答案也确定了,完全不会的题目参照何倪丹的答案似乎也有些会了。
看他作文,咦,字儿不错,写得也好,以多年研习小黄书的经验看,倒霉丹的文笔是非常老道的。
这是要考高分吗?脱丹有望,坐倒霉丹旁边的提心吊胆的日子有望终结,第二弱鸡对考试结果出来后的重新排座位充满幸福期待。
配合着友好睦邻的抄袭大业,何倪丹习惯性的按照杂物老头指点的姿势,扎起马步。
慢慢的内息一丝一点汇聚,由弱变强,在小腹的位置形成一坨暖烘烘的气团。
这坨气团较半年前几乎浓郁了一倍。
冥想,也就是何倪丹用精神力,压缩气团并控制它运行。
以他的生活经历,精神力的强大远超同龄人。
有进步,压缩后的气团,已从半年前的棒球大小,到现在的乒乓球大小。
然后,他用精神力控制着分出极细一丝,沿着杂物老头指点的路径,周天运行。
整个身体都暖洋洋起来,修复着身体之前的各种暗伤。
杂务老头曾说过,何倪丹的根骨原本是极好的,可惜给毁掉了,经过十来年的扭曲生长,恢复原状极难极难,只能教个他自己也不熟悉的法子试一试,至于结果谁也说不清。
有法子总比没法子好,何倪丹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利用能躲开老东西视线的上学时间,玩命修炼。
确实是玩命,没有人近身在细节上指导,没有药物辅助,失之毫厘,落个终身残疾是轻的。
好在何倪丹神经足够强韧,最初内息冲击淤塞的似痒似疼的奇异痛苦,被他以惊人的毅力挺了过来。
最困难的时刻过去了,内息顺利周天运行。
何倪丹无比感激杂务老头,才以师父称之。
他曾妄想过,杂物老头是不用扫把的扫地僧,是隐藏在秋实中学的绝世高手。
也曾有过让这老头对付家里老东西的设想,可惜,人家自从指点一套体术修炼法后,就没再理会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