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韵茶楼
“听说了吗?征虏大将军府的四小姐刚满月居然就会说话了?”
几个茶客悠闲的聊着这几天风靡整个皇都的八卦趣闻。
“是吗?才满月的孩子居然会说话?真乃神童啊?”
“要我说是妖孽。”
“闭上你的嘴,现在征虏大将军可是国之栋梁,朝中地位如日中天,你这话要是被人听去,少不得一顿板子……”
“嘿嘿,哥几个,我不就跟你们说说嘛?对了,那位大将军府里的四小姐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你们想知道?”穿着蓝色织锦长衫的男人卖关子的合上手中的纸扇笑道。
“哎呀,你就别在这拿乔了,快说吧……”
“告诉你们啊,那四小姐奶声奶气的说……”
“说什么了,说什么了?”茶馆里的人都把目光聚了过来。
“说……皇上万岁万万岁……”
“噗嗤”
坐在二楼窗口处的一名男子茶水狂喷而出,一抬头看向对面的同伴低声笑道:“皇上万岁万万岁?这就是你让人传的话?那四小姐能说这么多字?”
卓凡泽漠然端起茶杯,说了俩字:“喝茶。”
“昨天四小姐明明叫太子流氓,你说这是巧合吗?”
“……”
“如果真是巧合,那这两字也说的太清楚了吧?”
“……”
“对了,她还亲了你一口……”
茶碗微微抖了一下,茶水从碗壁上绕了一圈,又转进了碗里。
“你被这样看我啊……”对上那双冷沉的眸子,男子尴尬的笑了笑,“这也是昨天娴妃娘娘问过我的,我也不能不说啊?”
“她没亲到我。”
“真的?”
“……只是沾了她的口水。”
“这还不算亲?”男子惊了,吐沫星子顺势喷了出去,还好喷射距离有限。
卓凡泽剑眉撇过他的嘴,正巧店小二过来上茶水,他手一抬,小二肩膀上的抹布直接飞到了对面男子的脸上,“把你喷的口水擦了。”
“这什么东西,这什么味啊?”一把扯下抹布,男子的眼睛瞪的牛大。
“呦,爷,这是小的用的抹布,可不能擦脸,脏……”店小二赶紧用衣袖往男人的脸上擦去。
“往哪擦呢?你是什么狗东西,还敢碰爷的脸?找死啊?”男子一脚踹去,店小二倒退几步飞了出去,直接撞到身后的茶桌上。
见周围的茶客都看了过来,卓凡泽瞳色漆黑,面色冷然,男子心知不好,果然:“有头无脑,半月内别让我看见你。”
丢下一锭银子,月白色的长衫锦袍一抖,人已经洒然离去。
男子一怔,刚要出声喊他,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来,转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刚爬起来的小二,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四皇子卓凡泽是皇帝宠妃萧娴妃的独子,地位虽不比太子高贵,但却在诸皇子中却是出类拔萃的,长的俊美出众不说,才华武功也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常得皇帝夸奖,无形之中地位更是特殊。
可四皇子为人清冷低调,不喜门客迎门,也不喜参加文会和比武,周围的友人更是少之又少。
不过偶尔在别院里摆宴,能拿到请柬的人都是喜不自胜,一笺难求,倒不是物以稀为贵,而是能和四皇子交好的人都会成为人中龙凤,士农工商无一例外。
今天跟卓凡泽一同出行的男子,就是粤西洪家的嫡出二少爷,洪越。
从小出身商贾之家,养了一身不羁的性子,说话行事更是放荡张扬,以他的身份倒是攀不上四皇子,可他老爹确是萧娴妃的亲表哥,再加上打诨的在四皇子身边呆了几年,就更是无拘无束。
平时倒是也没什么,可今天怎么就突然发了脾气?难不成是因为将军府里的那个小奶娃?
“哎呦,我的四小姐,您可别在动了,奴婢知道你难受,可奴婢给你绑腿手也是为了你好,这样你的手脚才能长的正,长的长……”听着奶娘大妈不停的唠叨,宁安诺大骂:放屁,这有什么什么封建思想啊?她还没受过这罪呢?就是他老爸为了防止她被绑架送她去学武的时候,也没遭过这罪啊?放开我,放开我……
眼看着那张白皙稚嫩的小脸憋的通红,奶娘也是急的团团转,生怕再出什么纰漏?
满月宴上的事情她还心有余悸,现在想想真是大难不死啊。
先是自己伺候的四小姐莫名其妙的把太子骂了,虽然都知道童言无忌,可太子的脸色当场就白了,要不是大将军应对快,那可真是人言可畏了。
然后四小姐又突然哭闹的让四皇子抱,好不容易人家四皇子愿意抱她了,她突然对着人家的嘴唇上去就是一口,弄的众人顿时哗然,就连四皇子都被她弄的定在了原地,可偏偏这位四小姐笑的那叫一个高兴,“咯咯”的都笑出了声。
这一惊一乍的也就罢了,可抓周的时候,大少爷抓笔,二少爷抓剑,三小姐抱着一面镜子,可轮到四小姐了,她却抱着四皇子的手臂不撒手,弄的所有人都僵直在原地,出手也不对,不出手也不对,最后还是太子说了一句:“看来四妹妹是最有眼光的,居然挑中了四弟?以后就做四弟的王妃好了。”
最令人惊奇的是,也不知道四小姐到底听没听懂,居然还点起了头?
那一天可是把她们吓死了。
“砰”的一声闷响,宁安诺一愣:奶娘大妈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晕了?
再一抬头,宁安诺又一次愣住了:帅锅,怎么是你?
看着突然出现在屋里的卓凡泽,宁安诺双眼亮晶晶的,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
只是卓凡泽剑眉紧蹙,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好一会儿,他眉头微疏,瞳色深邃的问道:“你……让我抱你?”
宁安诺咿咿呀呀的唱着:是啊,是啊,快抱我,要是帅锅你抱我,我愿意被绑着,SM嘛,我是没玩过,但我懂。
又一次抱起这么一个小小嫩嫩的肉球,卓凡泽的心里很奇妙,说不上哪里不对,可却没来由的满足。
这次他突然改到,偷偷摸摸的溜进王府里,也是放不下这个小东西,一提到她,他的心里就莫名的在加速跳动,也许,她对他来说是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