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孙两个人又互相扯皮了几句。
“臭丫头,今年多大了?”爷爷突然间很突兀地问道。
“爷爷,您真是糊涂了,我今年可15了。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要给我办及茾礼。”燕菲想都没有想的说。
“呵呵,怎么不嫌麻烦了?”爷爷笑呵呵地说。
“嫌弃啊!一切从简不就行了吗?我跟你说啊,大办的话不仅花钱多,而且不划算呢,你看看得请多少人吃饭呢!……给我看呢,就叫几个直系的亲戚,还有你的以前好友,我的好友,来就行了。爷爷,你有没有在听啊?”燕菲滔滔不绝,兴奋地说。
“听着呢,听着呢!”爷爷连忙点头。
……
爷爷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通讯玉佩,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眼眶微红,清澈的泪珠在浑浊的眼眶里打转。
“将军何故叹气,是不是又想小姐了?”管家刘福送上一杯热茶,恭敬地说。爷爷轻轻地抿了一口茶没有做声。刘福以为自己猜到了将军的心事,连忙说道:“将军也不必如此伤感,小姐这次上了落霖学府前途不可限量,况且小姐向来都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将军也不用担心会与她生疏。”
“对我来说,燕儿上不上落霖学府根本就没什么区别。她就是在家里面混吃混喝,不学无术,只要不危及城中百姓的性命,我也随她去。这江山换谁来守都是一样的。反正人无再少年,花无百日红。花鸟为伴,隐居山林也是不错的。我只求这一身的功名利禄能够换得燕儿百年平安。只可惜……”爷爷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有一些哽咽,他那双布满着老茧的手颤抖着。
“将军,是不是小子又说错了什么?哎呀,真该死,真该死,瞧我这张破嘴。”刘福连忙扇了自己几个耳巴。
将军有些疲惫的叹了一口气说:“这事不怪你,下去吧!”
“是,将军。”刘福连忙拖着自己圆滚滚的身体走了出去。
将军瘫在椅子上,身上流露出一种颓废的气息。他抚摸着手中的玉雕琢成的松鹤,雪白的翅膀上面的绒毛似乎都清晰无比,鹤头顶上面一抹圆润的红色显得更加鲜艳动人。松鹤神色更是显得安详平静。不难想象,出送这件礼物的主人花了多少的心思,才求得这样一件精美的宝物。
“飞燕啊!你若在天有灵,也一定不忍心看到事情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吧!”将军想到此处不禁老泪纵横。
“将军,将军……”一个小斯冒冒冲冲的跑进了将军府的书房。将军快速的擦掉了自己眼角的泪水,脸色重新绷了起来,背挺得直直的好像是压不倒的雪松。
“何事如此慌张?吾孙可出了事。”将军沉声问道。他认出来了,这是伺候自己嫡长子的小斯何乐。
“拜见将军,”何乐慌张的行了个大礼,慌乱的说:“将军将军,快去看看吧,少爷,他腿疾又复发了。现在正在屋子里发狂,周围的小厮和奴婢根本不敢接近他。也没有办法喂他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