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说,是谁让你去打人的?我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
没等宁安诺走进宽厅就听见了将军老爹的怒吼声,吓的她脚下一颤,差点没骨气的跌倒了。
“唔唔唔……”
宁洛礼背对着大门跪在厅里,宁安诺偷偷的从门外望了进去,能听见他抽泣的哭声,而将军老爹手里的戒尺被他握的紧紧的,一看就是上了刑了。而周围的太师椅也坐满了人,个个穿着官服,身边都跟着一个小萝卜头,不说宁安诺也知道他们是谁。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萍儿在她身后拉了拉她,宁安诺回头瞪了她一眼,“现在怎么能回去,没看见老爹在打宁洛礼吗?他被打都没有把我卖了,我怎么能不管他?”
“小姐,奴婢求你先离开吧……”
“哎呀,我是那种没有义性的人吗?”
“小姐……”萍儿想拉住宁安诺,可自家小姐的身体已经窜出去了,她站在门外都快哭了。
“我们本不想为难大将军,大将军治军严明,治家更是有方,可现在要说将军府里的二少爷在书院大人,可是损了将军府的颜面,书院圣地岂能出现如此这样有辱斯文的不雅之事,这事要是穿到了宫里,想必大将军也难以交代……”
交代个屁?
所以说她崇拜有知识的人,但却最讨厌那些拽文泛酸的文人。
五六岁的孩子,还是撒尿活泥巴玩的年纪,别说打了你,就是把你推进粪坑里,也多说就是年少无知,天真浪漫,怎么就扯上争执了?这些人明摆着给将军老爹难看?
眼看着将军老爹为了面子,傻乎乎的拿起戒尺又要打下来,宁安诺忍无可忍直接冲了进去,“爹啊,爹啊,安诺给爹爹请安。”
清脆的声音,犹如银铃般响脆,甜甜糯糯的音调又带着几分女孩童真的憨直和撒娇。
一直冷着连的宁大将军看见突然跑进来的小女儿,先是一愣,随即皱眉说道:“安诺你怎么进来了?出去。”
宁安诺梳着一对包子头,头发上还戴着两个天蓝色珠串的步摇,精致小巧,又如同风铃,摆动起来叮叮当当,清脆悦耳。再加上,生的俏丽质量高,一双大眼睛灵动的眨那么一眨,真是让人喜欢到了心坎里。
“爹啊,人家才不是来找你玩的,我是找二哥的……”说着宁安诺看向一旁跪着的宁洛礼,这一看不要紧,把她吓的叫了起来:“呀,二哥,你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青了?你的额头怎么红了?你的嘴角怎么流血了?你的脖子被什么东西挠的?很疼啊……”说着,宁安诺夸张的一把抱住宁洛礼。
原本宁洛礼还因为将军老爹的一句不许哭正在挣扎隐忍着哀嚎,可被她这么一抱,牵动了伤口,痛的他嚎嚎大哭起来。宁安诺见效果达到,赶紧放开了手,转头拉着宁大将军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说:“爹啊,二哥好疼的,你怎么还让他跪着?”
将军老爹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标准的严父慈父。
严父是针对宁洛仁和宁洛礼两兄弟,她听奶娘说:这里的传统就是男人抱孙不抱子,这样是为了避免父亲对儿子过于娇惯懦弱的教养,从小自立才会经得起敲打,这听起来也没错,她老爸也说过什么慈母多败儿的话,可在宁安诺看来,如果宁洛礼被将军老爹这么敲打下去的话,不说败儿了?能不能平安长大都个迷?
慈父呢?当然就是针对她们两姐妹的,都说父亲在女儿面前就是傻瓜,将军老爹就是典型。自从宁洛仁两兄弟会走路了之后,将军老爹就再也没有抱过他们,也很少对他们笑,无论做什么都是相当的严厉,可对她们姐妹就不一样,小三说要放风筝,他立刻买了几十只风筝,而她说要学鞭子,他还专门找人教,甚至每天都会陪她们两姐妹在园子里转转,标准的皇都好爸爸。
所以对付将军老爹,宁安诺自有章法。
宁大将军一看见小女儿的样子,原本一肚子的气愣是没处发泄,语气都不由得软了下来,“安诺乖,你二哥犯了错,爹是在罚他。”
“为什么罚他?他犯了什么错?”宁安诺瞪大眼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坐在宽厅里看热闹的人,特别是那几个小萝卜头,哼哼……
被她阴森诡邪的目光锁定的几个小萝卜头,毕竟年少青涩,没有经验,根本不是宁安诺的对手。
被盯了一会儿,几个人的脸就红的外焦里嫩的了,个个比她还娇羞的低下了头。
宁安诺心里不屑的骂道:谁说文人多斯文?放屁,那就是装的,看看,看看,才多大的孩子就知道动凡心了?虚伪。喂,你们几个小萝卜这样的心思你们老爹知道吗?不对,也许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二哥跟同窗打架。”
“同窗?”
“就是他去出院上学的同年学生。”
宁安诺了然:啊,就是同学啊,还同窗?她还以为老二是跳窗逃课了呢,差点弄成乌龙。
宁安诺松开将军老爹的衣袖,小腿交错的向前跑去,“请秦大人安。”
秦尚书看见宁安诺跑到他面前微微一怔,原本肃然的脸色,不由的柔了下来,毕竟美好的事物都是讨喜的,宁安诺自认为长大以后一定会成为美女,所以她现在很有自信的当了一个小美人。
“四小姐,快免礼。”
对于这位将军府里的四小姐,几位大人还是有些忌惮,这位可是皇宫里的娇客,就连皇上都喜欢的紧,见了一面就差点破例封了公主,可宁大将军荣宠甚多,不敢居于,所以替女儿推迟了,可这位份只是个虚的东西,关键是那份宠爱一直都在,宫里只要有新鲜东西,将军府里的四小姐一定有份,就连宫里的极为皇子都对她喜欢非常,而且都说童言无忌,可这位四小姐的嘴巴可是利的很,常常说出让人意想不到的话,所以要说不忌惮,那是假的。
“秦大人,这位是?”
见宁安诺的视线落到儿子身上,秦尚书赶紧说道:“这是我的小儿子,秦书远,要比四小姐大两岁。”
“哦……”
宁安诺上下打量着秦书远:哼,这小子长的白白净净的,看着就是个小白脸的料,还敢打我二哥,好,我就先拿你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