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不齐隔日去将药草采了回来,刚上交了药草,就被严真叫去了。
其实温不齐和严真两人都不怎么熟,属于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仅此而已,就算温不齐入了分苑也没有跟她说过话。
“喏,这个是你的,还有这个。”严真将殷矢写的单子给了温不齐,又将一颗小小的金球交给了温不齐。
温不齐看着这个有些俗气的金球,接了过来,眼角抽了抽。
“是。”然后就退下了。
看着纸上所写的内容,两天后出发,任务内容……保护殷矢的安全。
殷矢?
两天的时间也没多久,温不齐去拿了鸟架子,将那颗俗气的金球换成了银两,正好下山的时候用。
江幸,知道了自己要陪殷矢下山,连着三天去找凌海抗议,基本上都被驳回了,然后被逼着在床上养伤。
出发的那天,江幸总算是认命了,收拾了一些东西,背着上月到了山门。
“温不齐?!”江幸看着已经到了而且逗着鸟儿的人,惊讶地瞪大着眼。
殷矢还没到,温不齐也不一定是跟着同路的,平常心,平常心……
“哟,你们都到了,那行,走吧。”殷矢由于七年没出到过外面的世界了,终于出来了一趟,连走路的姿势都显示着他的愉悦。
江幸一脸抑郁跟在后面,怪不得,怪不得凌海在他临走时,还含笑目送他……
不过殷矢也是奇怪,按正常来说,直接让门苑的人送他们到监会,然后由西境的人再转送他们去就好了,偏偏在距离大会开始还有三十多天的时候,说是想要去欣赏一下山山水水,江幸也觉得奇怪了,一个在外浪了七年的人怎么还对山水那么感兴趣。
“是因为我所以才不舒心吗?”温不齐突然退了下来,与江幸并排着,对着江幸说了一句。
“怎、怎么可能。”
“那麻烦走快些,要追不上了。”然后就没有理江幸开始追赶前面的殷矢。
江幸隐隐听出了温不齐的嫌弃,瞬间就起了较劲的心态。
怎么就追不上了,明明你自己也没追上。江幸想着温不齐的那句话,在后面冷哼了一声。
然后追上了温不齐,默默地过了温不齐,甚至超前一步,温不齐扭头看着江幸暗喜得意的样子,又转了回来,面上不显,脚下却加快了速度,
反超了回去,紧接着江幸又跟了上去。
“有些慢啊,是没吃饭吗。”江幸额上出了一些薄汗,但是死撑着面子,嘴上不饶人。
“对你?还需要吃饭。”温不齐又提高了速度,有些气喘。
两人一路较劲,直到彻底甩开了殷矢。
殷矢看着两个走得比他还快的人,甚至在经过他时,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这两娃子,是吃错药了?”
殷矢也不怕他们走丢,懒得理那两个兴奋过头的小子,就这么走着,看着这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景象。
终于没过多久,就看见江幸和温不齐两人,不知道两人等了他多久。
温不齐倒是在一旁逗着喳喳,江幸站的有些远,赌气不看温不齐那一边。
殷矢看着这个场景,突然知道了凌海的意思,这两人,原来是对头,想起了以前自己捣腾的玩意,突然笑了一下,非常适合这两人。
“你们两人关系很好嘛。”殷矢突然凑上前去。
“胡说!”“并没有。”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然后对看了一眼,又扭开了脑袋。
殷矢掩嘴偷笑,又佯装正经说,“这样不行,作为这次的委托者,为了避免意外的发生,还是要做些准备的。”
殷矢,是术研的管事,术研,主要是负责研发一些古怪的法阵以及一些武器什么的。
殷矢早些年的时候,无聊的时候,研发出了一种法阵,在没有破阵前,两个人可以很明显地感应到对方的存在,甚至在情绪激烈的时候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位置以及心情,有些鸡肋,但是殷矢还是很欣喜地给这个法阵取了个土气的名字,叫作心连心。
殷矢抓住了江幸和温不齐的手腕,让两只手定着,然后结印,附了上去,两只手手腕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淡淡的法阵,为了不让它轻易失效,殷矢还特意加固了一下。
温不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法阵印在手腕上时,江幸的存在感更加明显了。
“这个法阵?”温不齐对这个法阵的用处有些疑惑,而且还是完全没见过的法阵。
“不会有害的,很快你们就会知道这个法阵的妙处了。”殷矢那些研发了这个法阵,用在了他和他未婚妻子的身上,没过半天,他就感应到他的妻子解除了这个法阵,原因是,两人本来就经常黏在一起,现在离得远一些,还有黏腻的感觉,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做事。
“而且在我说不能解除之前,都不要动它。”
江幸虽然对灵的感知力很强,但奈何他心大,神经大条,对于存在感这种东西,他就没怎么在乎。
“快走吧,天黑前还得找个地方住下,我可不想在这荒郊野外露营。”
三人终于到了一个小镇,找了一家客栈安排好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家客栈还真有些破,而且有些冷清。
大概是比较靠近东宗,在加上本就偏僻的很,没什么人会来往,毕竟大多数人来的都是灵修,大多数人也不会像殷矢一样选择步行前往,除去一些散修以外,都是直接找门帮忙。
江幸与温不齐和殷矢他们不同,赶了那么久的路,灵力有些缺乏,吃过饭后就早早歇下了,疲倦使他一下子就陷入了梦乡。
殷矢也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温不齐则是绕着这间客栈走了一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偏偏又说不上来,绕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
难道真的是错觉吗?
温不齐向喳喳询问了一下。
“唧唧唧唧。”
“没感觉到什么吗?”
温不齐也找不到什么了,索性回了房间,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温不齐回了房间,也没有睡下,找了个椅子靠在上面,闭上眼,就这么休息。
毕竟他可不像江幸,基本的警惕还是要有的。
直到深夜的时候,“咯吱——”
温不齐的手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
在角落的木板就这么突然就这么掀了起来。