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淳最近有点不爽,因为最近皇上有种独宠王承恩的趋势。
但是也是只有一些不爽而已,毕竟王承恩这人是他门下,对他恭敬有加,而且皇上到现在依然信任与他,作为一位大太监,他深知唯有获得皇帝的信赖,才能够屹立不倒。
因而在渡过最初王承恩的强势崛起之后,曹化淳反倒安心下来,经历做好自己的本分,同时也开始有意的疏远东林一派。
作为深宫之中的近侍,曹化淳这样的权势宦官自然是比平常人知晓的要多一些的,从最近皇上的接见之人的派系来看,基本上对于东林一派的人非常的不待见。
基朱由检这段世界基本就没有接见几个东林党的高官,曹公公对于皇帝这一点的变化感到非常奇怪,以前的崇祯可是非常尊敬东林那派的名士高官的,现在的皇帝却是异常不待见,而且从最近的表现来看,皇帝甚至有天启帝的模样,除开部分要事外大都是深居简出。
当然还有更加奇怪的事,例如前几天皇上语气怪怪的,说的都是大白话,而且和以前性子大不相同,按照曹化淳来看,现在的皇帝稳重了许多,少了以前那种异常多疑的性格,对于好几位亲手提拔的大臣都信任有加。
还有皇上上次感冒竟然在殿前跑步。
总而言之皇上有点奇怪,这是曹化淳的唯一感受,但是他却是不感说,也不敢想。
“只能说天威难测,杂家还是做好自己本分事就好了。”
想起正事曹化淳却是对眼下这位要让自己这位司礼秉笔太监亲自去迎接的洪承畴,内心颇为感到好奇,这洪承畴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皇上要让自己的去迎接。
对于洪承畴这人,曹化淳这人自然是了解的不多,唯一知道的便是这位洪承畴这人是一名剿寇的人才。
之所以对这一点映象极为深刻,主因自然是最近皇帝对此事异常的用心,用心到让曹化淳想忽略这件是都不可能。
来到宫外,曹化淳自然就盯上了洪承畴,仔细的端倪了起来,想要看看这我让皇帝惦记的人,到底是何等豪杰。
只是任他左看右看也看不出,眼下这位异常普通的人到底有何能耐。
到是因为被皇帝加急召见,又被温体仁不小心透露,他要举荐洪承畴做那五省总督,这让洪承畴的心自然是紧张的不行。
现下被曹化淳这么一弄,到是心中紧张感更甚,心中暗道“是不是自己的穿着有些不得体,但想来自己来面见圣上时,那是仔细的不能在仔细,怎么看也不会出错啊。”
“洪大人不要紧张,咱们即刻出发,陛下对于大人可是望眼欲穿,急切的紧,就等着大人呈述西北流寇之策。”
看出了洪承畴内心的紧张,经常见到这样画面的曹化淳好言安慰起来,还特意卖了一个好,告知这位眼下的红人,皇帝想要问些什么。
“多谢公公。”,洪承畴道了声谢,心中也有了些底气,倒也不慌了。
“臣洪承畴叩见圣上。”,洪承畴来到书房,见到坐在案上批阅奏折的年轻人,立马就跪倒在了地上。
“平身。”,朱由检最近正在学着成为一个高深莫测的皇帝,最近发现最好用的还是说的少。
“你给朕看看,朕所想的是否可行。”,朱由检将自己的思考好的西北计划递给了洪承畴,此刻整个书房的人只有他和洪承畴,为的就是计划的秘密性。
洪承畴毕恭毕敬的带着一丝惶恐结果折子,站着阅读起来,在细细的越多了半个时辰后,才开口说道:“陛下之策,依臣所见大有可为,只是.....。”
“畅所欲言便是。”
“臣下以为,陛下之策虽好,但是耗费过大,而流寇绝非一年半载可平息,动用五省之力围剿,只怕有些空耗帑币。”
“那洪爱卿有何高见呢?”,朱由检有些不高兴了,这种推脱之词,明摆就是为自己先留好后路,你要是不想干,那温体仁还屁颠屁颠来向他保证一切没有问题做啥。
洪承畴虽然腹中早就打好了腹稿,但是那里听不出皇帝语气不善,但还是勉强壮着胆子说道:“流寇之所以成事,乃是陕西饥民过多之故,灾情一日不解,那便是一呼百应,饥民景从。”
“那爱卿有何良计。”,朱由检继续问道,既然说到这个根本上的问题,朱由检还是想听听洪承畴的高见,朝堂之上那个大臣都晓得这其中缘由名但是却没有任何人能说出最符合朱由检心中的答案。
陕西此时虽然干旱,但是也不是全省都遭遇了旱灾,没有任何的可种之田,不然陕西怕不是早就没有官军的立足之地了。
陕西之祸,除开天灾之外,人祸自然也是极为重要的原因。
除开最基础的水利失修这些原因外,还有一个大问题大家都是有眉目的。
这就是土地兼并的问题!
土地兼并在每个王朝末期都是愈演愈烈,普通百姓遇灾,若在一个正常的王朝,自然是可以通过赈灾来解决,可是眼下的大明显然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官府不能依靠,而底下的那些大地主又有那几个是能解救乡里,相反让他们不趁火打劫,不在灾年时用微小的口粮做条件放贷,让明年自家的田地在多一些,祖业在厚一些便已经是大善人了。
甚至朝堂上有些有识之士都知道问题关键就在土地,可是作为大地主代言人的他们,是绝不会去撼动这个根基的。
让自身的利益受到侵犯,除开少数真的勇士,有谁能干的出来呢?
因而才会有循环往复的朝代更迭,这基本上是无解死局,除非有超脱这个时代眼光的人才能想到办法。
朱由检见洪承畴说到问题的关键心中一动,很想看看洪承畴会提出什么的办法。
洪承畴察觉道皇帝眼中严厉有些柔和的趋势,心中一松继续说道:““贼军”剿而不死”,乃是贼首和手下曾多次诈降,养精蓄锐一段时间后再反。臣以为陛下‘以剿为主,以抚为主’乃是良策,对于贼首和其精锐,应当全数杀之,虽然此举有伤天和,当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也不得不为。”
一一言蔽之,洪承畴的想法也并没有背离自身的阶级,他的确是忧心国家,对于流寇问题,让他从根上治理,那自然也是不可能的,因而他的想法就是杀,人少了也就好了,很有效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