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此地很快归于平静,夜慢慢过去,东方刚泛起了鱼肚白,远方二族联军便已经开拔,阵阵号角声随风传来,铠甲兵器的金属摩擦声,以及声势逼人行军的脚步声。
远方漫山遍野,行列整齐的二族联军剑出鞘,弓满弦,五十多万军队有条不紊的一点点向前推进,旌旗翻滚,杀意逼人。
长庚熊族这边军队也开始调动,全军积极应战,数十万将士站在血色山脉绵延不绝的城墙上严阵以待,毫无惧意,空气中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大战一触即发。
随着距离的拉进,苏东流看见一道紫色身影和一道黑色身影悬于空中,其后五十万大军静静地跟着这二人,显然那是慕王和祁王无疑。
陌王一身戎装,冷艳绝伦,毫无惧意的迎上二人,衣角无风自动。
“陌王,你好大的胆子!祖制你都敢不放在眼里!你是视我大荒七王于无物吗?”
祁王率先发言为难,一上来就把违背祖制这个帽子扣在陌王身上,不动声色间便已将陌王放在了与其他七族敌对位置。
“违背祖制这个罪名我陌清倒不敢当,你二人浪子野心,路人皆知,你又何必把人族拿出来说事呢?”
慕王仰天大笑:“笑话!两个人族修士带着你兽王殿两个准王跑到我二族,将王宫洗劫一空。你这儿还来一句何必把人族拿出来说事,你倒是王八吃秤砣。”
“慕王所言不错,我大荒再怎么打,始终都是自家人内斗,我等念在同出一族,必不会将你长庚熊族灭族绝种。但你今日之作为是在叛族,你若叛族,我等又有何顾忌?你若不将人族修士交出,城破之日,屠城之时!”
祁王对那两个人族修士也和慕王一样是欲杀之而后快,一个小小化灵期就让他二族少主被玩弄戏耍,而且两族王宫数十位准王留守,还把人给放跑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现在丑闻还传的大荒山脉人尽皆知,他祁王和慕王的二人可谓一炮走红,如不雪耻,他又如何对得起他是妖蟒族的王?
陌王迎风伫立,青丝飞舞,笑的花枝乱颤:“噗,我说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呢,这种事你不悄悄摸摸藏起来,你还有脸拿出来说,真的是养的一窝酒囊饭袋,笑死我了。”
慕王,祁王脸色阴沉,显然有些恼羞成怒,二人自身气势猛然爆发,二人动了。
祁王化为一条百丈暗红色大蟒,携带着千钧之力的大尾对着陌王扫来,磅礴的能力让空间都变得扭曲。
与此同时慕王也动了,他化为一条百丈的黑色蛟龙,龙吟之声响彻天地,随后一道龙息带着极为可怕的温度向着陌王肆虐。
陌王身形暴退,轻盈的躲开了这一击,刚刚她所在的那片空间下的土地被打出了一个数百丈深的大坑。
陌王心念一动,右手一根古朴的长鞭浮现,她向前一步踏出,右手灵力喷涌。
一鞭甩出,长鞭瞬间拉长,金光四射,鞭子带着匹练的灵力,抽向慕王。
慕王刚想躲开,可是长鞭之上一道光团飞出,一道神念攻击突然射向慕王,他措不及防,急忙运转灵力护住神识。
这导致他的动作慢了那么一点,但就是这一点就足够了,“啪”清脆而响亮的鞭声回荡在两军阵前,黑龙被抽到的地方血肉模糊,有鲜血溢出。
接着一声愤怒的龙吟响彻天地,灵力暴乱,这是多么的耻辱,堂堂慕王被人用鞭子打了,还是个女的!
“无耻的女人,耍些小手段,你在找死!”
大蟒张开巨盆大口,浓浓的血腥味传出,粘稠的不明液体布满它的口腔,臭气熏天。
林灵儿看了不禁一阵反胃:“这赖皮蛇好恶心啊。”
陌王的笑声再次传出:“噗,祁王倒也是有趣,怎么想用口气臭死我???”
大蟒听后怒火中烧,无尽绿色毒液化为无数雨点向着陌王喷去。
东流在兽王殿观望着远处,不禁叹道“溅落出的毒液将陌陌阿姨脚下的巨石瞬间腐蚀成灰飞,地都被侵蚀的坑坑洼洼,可见这赖皮蛇多久没漱口了,太恶心了。”
“噗,如果这话被那个啥祁王听到了,我可不确保他不会气急败坏的想立刻弄死你。本来咱俩就成了众矢之的,你还这样口无遮拦。”林灵儿忍俊不禁。
“放心,这都是小问题,你看我慌不慌。休说他二王,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今天都别想动我们一丝毫毛。”
“你去死吧,满嘴跑火车,大忽悠化灵期还在口出狂言,我信你个鬼,你这到处乱说话以后自己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林灵儿美眸流转,水汪汪的大眼睛白了他一下。
就在陌王激战二王之时,不远处五道人影接连降下。
“今日可真热闹,八王难得一聚啊。”一浅蓝色长衣的女子先开口道。
“是啊,要不是陌王今天把动静搞得那么大,又何必劳烦你们几位呢。”
五人中一白衣男子走出,“你可闭嘴吧,你那点小心机还是不要拿出来摆弄了。”
“规矩始终是规矩,八王按祖训应是共守大荒,不得相互征伐。我不知你在何处如何得的神兽血,但这毕竟是你的机缘我无话可说,但大荒的规矩永远是规矩,在你没有炼化神血,有着绝对实力击败我之前,我会一直按照规矩办事。你妖龙妖蟒二族联手打破平衡,我命你二人立即撤军。”
白衣男子乃是老祖的嫡系后代---荒王,被奉为八王之首,慕王和祁王不敢忤逆,只能答应退兵,而谁都没注意到慕王嘴角浮现了一丝阴冷的笑容。
其身后另外四位兽王,也同时附议,显然他们都不想看到一家独大,导致势力失衡。
随后白衣男子又向陌王问道:“陌清,你可真如慕轩和祁禁所说那样,私藏人族?还是他二人无中生有?”
陌王看着那个男子:“许子敬,如果我告诉你,我确实藏了,你可会拿我?”
那个被她称为许子敬的男子,无奈轻叹:“你明知大荒有祖训,你为何还要如此?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将人交出来,我就当是没发生过此事,我们马上离开。”
“没什么好说的,那就战吧,这人我是肯定不会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