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浩瀚的宇宙,一颗又一颗的星球布满整个宇宙,每一颗星球都是死寂的暗红色,充斥着死亡的气息,所有的星球表面坑坑洼洼,没有植物,没有动物,更没有生命。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荒凉,充斥着死亡的气息,幽兰的火焰,血红的血海,时而飘过一阵灰色的雾霾将他们笼罩,冷冽的风声像极了怨鬼的嘶喊声,让人不寒而栗,没有一丝温暖的阳光,有的只是无尽的压抑与死气,让人有种感觉哪怕只是看上一眼,就会被这些死气吸引进去,如同沼泽一般深陷进去,堕入冰窟,没有人知道在这片星空曾经发生过什么。
而在这片宇宙的中心点,有一张正方形的方台就这样凭空漂浮着,方台呈现出一种古朴的黑色,黑色方台正中间雕刻着一朵尚未开花的彼岸花,花茎宛如被一层鳞片包裹着;叶子又细又长,叶尖透露着一股锋利,仿佛能撕裂一切;花萼单生,如同伞状一般形成花序;而花序顶端原本应该开花的部分却只是一个花苞,带着一丝狰狞的味道。
在方台的四周壁台上侧,分别刻有有“东”“南”“西”“北”四字。
“北”字下方雕刻着一头人面,虎足,猪口牙的凶兽便是梼杌,他傲狠,桀骜不驯,偶尔目光泛出刺眼的冰蓝色,摄人心魄。
在此壁台前正坐着一名身着冰蓝色锦衣肩披同色披风的男子,男子剑眉星目阴沟鼻,脸庞有棱有角,一头长发全部像后梳笼着,透露着一股高傲阴狠之色。
西方台壁雕刻着一头外貌如同狗一样,长毛四脚像熊,却没有爪子的生物,便是混沌。
混沌台壁前方正坐着一名身着灰色锦衣男子,男子周边有一层灰色气流包裹,偶尔透过若隐若现的灰色气流,能够看到一张平凡无奇的脸,是的,就是平凡,并不是丑,放到人群中永远不会被关注的那种。
而南侧台壁之上则雕刻着一头其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的凶兽,便是饕餮。
在其正前方端坐着一名面目懒散的男子,男子身着黑色锦衣,一身肥肉,圆头大耳,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时常古灵精怪的转动着,竟有些可爱,但是眼中的贪婪一览无遗。
而正东方的台壁上却是一片虚影,偶尔有一丝杀戮无情的气息若隐若现,与之前三个方位不同的是正前方的座位空无一人,只是偶尔闪过一片虚影。
“听古魔老师说,穷奇之子已经被选中,现在只待其从沉眠中醒来,觉醒血脉。”西方灰色气流包裹的灰衣男子面无表情的对其余二人说道。
“听木头这一说,哎,就想到当初我们在沉睡时吞噬血脉的感觉,啧啧啧,那种一顿吃到饱的感觉真是奇妙啊!”黑色锦衣男子一脸贪婪的说道。
“你这个胖子,就像个无底洞,永远不知道满足,真对得起饕餮之子这个身份。”蓝色锦衣男子收起之前的高傲对黑色锦衣男子也就是他口中的饕餮之子调笑道。
可以看出虽然三人冷漠的冷漠,贪婪的贪婪,桀骜不驯的桀骜不驯,但是感情却是深厚。
此时被胖子称为木头的混沌之子再一次开口了,“古魔老师说过,待我们上古四大凶兽转世齐聚,此上古魔台上的彼岸花便会盛开,届时便是开启彼岸,我们就会步入彼岸,彼岸那边有我们的使命,至于什么使命也要待穷奇觉醒血脉后才能得知,所以我们就慢慢等待吧!”
“是啊,我们从几千年开始,就陆陆续续从我们各自的星球陆续转世,觉醒,接受考验,来到此处,只为彼岸花能够盛开,这一天已经不远了。”梼杌之子看着魔台上的彼岸花缅怀道。
“走吧,让我们前往穷奇的星球,迎接他吧!”混沌淡淡说道。
说完三人对视一眼,“唰”的一声化作三道光芒朝遥远的蔚蓝色星球飞去,只留下“灰”“蓝”“黑”三道长长的光芒。
在他们离开不久后,魔台上方凭空出现了一道人影,他就这样悬空漂浮在魔台上方。
黑色斗篷,玩世不恭的笑容在这张病态苍白的脸上形成一种格格不入的妖异。
他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上一枚古朴的戒指,戒指上方赫然是一朵彼岸花,“我们从前世便为爱入魔,遭受世人唾弃,转世后还需历尽劫难方可觉醒血脉记忆,所谓光明,那笔账我们要讨回来了,这一天已经不远了,那一天的到来才是你们四个小家伙人生篇章的开始。”
说完,便凭空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星空还是这个星空。
“啪啪啪啪啪”大街小巷鞭炮声四起,孩童手拿烟花,手舞足蹈的嬉戏着,家家户户门口贴着对联,挂着红灯笼,整个城市弥漫着喜气。
在松江南郊的一出别墅内,一名女孩正守候在病床旁,医生正为床上昏迷的男子换着药,半小时过后,医生终于把要换好,又重新为男子打好了绷带。
擦了一下额头细微的汗珠,对女孩说道:“徐小姐,徐先生这次的药我已经换好了,下次换药我再来。”
“好的,谢谢你医生!”女孩便是墨霖,对医生道谢道。
医生是辛郦帮墨霖请来的家庭医生,会定期前来帮墨亦换药,送走医生后,墨霖坐到床边,看着被包成木乃伊一般的哥哥。
“哥,你昏迷了快三个月了,这段时间得亏郦郦姐帮衬,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看着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墨亦,墨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哥,你知道吗,明天就是除夕夜了,我多希望你能醒来,和我一起过年,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你一定要好起来,醒过来,我每天都给你做你爱吃的“大排面”,你说你想看我顺顺利利毕业,看我谈恋爱,看我结婚生子,那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哥哥!”
说着说着,墨霖就这样趴在墨亦的床头睡着了,这阵子她真的太累了,小小的身躯扛着这一切。
而墨霖不知道的是,在她熟睡时,墨亦的手指动了一下,就那么一下,便再次没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